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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醉了

    傍晚时分,趁太阳欲落不落,外边还亮堂却没那么热时,苏晴拎着最后一点种子跑了出去。

    来到上次种了一部分种子的地方,苏晴从墙边拿过铲子,又开始当起爱干活的小园丁。

    但还真别说,至少在种东西的时候,她是放松的,愉悦的,短暂地脱离了一些她无可避免的烦恼。

    以至于她边种,嘴里边哼起歌来——是她在原世界挺喜欢的一个男歌手的歌。

    照例在书房的沈墨隐隐约约听见外边传来的动静。

    摘下眼镜,他站起身走到身后的窗户边,垂眸往下看,就看见女孩小小一团地蹲在那里的身影,摇头晃脑的很开心的模样。

    向来不喜欢在工作时被打扰的他,竟没有因为她的细微动静而感到不悦,甚至在看了她几秒后,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窗户打开了一小条的缝隙,于是外边的声音变得更清晰了。

    不知道在哼着什么曲调,乱七八糟,听上去怪怪的,沈墨怀疑有跑调的嫌疑,像是故意跑到他窗外,要凌迟他无辜的耳朵。

    心底嫌弃至极,可他却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反而双臂环胸靠在了墙上,大有种可以一直这么毫无意义地看下去的意思。

    为了方便干活,她穿的不再是那些白色长裙,而是那件每次洗好她就必换上的T恤短裤——她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时穿的那一套。

    大概是洗的频率过高,又或者是她确确实实瘦了,T恤看上去很是宽松,罩在她身上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朋友,显得她愈发的瘦削轻薄,风一吹就会倒。

    头发不再是盘起,而是随意地扎了个高马尾,有些碎发散落下来,却仍然显得干净利落,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晃着。

    抓着小铲子挖了个不深的坑,她拿过袋子倒出最后几颗种子,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均匀地分布在坑里。

    满脸的认真和严谨,不知道的大概以为她抓着种子在下棋呢。

    随即用铲子又把泥土给掩盖好,末了又在在小土坡上拍了拍,把土给拍实了,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开导种子们:“你们要好好长大啊!不能辜负我的劳动力知不知道!”

    听见她说的话,沉稳如沈墨也有点忍不住,笑出了声——只不过这笑中,比起以前的嘲讽和不屑,还多了些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情绪。

    苏晴机敏地顺着那转瞬即逝的声音一转头,就看见勾着嘴角像在嘲笑她蠢、靠在窗边监视她的沈墨。

    幸好刚才没有背地里蛐蛐他,不然又要被当场逮捕了。

    她瞪了眼人,朝楼上的人喊:“笑什么?!”

    沈墨一愣。

    他笑了吗?

    似乎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唇角是弯起的。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一瞬间,沈墨就条件反射地把嘴角拉平,恢复成往常的冷漠模样——尽管他自己也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沉着声说她:“吵死了。”

    “那你倒是把窗关上啊!”苏晴不甘示弱地反驳他。

    沈墨轻描淡写:“关了也吵。”

    苏晴:“……”我看你就是故意找我茬!

    抽了抽嘴角,苏晴懒得和他杠,转身就走。

    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沈墨正打算离开窗边,手已经抬起准备关窗,又见她端着个洒水壶走了回来。

    苏晴对沈墨视而不见,给种子们浇水。

    沈墨瞧她那倒水量,没忍住开口吐槽:“你要把种子淹死?”

    就她这样种真的能种出东西来。

    苏晴好歹也有点种植经验,被沈墨这么一质疑就很不爽,斜了眼他:“你少管。”

    沈墨不语,关了窗就走。

    他真是脑子有病才会站在那里。

    -

    沈风最近一直在忙着北郊那块地皮的事儿,已经进入到收尾工作了,他把剩下的事交给助理处理,自己才有时间喘口气休息。

    幸好最后那块地还是他的。

    难得空闲下来,沈风只想好好放松一把,当晚就喊上几个酒肉兄弟去Sin酒吧聚一场。

    桌上开满了酒,有啤酒也有名贵的酒,一群人喝得上头,吵吵嚷嚷的声音都快盖过音响里的音乐。

    沈风喝得也有点多,和另一个人醉醺醺地靠在一起。

    那人语调含糊不清地跟沈风八卦:“诶风哥,你看见没,你大伯公司好像完蛋了。”

    “哦,是吗?”除了沈墨和沈堂峰,沈风对沈家其他人都不太关心,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不过确实有看见被罚款的事。

    结果这就完蛋了?

    好像又是意料之中。

    “对啊,听说这几天就会宣布破产了。”那人又喝了一口酒,“你说这是惹谁了?”

    还能有谁?惹他嫂子了呗。

    说起嫂子,他有一段时间没问候她了。

    这么想着,沈风已经掏出了手机,翻到和苏晴的聊天记录,慢悠悠打字。

    沈风:【嫂子,最近在忙什么?】

    身边的人看见他发消息,眯着眼问:“和谁聊天呢?”

    “我嫂子。”

    “哦……”那人迷迷瞪瞪应了声,突然双眼一瞪,“你嫂子?”

    “嗯啊。”

    “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他这么讨厌沈墨,居然还会没事和他嫂子聊天?

    沈风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最近吧。”

    那兄弟:“……”

    嘶,不太对劲,有点要涉及伦理问题了,他不敢问了,拿着酒瓶老老实实转移阵地。

    沈风看着上一条一分半的通话记录,指腹在手机边缘来回摩挲,神色在酒吧晦暗的灯光下愈发迷离难懂。

    他想起那通短暂的电话,想起她睡意朦胧时黏黏糊糊的声音,想起最后气鼓鼓地骂他的时候。

    以前只见过她进退有度、温和却又疏离的样子,根本无法想象那表象之下是这模样。

    比起藏得足够深,反而更像是换了一个人,或者一个内在和灵魂。

    沈风的直觉还是准得可怕。

    胡思乱想着,手指已经无意识点在了那个通话记录上,一通语音电话又拨了出去。

    凌晨两点多,苏晴睡得正香。

    放在枕边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被惊醒的苏晴一愣,一种熟悉且不好的预感袭来。

    拿过手机一看——果然又是沈风!

    大半夜还给她打电话是有病吧?!

    苏晴毫不犹豫摁了挂断。

    前脚刚挂,后脚又响了起来,如此反复循环。

    本想着把手机关机算了,转念一想,他这么着急,难道是有什么急事?

    算了,听一听,如果没事她就直接挂断关机。

    于是语音通话再响起时,苏晴等了几秒,还是接通了。

    一把手机放到耳边,就听见能把她耳膜震破的音乐声。

    随即是一道满是醉意的含糊腔调——

    “嫂子,我喝醉了,你能不能来接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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