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镇不住了!”孙亭山脸色一变,开口道:“快把门打开!”
“马上,马上!”
黄队长已经电话通知村支书,见孙道长一脸焦急,也正好瞧见村支书向这边走来,便一溜小跑的去拿钥匙。
老支书上了岁数,下午进山一趟,身体扛不住,就早早回家休息。
见黄队长火急火燎的样子,开口问到:“黄队长,又出什么事了?”
“我也说不清楚,先把门打开吧!”
两人快步走来,开门进院,等把金头放到办公室桌上,另一个黄符也碎裂脱落。
“黄队长,暂时先放在这里吧,不要让人进到屋子里面。维峰你今晚就在这里守着!”
金头是出土文物,黄队长想了想,开口道:“留下两个人,其他人回去休息!”
吩咐过后,众人纷纷离开,老支书累了一天,背着手也回家睡觉。
“师傅,这可是你在罗天大醮上书画的天蓬镇魔符!怎么.....!”
李维峰想说怎么还镇不住大金头。
只见孙亭山摇摇头:“数百年的煞气积累,金头已成凶物,师傅修为不够啊!哎!黄队长,林局长,咱们也走吧,明天再想办法!”
“安平,走吧!”林局长叫了一声,正在愣神的黄安平跟着走出村委会大院。
这孙老道虽然镇不住凶物,但一番操作却是把黄队长给镇住了。
第二天,黄平安让老宋带着杨瑶几人返回市区处理案情,留下两个警员看守金头。
“孙道长,你看能不能先把金头带回警局,留在这里我怕惹出麻烦!”
“我尽力吧!”
孙亭山回了一句,看向庄道南:“马师兄到哪里了?”
“师兄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快到了!”
两人说着,便见一辆汽车停在农家乐门口,从里面下来一个道士,穿着一身道袍。
“呵呵!孙师兄!”
“马师兄!”
老道和孙亭山打了声招呼。
一旁的林局长介绍道:“安平,这位是玉真观主持马全一,马道长。”
“这位是市局的黄队长!”
马全一打了个稽首,寒暄两句,开口道:“朱砂,符纸都带过来了,先去处理凶物吧!”
说罢,几人来到村委会大院,抬出一张桌案,孙亭山换上自家道袍,焚香烧烛,敬天礼地。
完成科仪后,脚踏罡步,提笔蘸朱砂,口颂咒语,欻欻歘画起符来。
旁边站立的黄队长都看懵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跳大神!
“孙师兄果然道法高深,提笔画符一气呵成,我不如啊!”
马全一赞叹一声,旁边的庄道南则是满脸的羡慕之色。
不出片刻功夫,十张符箓已经画好,孙亭山出了一头大汗,被徒弟扶到椅子上休息。
“马师兄,有劳你了!”
马全一闻言,点点头,拿起符纸,走进村委办公室。
“急!急!急!”
他口中念念有词,将十张黄符瞬间拍在大金疙瘩上面。
“不好!镇压不住!”
只见马全一噔噔蹬几步退出房门,金头上的符箓也都爆散开来。
“哎!”
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的孙亭山,叹了一口气。
“道长,这....!”
黄安平虽然不懂,但也看的明白,这是失败了!
“凶煞太盛,难以伏制,麻烦黄队长弄些糯米,黑狗血来,容我等再想办法!”
黄平安点点头,去找老支书,搞黑狗血。
一上午时间,匆匆而过,马全一和孙亭山用黑狗血在大金头周围画了个圈,又铺上一层糯米,便一头莫展的坐在院里晒太阳。
林局长则带着文物局等众,来到东山,接手墓室,清理里面的东西。
“他二叔,马上月底了,家里手头紧,你看能不能先发点钱,救救急!”
方家大门口,方红山正被一个妇女追着要钱。
他负责村里的卫生,手下管着几个低保户,有活了就组织起来打扫街道,清理垃圾。
同时也负责记功,发工资。
“行,就这两天吧!已经算好了,我去大队盖了章,就给你们结算!”
“谢谢他二叔了!”
方红山洗把手,拿出工资表,去往村委会。
村委大院中,孙亭山和马全一正在商量对策。
“给观里打电话吧!把情况说明,请几位道兄过来一起商量镇压之事!”
“也只能如此!道南你回观里一趟,开坛所用物什,就由玉真观准备吧!”
两人话未说完,方红山已经走进院里。
“你们是.....?”
方红山看见院里坐着两个穿道服的道士,有些惊讶。
“几位道长是刑警队请来的客人,大叔你是....。”留守的一位警员,开口解释道。
“我是村里的干部,来盖个章!”方红山抖了抖手中的工资表。
警员看了一眼,又看向两位老道。
孙亭山点点头:“走,进屋看看,也该换血了。”
随即嘱咐方红山几句,带着一起进到办公室。
“好大的金疙瘩!”
方红山看到金头眼睛都直了,但瞧见地上的血和一层发黑的糯米,浑身又打了一个激灵,感觉办公室里凉飕飕的。
“施主,此地不宜久留!”
“好!好!”方红山没见过这种阵仗,赶紧走到里面,打开柜子,将村章拿出来。
他心里发怵,转身离开时,不小心踩到一滩溅出圈的血。
这狗血晾了半天,已经变得浓稠,方红山一个没站稳,打个刺溜滑,直直撞向放置金头的桌子上。
“不好!”
正在撒米的马全一伸手就去拽方红山。
也就在此时,一道金光突然亮起,随即泯灭不见。
众人耳中也听到噗的一声响,似乎是从金头里发出来的。
“这是....!”
孙亭山、马全一楞在当场。
“我滴妈呀!”
而方红山扶着桌子,和大金头来了个脸对脸。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遇事受惊后,张口也是喊娘!
他急忙退到一边,惊魂已定后,从脖子里处掏出一个香袋。
有些疑惑道:“怎么有点发烫!”
“孙师兄,这是.....!?”马全一盯着大金头有点不可置信。
“煞气已消,凶怨已散!”孙亭山呆呆的说道。
“怎么了,师傅?”
在外面守着的方维山,吴道南,听到动静,也走了进来。
两个老道没有理会他,而是把目光看向方红山。
“是刚才那道金光!”
孙亭山点点头,开口道:“施主,可否看一下你手中的香袋!”
“这个?”
方红山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老道士。
孙亭山从里面取出一张符纸,打开看时,不禁眉头一皱。
随即递给马全一。
“这.....!”
两个老道研究半天,又看看方红山,眉头锁的更紧。
这张符纸上既无敕令,也无天尊祖师名号,更没有法印印鉴,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张看不懂的鬼画符。
“施主,这张符箓是从哪里得来的?”孙亭山开口问道。
“你说护身符啊!玉真观求来的!”
“玉真观!?”
孙老道闻言,看向马全一。
马全一则是看向庄道南,顺手把符纸递了过去。
庄道南看了半晌,摇摇头:“观里只卖些平安符,这鬼画符,嘶...!我没见过!”
几人研究半天,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道长,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方红山受了一惊,再看着满地的血渍,和鼻孔里传来的血腥味,感觉心中发闷。
“施主请便!”
走出办公室,方红山在地上蹭了蹭鞋子上的血迹,道了一身晦气,便去找村里会计,往乡里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