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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一雪前耻

    林疏棠听着他们在那里说,自己则是把桌上的账册一一打开,轻飘飘说了句,“母亲,我早就算好了,只是有一处账目对不上,还请母亲指教。”

    三人听闻此言眼睛都瞪的圆溜了,明明才过了半个时辰,那么多账册那么快就算完了?

    温氏走上前打开林疏棠的账册,一一核实后发现全都是对的,只是那处账目对不上是因为她把那钱借给娘家了,原本以为这事儿也不会有人发现,毕竟平日里都是她管着,此刻却是被这么揭露出来,实在是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这亏空的账目我回头会贴体己钱补上的……”温氏顿了片刻才缓缓说道,而后她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儿,“禾儿,你算的如何了?”

    顾今禾这边本来就等着叶扶雪给自己算呢,谁曾想人家还没算完母亲就先跨进了屋子,她嘿嘿笑了笑,“母亲,禾儿愚钝,有些算不明白。”

    温氏摇了摇头,有些不满地看着她,“你这样到时候嫁了人,让你掌家叫妾室把你的嫁妆昧了去你都不知道!赶紧算,什么时候算好,什么时候用午膳。”

    说完,她又看了看叶扶雪的,发现有些错误便指了出来。

    珠玉在前,再看叶扶雪的账册便是哪里都不对劲,温氏有些狐疑地看了眼林疏棠,想着人家可能心算好,便道:“你过来,我和你商议一件事。”

    林疏棠站起身,跟在温氏身后到了偏室里。

    “既然你算账没什么大问题,这管家之权我便尽数交给你。”温氏不疾不徐地说着。

    “母亲,我会算账不代表我一定会掌家,有些事情还是得先跟在您身后慢慢学。现在又临近年关,先不说内账清没清,这到时候四处走动都是要花银子的,我第一次掌家难免会有倏忽之处,要不先将一部分掌家权交给我,我学着,要是有什么不对的,母亲指出来就好,这样也不会有什么大乱子。”

    温氏有些惊诧地看着她,原本以为林疏棠就是个养在侯府的娇贵草包,却没想到她竟然把这些事情看的如此通透,看来还是她轻敌了。

    不过她也没说错,自己之所以交给她这些事情也是因为账目上存在一定的亏空,都说侯府家大业大,林疏棠嫁妆丰厚,若出了事也是她自己担责。

    到时候账目的亏空不用她来填,还能指责一番,简直是一石二鸟之计。

    先前她管过一阵家觉得有些一塌糊涂。

    可现如今……莫不是开窍了?

    温氏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轻声道:“既如此,那便按你的意思来,你想要先接管什么?”

    “厨房吧,这是最好上手的。”林疏棠毫不迟疑地说了出来。

    “也好,既然你有了决策便按你的来。”温氏站起身往门外走,有婆子上前来递给她袖炉,她接过后望着庭院里的皑皑白雪,她心里虽不喜林疏棠这个儿媳,但她也不能过度去为难苛责,到底不是亲儿媳啊……

    林疏棠简单了解了厨房的管事人和几个做饭菜的厨子后便回了韶雅苑歇息,此时已是戌时,她让人点了灯用完晚膳便坐在那儿开始看厨房每日购买的菜。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皱着眉,随即叫来了春祺,“你明日去问问我嫁妆名下千味楼的刘叔,让他将每日进账送来顺便送一份近日的菜价誊抄给我。”

    “是。”春祺照办,将旁边的琉璃灯掌好。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只见一位小厮立在门外,“二奶奶,二爷出事了!”

    林疏棠闻言压下嘴角的笑意,到底是什么人能让顾砚修那个混球吃亏了?她高底得去看看!

    春祺倒是有些着急,将狐裘给她披上后提着六角宫灯便往外走,“二奶奶,您怎么瞧着一点儿也不着急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顾砚修什么关系,两人不吵架都已经算是不错了。”

    春祺不解,“可您之前也说过,虽然您讨厌二爷但他若是没了,就什么……哦,一切都没了!”

    林疏棠唇角微微抽搐了两下,要是顾砚修没了,她就正好抱着她的金库当寡妇,还不用生孩子,多爽啊!

    虽然自个儿心里是这么想,但到底不好说出口,她敲了敲春祺毛绒绒的脑袋,“好啦,人是会变的嘛。”

    说着,她又问小厮,“二爷缘故受了伤?”

    “小的也不知道,只知道二爷是受了廷杖,被人抬了回来。”小厮在前面快步领着路说道。

    原文到底是没怎么说过这一茬,林疏棠自然也不知道是为何,她只能靠猜,难不成是因为前阵子有关宣平候差点被抄家的事情被泄露了出去?

    她边走边想,才绕贵哦那边就看到温氏被她公爹顾政润搂在怀里,温氏已然是哭的泪流满面,“到底是犯了何错,怎么被打成这般模样?”

    她伸手就要上前去看伤势,就被顾政润拦了下来,“好了,儿大避母。我已经派了人去寻大夫,估摸着等会儿就来了,先把人带到韶雅苑里。”

    温氏很不信任地看了眼林疏棠,“林氏能照顾好二哥儿吗?别到时两夫妻又生了龃龉……”

    “诶,孰是孰非,我想林氏会明白的,再加上这府里就那里安了地龙,其余地方也不好让二哥儿恢复伤势啊。”顾政润劝解着,随即对着林疏棠道:“好好照顾他。”

    “儿媳明白的。”林疏棠面上挂着端庄笑意,心里已经开始筹谋怎么趁虚而入然后一雪前耻了。

    雪落无声,春祺撑着桐油伞送林疏棠回了院子里,身后的人抬着昏迷过去的顾砚修,只有一小厮打着伞。

    半刻钟后,有人将顾砚修安置在了床上,溪庭特地过来给他换了衣裳,一盆盆血水送了出去后,那大夫终于是赶了过来。

    诊断一番后,老大夫开了药嘱咐了一些忌口的食物,春祺一一记下,林疏棠点点头,等着人走了把手里磕完的瓜子扔在一旁,这才走近了去瞧顾砚修。

    谁知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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