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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药被丢掉了

    听言,华裳眸光瞬间沉了下来。

    与子深有关的药品都是她亲手整理的,怎么可能会没有?

    但想到薄云宴不会在孩子的事情上欺骗她,华裳勉强多了几分耐心:“我确定过敏药就在柜子里,你确定你仔细找过?”

    “当然,我找了三遍,里面并没有过敏药。”薄云宴声音带了几分不容置喙:“华裳,子深现在发高烧,你这个当母亲的连看都不回来看一眼?”

    “你先在带紫宁搬回来,今晚好好照顾子深,之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见薄云宴理所当然的命令她回去照顾薄子深,华裳心中顿觉可笑。

    事已至此,还想让她回薄家继续当保姆?

    “薄云宴,你是不是以为全世界都该围着你转?”华裳耐心被消磨殆尽:“我不会回去,子深以后就交给你了,我只带走紫宁。”

    说完,华裳撂断电话。

    另一头的薄云宴握着手机,面色冷沉。

    没想到华裳是真的铁了心的不想回来。

    她是真的想跟他离婚。

    念头一出,薄云宴莫名感到没由来的胸闷和烦躁。

    “云宴哥,你别着急,既然华裳姐不愿意回来,那我来照顾子深就好了。”

    苏梦璃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嘴上善解人意道:“虽然我平时大大咧咧的,但照顾人我还是有一套的。”

    薄云宴脸色有所缓和,微微颔首后走出薄子深的房间。

    正好迎面遇到管家李叔。

    薄云宴当即询问:“李叔,子深床头柜子里的过敏药呢?”

    李叔正欲回答,但在看见苏梦璃正倚靠在薄子深的门框时,神色一僵。

    “说!”

    李叔面露恐慌,急忙回答:“被苏小姐丢掉了。”

    薄云宴顿时皱起眉宇。

    他转过身,见苏梦璃正好站在门口,声音多了几分冷意:“谁允许你擅自把子深的药丢掉?”

    苏梦璃瞳孔缩了缩,不禁心惊肉跳。

    这是薄云宴第一次用这种态度对她。

    苏梦璃急忙去拉薄云宴的手臂,眼里泛起水雾:“对不起云宴哥,我看子深的过敏好了又那么抗拒自己过敏的样子,我怕刺激到他,才把药丢掉的,没想到会害了子深,都怪我……”

    面对苏梦璃楚楚可怜的模样,薄云宴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责怪。

    他别过头看向李叔:“备车,我现在送子深去医院!”

    ……

    次日。

    华裳看着刚画完的玫瑰庄园初稿,心中不禁感慨起来。

    这客户虽然古怪,但要求很独特。

    想必本人的品味也不会差。

    只不过她总觉得这玫瑰庄园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拍下初稿,发送给对方。

    正准备编辑信息,就接到了刘老师的电话。

    华裳立即接通,刘老师紧张的声音落入华裳耳中:“紫宁妈妈,紫宁生病了,校医建议您带紫宁到医院挂吊瓶,您现在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

    得知紫宁生病,华裳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我现在过去。”

    语毕,华裳迅速收拾好东西出门,前往学校。

    接到紫宁,看着她稚嫩可爱的小脸一片苍白,华裳眼里满是心疼。

    是她没有照顾好紫宁。

    华裳将薄紫宁抱起,大步朝车内走,边走边询问道:“紫宁感觉身体哪里难受?”

    薄紫宁吸了吸鼻子,如实回答。

    华裳初步判断出薄紫宁这是感冒了。

    她加快车速,不一会儿便带着薄紫宁到达医院。

    华裳迅速带着紫宁挂号取药水单,远远看见几抹熟悉的身影在办理出院手续。

    见子深面色同样有几分苍白,但精神状态正常,华裳心底松了口气。

    就在华裳转身准备带紫宁上楼输液时,一道女声骤然响起。

    “华裳姐?你是来医院看望子深的吗?”

    认出是苏梦璃的声音,华裳不予理会。

    结果下一秒就听见薄老夫人指责道:“自己的儿子突发高烧,竟然连回来看看都不愿意,没见过当妈的人能对自己的亲儿子这么狠心,果然乡下人就是蛇蝎心肠!”

    薄老夫人的话字字句句清晰落入华裳耳中。

    若是以前,她会跟薄老夫人据理力争。

    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在乎薄家的人怎么看待她了。

    见华裳继续往前走,薄云宴忍不住开口:“华裳,你今天来医院,不就是来关心子深的吗?”

    “我才不需要坏妈妈的关心!要不是她闹脾气带紫宁离家出走,苏阿姨也不会把爸爸送的花交给我保管,我就不会过敏了!”

    薄子深又急又气的跺了跺脚,与薄云宴如出一辙的墨色眸子里满是委屈:“如果她安安分分待在家,我就不会嫌弃自己过敏,苏阿姨也不会因为心疼我,把过敏药丢掉了!”

    从薄子深的一番话里,华裳捕捉到了几个关键信息。

    原来过敏源是苏梦璃引起的,过敏药也是苏梦璃丢的。

    而她这个傻儿子,被别人卖了还在为别人数钱。

    “她要是真的在意你心疼你,怎么会明知道你对花粉过敏,还把花交给你保管?为什么要把你的过敏药丢掉?”

    被华裳这一反问,薄子深像是宕机了一般愣在原地。

    华裳冷笑了声,心中对薄子深更加失望。

    正欲转身离开,手腕却被一只大掌抓住。

    “你来医院不就是想看看子深吗?别否认了,你心里还是在意子深的。”薄云宴手指又蕴了几分力气,语气不容拒绝:“正好紫宁也在,现在,跟我们回去。”

    “薄云宴,你究竟需要我说几遍,我不会回薄家,还有,紫宁生病了,我要带她去输液。”

    然而,薄云宴并不打算让步:“薄家的家庭医生也可以帮紫宁输液。”

    华裳懒得解释,试图甩开薄云宴的手,然而对方却抓的越发的紧。

    纤细白皙的手腕一下子泛起一圈红。

    华裳姣好的脸霎时冷凝。

    就在这时,一道磁性好听的男声在两人身后响起。

    “薄总没听到华小姐的话吗?”

    两人同时回过头,只见一抹高大的身影朝她们走来。

    祁慕的视线落在华裳被抓红了的手腕,剑眉紧了紧。

    “薄总,为难女人可不是绅士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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