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吃喝说笑的时候,第五白静放在腿上的包震动起来。
“我出去接个电话,你们先吃。”
因为环境比较吵,第五白静拿着电话去了外边。
没过两分钟,她就失魂落魄地跑回来,对着夏秋阳焦急道:“阳子,赶紧别吃了,跟我回西市。”
这时的夏秋阳还没动筷子呢,强子疑惑道:“怎么啦,阳子一口还没吃呢!”
第五白静根本不看他,焦急地对夏秋阳催促道。
“赶紧的,来不及解释了。”
夏秋阳见状,也不再磨叽,直接放下筷子,对强子、展恒等人抱歉道。
“抱歉,你们几个吃吧,我先跟她回去。”
看着第五白静焦急的模样,其他人也不好追问,就叮嘱路上小心。
于是夏秋阳起身,去强子爸房里拿了外套,直接小跑着去取车。
车子上了国道之后,夏秋阳发现第五白静依然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两只手抓着提包的带子不停的用力,显然是非常焦急的样子。
“怎么啦,大静,到底啥事,你这样子我很不安的。”
“我……我爸他出了车祸。”
“啊……现在怎么样,在哪个医院。”
夏秋阳问道,同时一脚油门踩下去,桑塔纳立刻速度翻倍。
“唐山医院,具体情况不清楚,电话是二爸打来的,没有细说。”
夏秋阳不再追问,第五白静一直跟他在一起,电话里也不可能说得多清楚,当下只是集中精力开车,力求最短的时间赶到医院。
唐山医院是西市最具盛名的大医院,不仅如此,就是在全国都是排得上号的大型综合医院。
医院手术室门前,乌泱泱地站了一群人,看到第五白静过来,其中一个中年人走出人群,迎着她走到走廊里。
“二爸,我爸他怎么样了?”
第五白静焦急问道。
中年人就是她的二爸第五凌志,他伸出手臂搂住侄女。
“别难过,你爸正在抢救中。”
第五凌志眼睛通红,应该是哭过的,侄女问起时,他没有说自己大哥的病情,夏秋阳觉得可能情况不太妙。
“我爸怎么会出车祸呢,我妈还没有回来吗?”
“你爸从机场回来的路上,被一辆疲劳驾驶的拉煤车撞上,交警联合消防员切开了驾驶室才……
我通知了大嫂,她正在往回赶,不过今天应该是赶不回来了。”
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第五家族的所有人都在手术室门前建立等待。
第五白静对夏秋阳说道:“你回去吧,这里你也帮不上忙。”
“没事,我再等等吧,起码手术完成再说。”
第五白静没有说话,这时候她的心里乱极了,根本没精力考虑别的事情。
对于夏秋阳这个陌生人,第五家族也没人过问,他们这时候的心都在手术室里边的亲人身上。
时间在沉闷中过去了九个小时,这时手术室的指示灯灭了,第五白静赶紧冲过去在门口等着。
“静静来了没?”
大夫一边摘下口罩一边问道,事后夏秋阳才知道,大夫是第五白静父亲的好友,全国都是最权威的外科医生。
“龚叔,我在呢!”
大夫摸了摸第五白静的脑袋,又看了看第五凌志,然后叹息道:“整体来说,手术算是成功的,胯骨,腿骨和肋骨都固定上了,受挫的脊椎也进行了复位,内脏也都进行了最好的处理,不过受伤太严重了,手术过程几度休克,现在就看能不能挺过四十八小时了。”
在场的都是第五家族的至亲,大夫基本都认识,所以也没有隐瞒,直接就说出大概的情况。
“轰叔,我爸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第五白静泪眼婆娑地问道。
“哎……”
大夫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没有回答第五白静的问话,其意思已经很明显。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这时一群医护人员推着插满管子的伤者出来,众人赶紧围上去,想要看看他们的亲属。
“不要靠近,病人需要赶紧送进重症监护。”
大夫阻止了所有人,然后让第五白静和第五凌志跟着去办公室,其他人则被劝走,因为太多的人留下也无济于事。
“阳子,你也走吧,今晚不好意思,把你给忘了。”
第五白静看着夏秋阳说道。
“大静,要不我出去给你买点夜宵吧?”
两个人一天就早上随便吃了点东西,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
“不用了,你自己去吃点东西,也赶紧回去休息吧……对了,这时候也没车了,我的车你直接开走吧,我家人都在,用车很方便!”
于是夏秋阳开车离开医院,直接返回租住屋里,然后直接泡了两包泡面,吃完就直接上床睡觉。
第二天上班后,薛应发就告诉他,今天会比较忙,因为意外多出了一个来自国外商业团体的包席,这个团队原本下榻的是第五酒店,不知道因为啥,直接改东风饭店了。
里边的原因夏秋阳自然知道,第五酒店的主要掌舵人都在医院呢!
中午吃员工餐的时候,就餐员工就在餐厅的电视机新闻上看到,阳市到西市的国道上,发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
一辆拉煤的拖挂车因为司机疲劳驾驶,在红灯处没刹住车,把一辆丰田皇冠挤到前方的一辆‘双桥货车’的后梁上,车上三人两个当场死亡,司机因为打了一把方向,半边身子被驾驶室紧紧挤压,后来经过消防员的抢救,才把人从驾驶室里拖出来,不过据说伤情严重,能够活下来的几率不大。
“卧槽,这好像是第五酒店第五凌天(第五白静之父)的丰田皇冠呢!”
有人认出被挤压得严重变形的丰田皇冠汽车,惊愕地说道。当时的丰田皇冠算是豪车,整个西市也没有多少,加上两家本就是竞争关系,有人能够认出第五凌天的车很正常。
这时展恒端着餐盘过来,在夏秋阳对面坐下。
“昨天大静是不是因为这事?”
夏秋阳点头:“我在医院待到凌晨一点才走,大夫说手术做了十几个小时,中间几次休克,现在就看能不能挺过四十八小时了。”
展恒叹了口气:“哎……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看大静他爸能不能挺过去了,他要是真的走了,大静的日子恐怕会很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