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手机行入手一款酷炫的顶配手机,顺带补好电话卡,顾明川便马不停蹄地朝着此行的终极目的地——“百草轩”赶去。
这“百草轩”可是云海市首屈一指的中药行,在整个药界那都是响当当的存在,顾明川心心念念的珍稀药材,大概率能在此寻得踪迹。
“百草轩”坐落于城市边缘,位置稍显偏僻,却丝毫不影响它的人气。远远望去,一栋古色古香、占地三百平的四层小楼静静矗立,飞檐斗拱,雕梁画栋,透着股子古朴典雅的韵味。虽说地处市郊,可每日进出的人那叫一个络绎不绝,甚至时不时还能瞅见几个金发碧眼、对中医文化满怀好奇的老外穿梭其中。
顾明川从网约车上下来,整理了下衣衫,大步迈进“百草轩”。
一入大厅,好家伙,靠墙一溜排开的高大药柜映入眼帘,每个抽屉上都贴着龙飞凤舞的药名标签,仿佛藏着无数神秘的宝藏。药柜前方,则错落摆放着“百草轩”自家秘制的各类药品展柜,包装精美,引人驻足。店员们身着统一的古风服饰,面带微笑,热情地招呼着每一位顾客,那股子专业劲儿和亲和力,让人倍感舒心。
顾明川环顾一圈,锁定了一位看起来四十出头、圆脸圆眼、透着股子憨厚劲儿的大哥,走上前去,礼貌问道:“大哥,劳您驾,咱店里有没有珍藏的 60 年往上的老山参、何首乌,还有正宗天然龙涎香?”
这一问,可把大哥惊到了,他瞪大了眼睛,瞅了瞅顾明川,心里犯嘀咕:这小伙子看着普普通通,张口就要这么名贵的药材,啥情况?嘴上赶忙劝道:“小兄弟,你可知道,这些药材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价格更是高得离谱。要是并非急用,我手头有几种替代品,药效虽说稍逊一筹,但性价比超高,实惠得很。”在他看来,顾明川神色平静,不像是家里有重症病患急需猛药救命的模样,估摸着是年轻人不懂行情,瞎打听。
顾明川却笑着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大哥,谢您费心,不过这些药材对我有大用,店里要是有货,还望成全。”
“有是有,不过……”大哥挠挠头,面露难色,“这价格,真不便宜。60 年的野山参,一根就得 15 万,年份越久,那更是天价。”
“钱不是问题,只要货真价实,我全要。”顾明川拍了拍胸脯,一脸自信,那气场,仿佛坐拥金山银山。
“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得请示我们老板。”大哥苦笑,这么大的买卖,哪是他能拍板的。
“那劳烦大哥带我去见见老板。”顾明川也不啰嗦。
在大哥的引领下,顾明川很快来到后院一间雅致的茶室。屋内,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正悠闲地坐在藤椅上,身着一袭月白色唐装,手持一本古朴医书,品着香茗,举手投足间透着股子仙风道骨。
“老板,这位小兄弟有笔大生意想跟您谈。”大哥恭敬地说道。
“行,你先去忙吧。”老者放下医书,目光温和地看向顾明川,抬手示意,“小兄弟,坐,有事儿慢慢说。”
顾明川也不客气,在旁侧的藤椅上落座,开门见山:“老板,不瞒您说,我想大量收购 60 年份以上的老山参、何首乌,还有天然龙涎香,您这儿要是有货,可就帮了大忙了。”
老者微微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何首乌和龙涎香,店里还有些存货。只是这 60 年份的老山参,如今越发稀缺,店里现仅有 25 根 60 年份的,120 年份的一根。”
“野山参我全要了,老板您开个价。”顾明川一听有戏,眼中放光,语气豪迈。
老者略作思索,报出价格:“60 年份的老山参,一根 12 万;120 年份的,80 万。何首乌 1.5 万 1 公斤,龙涎香 1 克 1200 元。”
顾明川脑子飞速运转,很快算出总价:“老山参全包,何首乌来十五公斤,龙涎香要两斤,一共是 480 万。”
老者却没急着谈钱,目光审视地看着顾明川,问道:“小兄弟,我多嘴问一句,你买这么多贵重药材,作何用途?若是自用,我劝你谨慎,毕竟是药三分毒,即便这些是珍品,过量服用也有害无益。”
原本,做药材生意,讲究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可老者初见顾明川,就觉着这年轻人虽说穿着朴素,周身却散发着一种独特气场,让人忍不住想要结交。
顾明川心头一暖,感激道:“多谢老板提醒,您放心,并非自用。”
老者笑意更浓,主动拉近关系:“既如此,那便好。小兄弟,今日也算有缘,别总老板老板地叫,我姓华,单名一个乾字,要是不嫌弃,叫声华老哥就行。”这华乾身为“百草轩”掌舵人,医术精湛,在云海市乃至整个华夏医药圈那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如今为了结识顾明川,不惜自降身段,可见对他的赏识。
顾明川受宠若惊,连忙摆手:“华老,您这是折煞我了,您是长辈,我怎敢造次。叫您华老,已是僭越。”
“哈哈,行,随你。”华乾爽朗一笑,他在意的本就是顾明川的态度,如今见他如此懂礼,更是满意。
“对了,华老,我还有个不情之请。”顾明川趁热打铁。
“但说无妨,只要华某力所能及,定当竭力相助。对了,还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华乾眼中满是期许,不放过任何一个交好的机会。
“瞧我这记性,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顾明川。”顾明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华老,我后续还需一批 60 年份以上的野山参,若您有路子,劳烦帮忙收购,我定时来取,钱先付都行。”
“顾明川,好名字!”华乾赞道,“放心,收购之事包在我身上,钱的事儿不急,我信得过你。”
反正“百草轩”日常也有野山参收购业务,华乾此举既能顺水推舟卖个人情,又无需额外成本,何乐而不为。
“那顾明川在此谢过华老。”顾明川真心实意地道谢,有华乾帮忙,他可省下大把四处寻药的时间,能专心提升自己实力了。
不多时,先前那位圆脸大哥和一位三十五六岁、干练利落的女子,抬着六七捆包装精美的木盒走进来。
“辛苦二位了。”顾明川说着,掏出卡准备结账。
“有义,这些药材一共 380 万,去划账,仔细着点。”华乾对圆脸大哥叮嘱道。
“等一下。”顾明川叫停,疑惑地看向华乾,“华老,我刚算的明明是 480 万,这咋少了?”
华乾捻须一笑:“顾小弟,你给咱‘百草轩’带来这么大生意,些许折扣是该有的。380 万,图个吉利,刚刚好。”
好家伙,这一让就是 100 万,都能在市区买套不错的公寓了,顾明川心中感慨,华老这是真大方。
“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顾明川也不矫情,人家好意,哪有拒绝的道理。
华乾朝有义点点头,有义便拿着卡去结账了。
结完账,顾明川提着药材,与华乾依依惜别。
看着顾明川离去的背影,有义忍不住凑到华乾跟前,悄声问:“老板,您跟这小兄弟非亲非故,咋给这么大优惠?咱这不是白忙活了?”
华乾轻轻抿了口茶,似笑非笑地看着有义:“你觉得亏了?”
有义老实地点点头。
“有义啊,有时候,看似亏了,实则赚得盆满钵满。”华乾高深莫测地一笑,说完,又拿起医书,悠然自得地看了起来。
有义挠挠头,满心疑惑,瞅了瞅气定神闲的华乾,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回岗位去了。
顾明川拎着药材走出“百草轩”,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自己临时的小窝。路上,他想到那个每月花 800 租来的狭小出租屋,仅能塞下一张床和一个简易衣柜,如今手头宽裕了,是时候换个宽敞舒适的住处了。当初纯粹图它离上班地近,方便通勤,如今工作变动,自然无需再将就。再说了,往后要是弄个大浴缸泡澡放松,那小破屋哪有地方放。
车到地方,顾明川把药材安置好,又出门寻摸合适的房子去了。
另一边,一辆黑色宝马车内,赵雄气得脸色铁青,双手握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怒吼道:“他妈的,绝不可能!那个穷小子怎么可能买得起 15 万的项链,还眼都不眨就送人了?那女人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到底咋回事?”他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副驾驶座上的林婉柔,那眼神,仿佛这奇耻大辱都是她招来的。
“雄哥,消消气,犯不着为那家伙气坏了身子,往后咱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不会再有交集的。”林婉柔娇柔地劝道,声音甜得发腻。
“哼,我咽不下这口气!”赵雄一把将林婉柔拽过来,压在大腿上,恶狠狠地说,“顾明川,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