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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不再是他

    池鱼猛地偏头躲开,后背重重抵在车门上,金属门锁硌得生疼:“叶董这是在炫耀财富?”

    她扬起下巴,眼尾泛着倔强的红,“有钱就了不起吗?”

    叶故渊喉间溢出一声冷嗤,修长的手指重重叩在真皮座椅扶手上:“难道不是?”

    他转过她的下巴,拇指摩挲过她泛红的唇角,“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圈子里,钱就是通行证,没钱连呼吸都是错的。这道理,你那好哥哥难道没教过你?”

    池鱼厌恶地拍开他的手,发丝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眼中泛起水光却仍固执地瞪着他,狠狠地反驳:“我哥哥,从来不会教我这些!”

    喉间发哽,她深吸一口气强撑着,“哥哥只会在我感冒发烧时整夜守着量体温,会为了我随口提的一句想吃糖炒栗子跑遍半座城。你觉得,一个人的好,是用钱能买到的吗?”

    闻言,叶故渊眸色渐深。

    所以,这就是当年,她跟他断崖式分手的真正原因吗?

    一个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还对她那么好的哥哥,值得她放弃一切,甚至不顾父母的反对,跟哥哥私奔去国外?

    池鱼并不知道叶故渊心里是怎么想的,猛地扯开安全带,金属扣撞在车门上发出脆响:“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也被他俩的争执吓得踩了个急刹车。

    “叶故渊,我记得,曾经的你,不是现在这么物质的人!”她瞬间哑了声,见车停稳,立即推开车门。

    晚风吹散眼眶的湿润,她头也不回地踏入夜色,却没看见身后叶故渊攥得发白的指节,和他眼中转瞬即逝的怔愣与懊悔。

    晚上八点。

    孟易臣拖着疲惫的身躯踏入临湖高档小区楼王栋的电梯。

    他的指尖刚触到楼层按键,电梯门突然再度打开。

    严康抱着文件袋匆匆而入,腕间银光闪过的刹那,孟易臣瞳孔骤然收缩。

    一只价值三百万的伯爵腕表正稳稳戴在严康腕间,表盘上的钻石切割面折射出冷光,与前几日他亲手送给叶故渊的那只伯爵手表一模一样!

    “小孟总,这么巧?”严康下意识用文件挡住手腕,喉结不安地滚动。

    孟易臣目光死死钉在那抹银光上,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这么晚还来送文件?叶董真是体恤下属,连救命谢礼都舍得转送。”

    他伸手重新按了电梯的楼层键。

    明知道严康要去顶楼,但他就只是按了自己那层的按钮,周身气压也猛地骤降,“这表戴在你手上,不怕硌得慌?”

    严康尴尬地笑了笑:“小孟总误会了,叶董说……”

    “我不想听他说什么。”孟易臣松开按键,冷冷地说教,“告诉他,下次要体恤下属,最好用自己买的东西。”

    金属门重新闭合的瞬间,他望着严康仓皇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本该是他用来堵住叶故渊的嘴的,如今却成了扎在心头的刺。

    一个助理,也配跟他戴同等级的腕表?

    严康却毫不识趣地怼了回去:“小孟总可能不知道,我家叶董的手表,都是千万级别的款式。您送他这表,是想让他掉身价?”

    “你——”孟易臣顿时哑口无言。

    严康冷嗤:“小孟总下次要给我家孟董送礼,记得送千万级别的大礼。再说了,这种小礼,叶董不是说了不需要吗?是您自个儿非得留下来,硬塞给叶董的,叶董没扔垃圾桶,就算好的了。”

    “你只不过是一个助理而已,竟然敢这么嚣张!”孟易臣目露凶光。

    严康扬了扬嘴角:“是,我是嚣张了点,谁叫我老板厉害呢!”

    话落,严康按了顶楼的电梯按钮。

    没一会儿,电梯门“叮”地一声,便开了。

    孟易臣见自己的家到了,气急败坏地走了出去电梯。

    严康得意地笑了笑,按关了电梯门,抵达叶故渊的家中,将文件拿给叶故渊签字。

    叶故渊签完文件后,他将签好的文件规整进公文包里,余光瞥见叶故渊正扣上钢笔的盖子,试探着开口:“叶董,今天在电梯里碰见孟易臣了。他看见我戴那只伯爵表,反应不小。”

    叶故渊抬眼,镜片后的眸光晦涩难辨:“哦?他什么反应?”

    “他很生气。”严康一脸不屑。

    “生气就对了。”叶故渊冷冷一笑。

    严康此刻却一脸疑惑地看着叶故渊。

    平日里,他家叶董待人从来是彬彬有礼,绅士大度,从来不刻意去针对某个人。

    此刻,他能感觉得出来,叶董是故意在针对孟易臣。

    “叶董,您和孟易臣以前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严康好奇地开了口,“莫非是……”

    叶故渊冷冷地看了严康一眼,镜片后的眸光寒意四溢。

    严康话音未落,便被这道目光刺得后背发凉,后半句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书房陷入一片死寂。

    叶故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面,敲击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他垂眸整理着袖口的褶皱,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严康,你的好奇心似乎太重了。”

    严康浑身一僵,额头瞬间沁出冷汗。

    他慌忙将公文包的拉链拉好:“是……是我逾越了!叶董,文件已经签好,我……我这就走!”

    “记住,不该问的别问。”叶故渊头也不抬,指节重重敲在桌上,“出去时把门带上。”

    严康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而门后的叶故渊盯着桌面上那支钢笔,想起池鱼起初下车前,对他说的那句话——

    “叶故渊,我记得,曾经的你,不是现在这么物质的人!”

    他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抓起钢笔狠狠地扔进笔筒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曾经的那个他,早就死了……

    他的俊容骤然发白。

    五年前那个暴雨夜的记忆如毒蛇般缠上心头。

    如果当年不是孟易臣的专横……

    他的父亲就不会被赶出医院。

    更加不会因病惨死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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