字:
关灯 护眼
乡村小说 > 港片:开局大佬b让我抽死签 > 056章 我要五个过命的兄弟,而不是五只怨气冲天的厉鬼!

056章 我要五个过命的兄弟,而不是五只怨气冲天的厉鬼!

    “我要你们的命做什么?”

    何耀宗浅笑一声,随后抬手看了眼手腕,不等邱刚敖开口,直接说道。

    “福华街,好友冰室等你,当面聊一聊。”

    等邱刚敖赶到福华街的时候,何耀宗已经在冰室二楼,带着细伟等人食完了一份生滚粥。

    邱刚敖立在桌前,开门见山。

    “何先生,可否单独聊两句?”

    吧嗒,点燃一支红万,何耀宗递了个眼色给细伟等人。

    细伟等人当即会意,利索起身,三五成群往楼梯口那边走去。

    何耀宗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邱刚敖,睇他满身戾气不衰反增。

    对于邱刚敖这群人来说,出狱不是拥抱自由,而是接受更加残忍的绝望!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我和冰室老板打过招呼,暂时不会有人上来。”

    邱刚敖点了点头,随后在何耀宗对面坐下。

    “我想找你借笔钱。”

    何耀宗并没有开口回应。

    他只是叼着烟,静待邱刚敖继续说下去。

    “这笔钱我不白借,给我三十万,一个月之内,我还三千万给你!”

    许是邱刚敖觉得见面就找何耀宗借钱有些不妥,于是摆出三个手指,认真地同何耀宗讲道。

    何耀宗取下嘴里的红万,弹了弹烟灰。

    “要从我这借钱没关系,告诉我理由先!”

    邱刚敖摇了摇头。

    “如果何先生愿意相信我,就请您不要追问原因。

    我已经是在鬼门关爬过一遭的人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不想给何先生添麻烦!”

    何耀宗睇邱刚敖嘴角上方的那条刀疤,正在不断颤抖。

    说实话,邱刚敖这伙人,如果收入麾下,。

    邱刚敖这伙人是做差人出身,还是港岛最有能力的那一批差人。

    也许在做某些扎手的硬活方面,远比不上王建军团队,但是论起做港岛各大地区的情报搜集工作,这是王建军团队怎么都无法比拟的!

    他忽然忍不住大笑起来。

    “邱刚敖,有些话你不肯说,倒不如我替你说出来。

    你从我这拿三十万,是想去购买军火?

    有了军火,再去绑架霍兆堂,从他手里勒索个几千万,然后再灭口是吗?”

    邱刚敖额角的青筋已经暴起,但没有任何犹豫,他直接回应道。

    “没错!去年我哋救了一条狗,仲被狗咬了一口!

    今番出来,我无时无刻不想杀死这条狗!”

    “只怕你想杀死的不止一条狗吧?”

    何耀宗微微前倾身子,与邱刚敖四目相对。

    这两人一个笑,一个怒,但谁也没有继续开口说下去。

    滋啦——

    将手中的半截烟头丢落在吃剩的粥里,何耀宗再度开口了。

    “我记得你之前有同我讲,只要能拉你出来,你这条命就是我的了!

    我何耀宗呢,虽然只是一个社团草鞋仔,放在以前,你哋这些差人都不会拿正眼去看我一眼。

    但是我招揽心腹,也是有条件的!”

    说罢何耀宗敛去脸上的笑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听好,在我眼中,只有信得过的人,他的命才有价值!

    我欣赏你们这群人的能力,也同情你们的遭遇,这正是我解救你们的理由!

    但是我更希望身边跟着五个可以交心的兄弟,而不是五只怨气冲天,被仇恨缠身的厉鬼!”

    邱刚敖的瞳孔剧烈收缩。

    此前他不知道何耀宗为什么要帮自己,他从监仓出来,早就打定和张崇邦那些人同归于尽的主意。

    此番问何耀宗借钱,也只是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报答何耀宗的恩情罢了。

    但邱刚敖绝没有想到,一个和自己素昧平生的古惑仔,居然比警队的那些师兄更了解自己!

    邱刚敖颤颤巍巍起身,朝着何耀宗鞠了一躬。

    “何先生,不是我要食言,我邱刚敖答应把这条命送你,贵与不贵,只要你发话,我绝不食言!

    但是我心里有恨!该死的人不死,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没有说不让你报仇,不过报仇也得讲究脑子。

    拿着家伙就去和别人干,你倒是痛快了,但有没有为我考虑过?

    是我花钱把你从监仓里捞出来的,你猜到时候别人会不会来找我的麻烦?”

    何耀宗一语惊醒梦中人。

    不过何耀宗并未打算让邱刚敖继续说下去。

    他只是坐下,掏出烟盒,丢给邱刚敖一支。

    “既然你亲口说你的命归我了,那现在就听我招呼。

    去楼下点份宵夜,陪我饮杯雪藏啤酒再说喽。”

    ……

    翌日清晨,何耀宗刚刚起床洗漱完毕,便听到摆在床头的手提电话响起。

    大清早打电话给自己的,不是龙根那些大佬,就是有要紧事找自己的。

    何耀宗没有怠慢,快步拿起电话,摁下了接听键。

    里边传来的是吉米仔的声音。

    “阿耀,没有吵到你睡觉吧?”

    何耀宗不禁纳闷,自打上次吉米仔和自己在茶楼聊过之后,这家伙就很少主动给自己打过电话。

    一门心思忙活着他的A货生意,巴不得离堂口这些琐事远点。

    此番大清早给自己打电话,到底是为的什么?

    何耀宗甩了甩左手尚未干涸的水渍,开口答道。

    “吉米哥,我已经醒了。

    这么早打我电话乜事啊?”

    吉米仔的语气显得有些为难。

    “阿耀,有件事情需要麻烦你帮个忙才行。

    昨天晚上,荃湾的大D过来找我了,他话葵涌那边的地盘,能不能分一半给他。”

    “我挑!眼镜他们在葵涌那边巴掌大个地盘,林怀乐打了主意,他大D仲要掺和一手。

    怎么,葵涌货仓那边开出金矿来了?”

    吉米无奈地叹道:“我也不知大D脑子抽的什么风,他在荃湾人多钱多,码头仲不比七号货仓这边少。

    按理来说,他是不应该打这块地盘的主意的……”

    “吉米哥,你管他打不打主意。

    我真是烦透这些张口就来的扑街,别说地盘,七号货柜站那边的一张废纸,我都不钟意给他大D!”

    吉米仔在电话里头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用无奈的口气回答道。

    “阿耀,这次你可能真的得帮我一次。

    我知道那边的地盘是你拿回来的,和你开这个口,也是挺为难的。

    不过你放心,帮我这一次,日后我一定会加倍补偿你!”

    何耀宗顿时来了兴趣。

    “吉米哥,自家兄弟不说外门话。

    我帮你这一次完全没有问题,只是我想不明白,点解大D要地盘,你就要给他?

    怎么,他手里攥着你什么把柄?”

    “他确实抓到了我的把柄。”

    吉米仔如实说道:“从前年开始,我就一直在深水埗这边主打A货工厂。

    眨眼两年过去了,生意逐渐有了起色,不少产品,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现在工厂的技术完全没有问题了,我想扩张销售渠道。

    正好去年在台岛和别人谈生意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早年在东南亚做贸易的侨商。

    郭生好器重我,话要投资给我,帮我打开东南亚那边的销路。

    但是他有条件,他不钟意和社团人士打交道……”

    吉米仔话到此处,便停顿了下来。

    何耀宗不免更加好奇。

    “既然不和社团人士做生意,他点解要投资给你?”

    “原因就出在这里,郭生爱才,知道我有在和联胜的海底册上落名之后,也给我一次机会。

    他话三年之内,如果我生意照常做起来,仲没有吃任何的官司,他就继续给我追加大额投资。”

    “我懂你意思了,所以大D要累你吃官司,逼着我们交地盘给他了?”

    吉米仔为难地应道:“没错!”

    “为的什么?”

    “在开A货工厂之前,我一直在搞翻版VCD生意。

    你也知道嘛,盗版光碟这种东西,算来算去赚不到几个钱,但版权方较真,那是一抓一个准。

    上个月我托人在旺角靓坤的乾坤影业公司复刻了一版咸片光盘,不知道大D怎么打听到的,居然找到了靓坤,把这件事情捅了出去。

    吃官司赔钱事小,但郭生的投资和人脉断了,我这两年的辛苦就全部白费了!”

    听得出来,吉米仔此刻已经非常焦急。

    何耀宗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握紧电话,对吉米仔讲道。

    “宽心,这件事情我来搞定。”

    “阿耀,真是太感谢你了!”

    “洒洒水,你先等我消息,我去找大D聊聊先。”

    “多谢,多谢晒!”

    挂断完电话,何耀宗不禁骂了一声,将电话挂在腰间。

    葵涌货仓那边的地盘,林怀乐想要倒是情有可原,但在大D眼中,根本就不值得一晒。

    他在荃湾兵强马壮,没道理要跑到龙根的堂口来分一杯羹。

    唯一的解释就是,大D收到了风,知道林怀乐有意交好深水埗堂口。

    他大D横竖要进来插上一脚,不是为了提前拉拢龙根,就是为了搅黄林怀乐的好事。

    现在何耀宗是愈发觉得和联胜这个选话事人的机制好笑。

    美阿美莉卡选个总统,还要干上四年呢。

    一个社团选话事人居然只有两年任期,距离吹鸡交棍还有半年的时间,下一届的候选人就已经开始争得热火朝天了!

    吃过早茶,唤细伟去揸车,不到十分钟,何耀宗便来到了荃湾广场。

    这里是大D的陀地。

    和联胜最大晒的话事人,此刻正坐在自家的独栋别墅的阳台上,面色发苦,睇自己老婆送来一碗鞭汤。

    “大D,趁热喽,我在九龙城找的偏方,人家说很灵的!”

    大D嫂舀起一勺汤,送到了大D的嘴边。

    “丢!大清早的不是海狗丸就是鞭汤,食的我嘴都发苦!

    你想做乜?

    要别人看到了,仲以为我出了什么问题,不喝!”

    大D夺过老婆手中的勺子,将汤洒回碗里,随后拿起阳台石桌上的一支雪茄,吧嗒一声点燃。

    大D嫂站在他身边,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D,我哋结婚七八年了,你都三十几了!

    直到现在,我哋连一个崽都没有!”

    “乜啊!我早讲过,我的崽一出生,他就可以告诉别人,他老豆是和联胜的话事人!

    你不要天天拿这些东西灌我,我找人算过,没当上话事人之前,做老豆不吉利的!”

    “大D哥,有人想见你啊!”

    就在大D为难之际,他的头马长毛跑了过来,及时替他解了围。

    大D嫂也是个识大体的人,见到长毛过来,便将那碗鞭汤拿起,随后不再多言,端着汤往厨房走去。

    见到老婆走了,大D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乜事啊长毛?”

    “龙根的细佬何耀宗过来了,他话有事,想和你当面聊聊。”

    “带他进来!”

    不多时,长毛便领着何耀宗上楼。

    引这何耀宗见到大D之后,长毛仲朝着何耀宗露出个友善的微笑。

    “耀哥,你在这陪大D哥慢慢聊,我替你去泊车。”

    何耀宗也报以长毛一个微笑,随后看向了坐在阳台藤椅上的大D。

    “大D哥,吉米今早打电话给我了。

    他话你和他有点小小的误会,都是一个社团的兄弟,用不着这么较真吧?”

    大D夹着雪茄冷哼一声,连看都懒得去看何耀宗一眼。

    “衰仔,你有够巴闭的!

    记得不到半个月前,我还受人所托,去深水埗找你求情。

    今番真是风水轮流转,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何耀宗知道大D在这顾左右而言他,是在钓自己胃口。

    “大D哥,谁都知道,整个和联胜属你最为巴闭。

    我只是有点搞不明白,你在荃湾这般兴旺,点解会看上葵涌那边的小小地盘?”

    “出来混,哪有嫌地盘小的?

    那地盘林怀乐可以要,点解我不能要?”

    随后大D转过头来,看向了何耀宗。

    大D也是个爽利人,当着何耀宗的面,直接就把话说开了。

    何耀宗只是摊了摊手。

    “你要和乐少争,逼深水埗站队,为难我们是没有用的。

    你去找龙根叔谈喽,谈妥了,万事大吉!”

    “谈他老母啊!吹鸡已话我知,龙根当着肥邓的面,表示下届要支持阿乐!

    我就想不明白,阿乐拿什么和我来比?

    不如你回去代我向龙根传句话,他地盘太小,仲不如多忍两年,等我过足了瘾,到时候也投他神圣的一票!”

    “那就是没得谈了?”

    大D不禁笑了一声。

    “谈?你也够资格和我来谈?

    回去告诉龙根,要是心疼他的马,就亲自过来和我谈!

    要么把葵涌的地盘匀一半给我,否则没得商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何耀宗也不喜多言。

    早在过来之前,他就知道以大D的脾气,断然不会给自己留什么情面的。

    之所以过来,也不过是到时候可以给龙根和吉米一个交代。

    “大D,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高调!”

    听到何耀宗语气变了,大D的脸色也冷不丁沉了下来。

    他瞪大眼睛看向何耀宗,一字一顿道:“下次叫我,记得在后面加个哥字!

    再没大没小,收咗你皮!”

    何耀宗脸上写满了戏谑之意。

    他从未高看过大D一眼,这家伙看似咋咋呼呼,其实外强中干,色厉胆薄。

    比他软的,他敢攥在手里,横竖把玩。

    把他恶的,他倒显得唯唯诺诺,不敢声张。

    “你想做乜?叫你声大D哥是给你面子!

    扑街,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在我跟前扮样,杀咗你全家都冇问题!”

    何耀宗瞪了大D一眼,随后走到阳台的护栏边,对着下面打了个指哨。

    顿时,停在门口的面包车里头,钻出了十几个马仔。

    细伟背手站在别墅的护栏外边,朝着楼上大喊。

    “耀哥,乜事啊?”

    “没事,准备揸车回去!”

    言罢,何耀宗一甩手,大踏步往楼下走去。

    大D一时居然没胆气去拦,他是万没有想到何耀宗居然这般有种。

    放眼整个和联胜,还没有哪个敢这样同他讲话。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刚才他确实是被何耀宗给唬住了。

    过档不到几天,就敢拉着一群人在庙街和忠信义死磕。

    这种敢玩命的人物,他大D是发自内心不敢去惹的。

    也许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在何耀宗走到庭院的时候,大D怒极,抓起手中的烟头往楼下掷去。

    “扑街仔!你好胆!

    敢这样同我讲话,你最好是不要犯在我的手里!”

    何耀宗连头都没回,只是继续往门口走去。

    这番无视更让大D恼火,他几度向楼下的长毛喊话,拦住这个目中无人的飞仔,但最后还是没有喊出声来。

    ……

    庙街,金巴喇夜总会旁边的一家骨场里。

    乌蝇今天早上刚从班房放出来,一身骨头都在里边趴酸了。

    此时他正趴在一张按摩床上,问阿华要支烟,点燃香烟,乌蝇才无不感慨到。

    “华哥,我才在班房蹲了几天,点解忠信义就被铲掉了?

    他老母的,我是一点功劳都未捞到,拿什么出头啊!”

    阿华也给自己点燃一支,打发走上完钟的骨妹。

    旋即开口道:“别说是你啦,我那天在庙街守了半天,结果那班差佬比我们盯得还紧。

    忠信义的人未敢来庙街,直接去佐敦那边扫场,把乐少的地盘都踩烂了!”

    “那耀哥那边呢?”

    阿华夹着烟,正想好好和乌蝇吹嘘一番,却听到外边一阵熙熙攘攘,当即脸色变了。

    “散开散开,警察查房!”

    “喂!身份证给到一下!”

    三言两语间,按摩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张崇邦带着两个下属出现在门口,他鼻子上挂着一个OK绷,模样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但他还是一脸正色,伸手指向了阿华。

    “你,跟我回去一趟!”

    阿华不禁火起。

    “阿sir,我是铲了你家的祖坟,还是在让人在你家锅里拉屎了?

    三天两头搵我回去问话,要不你还是回去问问你老母,当年她是不是跟我卜嘢才生下的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