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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章 白头翁:有人要拿我的人头,去祭官仔森的灵?

    乌蝇言罢,从身后猛地抽出那把尖刀。

    官仔森还只当是乌蝇要为自己割断绳子,刚准备换个姿势,却睇到乌蝇猛地一刀落下,直接扎穿了自己的胸口。

    “赫赫……”

    官仔森瞪大眼珠,难以置信地看向乌蝇。

    乌蝇却没有任何含糊的意思。

    抽出尖刀,又一刀补在了官仔森的正心口处。

    片刻之后,乌蝇‘惊慌失措’的从冷气室里跑了出来。

    “扑街了!森哥被东星的人给砍死了!”

    ……

    东九龙殡仪馆。

    何耀宗陪同龙根站在冰冷的停尸房内。

    龙根望着官仔森那张已经白透了的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的,心中居然无喜无悲。

    于情于理,官仔森跟了他这么多年,现在死了,自己怎么也该悲痛一下才是。

    但回想起来,官仔森在他记忆里,好像就只有要钱,要钱……

    “阿耀,你准备怎么办?”

    悲伤不起来,索性也懒得去看了。

    龙根调转身形,朝着何耀宗问道。

    何耀宗掀起殓尸布,盖住了官仔森的脸。

    “阿叔,既然皇帝他们做掉了森哥,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开打喽,人家都踩到我们头上来了,正好去砵兰街插支旗!”

    龙根长叹了口气。

    “大咪和皇帝死了,这件事情我看也没什么缓和的余地,只好这么办了。”

    说罢龙根招呼何耀宗朝着外头走去。

    “官仔森再怎么说,曾经也是我们和联胜的分区领导。

    你不要有什么压力,就算连带整个东星一起打你,我在社团那边自有说法!”

    何耀宗跟在龙根身边,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

    走出停尸房,龙根忽的顿住脚步。

    而后回头看向何耀宗。

    “阿耀,我还是要和你交代一句,在砵兰街开打可以,尽量掌握好火候。

    白头翁在东星内部威望颇高,你想把他打妥是不可能的。

    依我看,尽量打到适可而止,能坐下来一起讲数,就是再好不过。”

    何耀宗不禁蹙眉,指了指右边的停尸间。

    “阿叔,那你的意思是,森哥就白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出来混,一只脚踏在苦窑里,一只脚踏在棺材里。

    生生死死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我担心你啊,好不容易做出点成绩,就要被东星给拖垮!”

    吧嗒——

    何耀宗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只是冷漠地摇了摇头。

    “能被拖垮的,迟早也要被打垮。

    既然撕破脸了,那就要打到底!

    不然让别家字头看到和我哋堂口开打,还有坐下来饮茶的机会,那以后还有谁会把我当一回事?”

    说罢何耀宗深深地看了龙根一眼,一字一顿道。

    “阿叔,再怎么说,森哥以前也是你的头马,我这是在帮你争回一番脸面!”

    龙根也无言了。

    两人立在走廊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龙根先行开腔。

    “那就好好打!吹鸡和邓威那边,我来帮你做工作!”

    “不用,地盘打回来了,那就是我的!

    我不想睇人叽叽歪歪,动辄就要在我们堂口分块地盘!”

    望着何耀宗面无表情的脸庞,龙根似乎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与何耀宗谈话,对方没有和自己展露笑脸。

    【心上的人儿,有笑的脸庞。

    他曾在深秋,给我春光……】

    石峡尾屋邨,肥邓的住处。

    老款留声机,正播放着四十年代,周璇的那曲《永远的微笑》。

    如同歌颂肥邓回忆中早已迟暮的青春。

    微微挺起肚子,肥邓靠在了沙发后背上,看向了一旁的林怀乐。

    “阿乐,你是说,何耀宗准备在白头翁的陀地插支旗?”

    林怀乐此时正蹲在地上,替邓威喂着那条沙皮犬。

    闻声撇落手中的狗粮,拍了拍手站在肥邓跟前。

    “是啊,东星那边的人砍死了官仔森。

    阿耀一报还一报,直接砍死了白头翁的两个心腹。

    现在砵兰街那边已经打起来了,阿耀俾话,就算打不烂砵兰街,也要白头翁没得生意做!”

    肥邓微微点了点头:“倒是有情有义,是条汉子!”

    说着肥邓摩挲起自己的手背,示意林怀乐给他递杯茶水过来。

    抓起茶水饮了一口,润了润喉咙,肥邓这才开口道。

    “直到现在,龙根都没来找我拿个主意,想来是何耀宗准备自己去扛了!

    我有时候挺好奇的,年轻人难道非要吃过亏,才知道规矩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吗?”

    林怀乐跟着搭上话茬。

    “邓伯,阿耀未必就顶不住东星的压力的。”

    “我倒不是说他能不能顶得住,阿乐,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林怀乐低头想了想,旋即答道。

    “照跟!现在龙根不和社团通气,要靠一家堂口独自去扛。

    我现在跟上去,才显得雪中送炭的可贵。”

    肥邓摇头,不禁让林怀乐诧异。

    “邓伯,如果东星举社团之力去打阿耀,我也在旁边冷眼旁观吗?”

    “不是不叫你跟,是得找准时机去跟!

    你现在凑过去,打输了,到时候自有你一份罪过。

    打赢了,人家讲有没有你都一个样!

    既然龙根不和社团通气,那你就只管看着,等到他什么时候顶不住了,你再带头支援过去,这样才是难得可贵!”

    面对肥邓的一番言辞,林怀乐不禁坐到其身边,开口问道。

    “邓伯,要是阿耀他独自一人打赢了呢?”

    “你当白头翁是泥捏的?他是和我一个辈分的老骨头,当年跟着林三打天下的时候,几斤几两我最清楚!

    何耀宗要是一家堂口能打妥白头翁,我都赞他一声巴闭,他都可以做港岛的地下皇帝!”

    肥邓冷眼一横,如是对林怀乐讲道。

    ……

    上海街,一家私人沙龙的包间内。

    白头翁看向了刚进门的马仔。

    “怎么样,司徒和雷耀扬过来了吗?”

    “本叔,他们都带着人过来了!”

    “砵兰街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这个马仔犹豫了片刻,显然是有难言之隐。

    白头翁脸色一沉:“照实说来!”

    “本叔,砵兰街那边的场子已经被人打烂了。

    和联胜那边还在到处借兵,佢话要把本叔你挖出来,用……用……”

    “一字不落说清楚!”

    “他们说要用本叔你的人头,去官仔森的灵前拜祭啊!”

    “冚家铲!用我的人头去官仔森灵前拜祭,他们不怕塌了官仔森的灵牌?!”

    白头翁气得一拍桌子,当即跳了起来。

    指着这个马仔的鼻子便大吼道。

    “去!再去打电话催司徒他们快点过来。

    别管什么差佬不差佬,今晚就叫砵兰街血流成河!

    我倒要看看,是谁拿谁的人头去祭灵!”

    咚咚咚——

    就在白头翁怒不可遏之际,包厢外头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本叔在里边吗?”

    门外传来的是白头翁的死忠心腹司徒浩南的声音。

    立在白头翁跟前的这个马仔赶紧去开门,见到司徒浩南和雷耀扬正站在门口,朝着里边张望。

    “进来吧,还愣在外边做什么?”

    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心头的火气,白头翁招手示意两人进来。

    随着两人相继落座,白头翁开口道。

    “和联胜那边佢话,要拿我的人头去官仔森棺前祭灵!

    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有什么看法。”

    司徒浩南当即火起:“哪个这么大的口气,也不怕被风闪了舌头?!

    本叔,是不是那个叫何耀宗的扑街?!”

    “不然呢?他一天之内杀咗皇帝和大咪,现在倒是要找我算起总账来了!

    司徒,我活了这么多年,今天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什么小角色一样。”

    雷耀扬跟着搭腔。

    “本叔,依我看,守着砵兰街是没用的。

    这群乐色口气这么猖狂,我建议砵兰街这边就不守了,直接让我和司徒带着人,先去踩烂何耀宗的场子再说!

    反正在砵兰街打来打去,没生意做的是我们,怎么算都怎么亏!”

    司徒浩南对雷耀扬的提议深以为然,当即起身看向白头翁。

    “本叔,我觉得耀扬他说的很对!

    现在躲在这里说来说去是没有用的,反正砵兰街那边也被差佬盯死了。

    今晚我哋就带人去深水埗,把这个叫何耀宗的扑街搵出来,拖到元朗的祠堂去祭大咪和皇帝的灵!”

    ……

    荔枝角良记打边炉。

    肥沙在今晚,终于兑现了他承诺好多次的那顿宵夜。

    此时良记打边炉周边,早已围满了精神抖擞的和联胜打仔。

    肥沙夹起一块牛杂放入口中,随后吹了口啤酒。

    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何耀宗,终究还是没有胃口继续吃下去。

    “阿耀,你能不能收收火,不要让我难做?”

    何耀宗浅笑一声:“怎么了沙sir?什么时候砵兰街也归你管了吗?”

    “那边不归我管,但是属于我们B组的辖区!

    你拉着堂口在那边和白头翁打,打得我的上司来火了,我的日子仲不好过!”

    丢给了肥沙一支烟,何耀宗仰望夜空,悠悠开口道。

    “那就换个地盘,去湾仔打喽!”

    “喂!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和你讲,我是拿你当朋友才约你出来食这顿宵夜,你搞来搞去,到时候难受的只会是你自己!”

    “点解我会难受?”

    “白头翁啊!港岛老字号的捞家,在港岛经营了这么多年,不是你斗得过的!”

    何耀宗脸上笑意更甚:“老字号捞家长了几个脑袋?又有几条命?

    沙sir,我替你打惨这群四号仔捞家,不是给你们O记省心省事!

    我觉得你应该和缉毒那边的人打声招呼,给我颁发个好市民奖。”

    肥沙丢落手中的筷子:“你又在讲乜鬼嘢?古惑仔要是打得绝,还要我们O记干什么?

    我看你是最近风头太甚,飘得已经忘乎所以了!

    不要把事搞大了,到时候O记总部下场做事,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收台!”

    何耀宗只是起身,扯起了挂在椅背上的风衣,披在了肩上。

    肥沙错愕:“喂,你去哪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沙sir,感谢你的宵夜。

    下次有机会我请!”

    丢下这句话,何耀宗便带着一群人离开了良记打边炉。

    回到车上,何耀宗并没有折返回陀地,反而是让细伟揸车,来到了葵涌码头这边的一处海滨。

    下车之后,远处是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望向维多利亚湾的斜对岸,那里一片灯火通明。

    拿出电话,何耀宗先是拨通了一串号码。

    电话不多时接通,雷美珍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

    “边个?”

    “Madam,好久不见!”

    听到何耀宗的声音,电话那头显然错愕了一下,旋即雷美珍应道。

    “找我什么事吗?”

    “小事,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东星的白头翁,应该有在你们O记档案室挂号吧?”

    雷美珍迟疑了片刻,旋即据实答道。

    “白头翁的详细资料,只有警司以上的人才有权限翻阅的。”

    “我不要他的详细资料,你告诉我,他住在哪里就行了!

    Madam,这个不算为难你吧?”

    “这个倒不难,如果你想要,他的电话号码我都可以给你搞来。

    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白头翁的资料想做什么?”

    何耀宗笑了笑:“抱歉Madam,我不是很想给你添麻烦,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好,一会我回趟警署,晚点把资料给你拿过来。

    对了,我要送到哪里去?”

    “福华街,好友冰室,那边有人在等你!”

    “好……”

    听到何耀宗不是亲自去和自己接头,雷美珍语气中似乎透露着些许的失望。

    晚九点半,何耀宗回到了和泰茶楼这边。

    根据阿华打来的电话得知,东星的人直接让出了砵兰街的场子,打算直接打到和泰茶楼这边来。

    阿华带着人硬顶了一番,双方各有损伤。

    就在打得急头白脸的时候,肥沙便带着机动部队过来做事,今晚的纷争就此作罢。

    只是东星那边的人也撂下狠话,本叔这一脉,自今夜始与何耀宗不死不休。

    对于这种呈口舌之利的要挟,何耀宗从来不去放在心上。

    他让细伟去把王建军给叫了过来,今晚要干,就要干一票大的!

    “老板!”

    推开办公室的房门,王建军走到了何耀宗的跟前。

    如同一柄利剑插在地上,王建军朝着何耀宗打了声招呼。

    “建军,今晚有笔一百万的生意请你去做。”

    王建军挑了挑眉。

    “杀谁?”

    “东星的白头翁!”

    说罢何耀宗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资料,递到王建军手中。

    “记住了,我答应拿他的脑袋,去官仔森的香堂前祭灵。

    今晚干完这一票,后续还有好几笔买卖交给你去做!”

    王建军拿过那份资料,冷冷地扫视了几眼,随后折叠好,收进了衣服口袋。

    “老规矩,不能动枪?”

    “狗屁的规矩!加多利山半山别墅区,你打破天都没有差佬听到!”

    王建军却是朝着何耀宗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还是不动枪好,动了枪,这笔钱我赚的心里不踏实。”

    夜深人静,加多利山,半山别墅区。

    以往这个时候,白头翁早该躺倒床上歇息了。

    但今晚他坐在别墅的阳台上,望着山脚下九龙区那一片璀璨的夜景,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大咪,皇帝,九龙这边虽然比乡下好,但也要命硬的人才能站得住脚啊!”

    感慨了一声,一阵山风吹过,不知道缘何,白头翁有些心神不宁。

    外头负责富人区安保的巡逻队,此时正提溜着电筒,从环山道那边经过。

    再看一眼在别墅花园里值夜勤的马仔,已经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点根烟在那吹水闲聊。

    白头翁摇了摇头,最后起身,呼来自己的菲佣,准备去楼下为自己煮一盅安神汤。

    半山别墅一侧的树林里,王建国拿着个夜视望远镜勘查了一番,旋即转身,朝着王建军等人比划了一阵手势。

    别墅里没有养狗,院子里十个马仔,五个在前院,三个在后院,还有两个在别墅大厅执勤。

    大厅里的两个疑似有枪,需要重点关照一下。

    王建军从腰间掏出一支转了消音器的格洛克手枪,随后低声朝王建国说道。

    “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用枪。

    拿老板的钱,就要守老板这一行的规矩!”

    王建国跟着点头,同时也摸出了腰间的消音手枪,填充好了弹夹。

    旋即王建军又看向趴在一旁的打靶仔。

    “打靶仔,你负责两电!

    一会去后山那边,只要看到我们摸进房区,马上带人剪断电话线和电线!

    然后拿着枪在外边把风,有紧急情况,可以开枪!”

    “好!”

    “剩下的人跟我来!”

    打靶仔朝着王建军慎重地点了点头,随后王建军大手一挥,一支由五人组成的小分队,猫着腰,静悄悄朝着别墅的后山一代摸去。

    此时后院里头,三个东星仔正围在一起吹水,打发着无聊的值夜时间。

    “喂,听说大咪和皇帝被和联胜的人砍死了?

    本叔今天好大的肝火,俾话谁能做掉和联胜的何耀宗,就把砵兰街的地盘交给谁去做。”

    聊了半天的女人,三个人简直是聊得口水都要干了。

    一个瘦高个决定挑点有意思的话题,来打发这漫漫长夜。

    “收声啦,有你什么事?

    砵兰街的场子是留给浩南哥和耀扬哥的,你不会觉得你能干掉那个何耀宗吧?”

    一个寸头男跟着搭腔,眼见气氛逐渐带动起来,正当三人准备好好议论一番的时候,冷不丁后院的路灯忽然熄了。

    “怎么回事,停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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