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的话让夏秋阳有点脸黑:“我说大嫂,你不能这么编排我吧,我可爷们着呢,那天救老哥的时候,我都被人扒光了,连大宝贝都被某人看了个够。”
这货的臭贫让第五白静顿时就炸了,伸手就掐住他手背上的皮肤。
“你个大牲口就知道胡说八道,谁爱看你似的,丑陋的玩意。”
“哈哈哈……你们俩郎才女貌的还真是般配,我兄弟艳福不浅啊!”
周长河豪爽地笑道。
第五白静倒是没有辩解,夏秋阳却端不住了。
“周老哥别瞎说,我们是普通朋友。”
“男女朋友不就是普通朋友走过来的,加油,哥哥看好你,白静这姑娘不错,有含羞带笑把灯吹的感觉。”
周长河话音落地,就被米娜刀子似的眼睛剜了一下。
“你瞎扯淡个毛,说的那是啥话”
“嘿嘿嘿……哥哥是个粗人,阿勇,你也过来坐下,今晚没别人,一起陪阳子兄弟喝点。”
周长河是个自来熟的性格,坐下后就开始称呼阳子了。
夏秋阳没有纠结他乱点鸳鸯谱,只是礼貌地跟叫作阿勇的握了下手。
“小兄弟你好,叫我勇哥或者郑勇都行,多谢你救了我大哥,以后但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不离开西市这片,就没有大哥摆不平的。”
“你胡吹个鸡拔毛,你哥是孙悟空吗,这么大能耐,有能耐也不会自己都被弄进去了。”
夏秋阳还没开口,周长河立刻呵斥阿勇,这货说的就是混社会那一套。
“嘿嘿嘿……我来给兄弟倒酒。”
郑勇嘿嘿傻笑,一副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架势。
“兄弟,你可得抓点紧了,像白静这么好的姑娘,错过了你肠子都能悔青。”
“我说周哥,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夏秋阳的话让周长河夫妇都有些意外,难不成这美女还大有来头。
“咱们吃饭的这家饭店,就是她们家的。”
“啊……”
周长河愕然地看着第五白静,他因为工程上的事,会经常宴请朋友以及政府部门的负责人,所以对第五饭店和东风饭店都很熟悉,这西市头一份可不是白给的。
“哎吆,那还真是失敬,白姑娘好家世。”
第五白静嬉笑道:“周大哥过誉了,这饭店可跟我没啥关系,那是我爸跟二爸的,算是第五家族的共同财产。”
“你们家真的姓第五啊?”
这时米娜打岔问道。
“嗯嗯,这事谁能开玩笑,祖宗传承下来的。”
众人闲聊中,服务员已经上了六道凉菜,夏秋阳看着其中一个摆着大丽花盘饰的菜肴突然问道:“这是什么菜?”
第五白静看了看,抿着嘴没有解释,周长河却笑呵呵的说道。
“那是‘酱汁鹿鞭’,特意给咱们哥们点的,都是老爷们,要多吃这玩意,壮阳的,老爷们就要老爷们的样子。”
周长河直接给自己招来几道白眼,他老婆、闺女以及第五白静。
“你这瓜货就不能收敛点吗,白静和小召都是女孩子。”
“哦……罪过罪过,这嘴巴敞惯了,没注意,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周长河似乎在装作怕老婆的样子。
“怎么你们那边没有吗?”
第五白静看向夏秋阳问道,两家饭店是竞争关系,她对这个感兴趣也很自然。
“有,我是注意到这个盘饰做得不错,你们的荷王是个有料的。”
夏秋阳是食材雕刻的行家,自然能看出这里边的门道。
“这个大丽花应该是徐师傅刻的,我们这边没有专门的雕刻师傅,都是徐总厨兼职的,他平时不做菜,就喜欢弄盘饰,怎么样,这雕刻功底不错吧!”
夏秋阳点头,认真地吹着牛:“嗯,有些功底,不过比我差点,我排第一的话,他能排第五。”
“哼……你就吹吧,反正不上税。”
第五白静有些不信,夏秋阳的年龄在那里摆着,顶到头也超不过十年工龄。
“这你就不懂了,食材雕刻讲究的是天赋,没天赋的人,刻十年也不会有太大进步。”
不管他说什么,第五白静都不会信,因为她不懂。
这时服务员拿着公筷给每个人布菜,夹到酱汁鹿鞭的时候,米娜和第五白静都摇头,觉得那玩意有些膈应,周长河筷子头抡得特别欢,仿佛那玩意真的有壮阳功效似的。
“兄弟,咱们喝一个,以后就是兄弟了,有事你说话,哥哥这条命都是你救的,千万别跟哥哥客气。”
周长河说着,端起酒杯跟夏秋阳碰了一个,然后一仰脖子,二两的大杯子一股脑就倒进喉咙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咽下去,完了把酒杯翻过来,示意自己已经喝干了。
夏秋阳看得有些皱眉,他有一斤不醉的酒量,但是却不敢这么整。
不过被一对牛眼瞪着没办法,也一仰脖子干了,然后差点被呛得吐出来。
“周哥好酒量,这么整的话我可受不了。”
“哈哈哈,爽快,白姑娘,哥哥也敬你一杯咋样?”
夏秋阳想着第五白静应该会拒绝,却不想人家根本不推辞,端起一个同样的酒杯,一仰脖子就喝下去,甚至同样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白静,你没事吧,上次喝了三小杯就脸红了?”
夏秋阳问得有些尴尬,跟第五白静比起来,他的表现就有些差劲了。
“你好好看着。”
第五白静不屑道。
几个人都盯着她的脸看,果不其然,没等酒杯放下来,她的脸就红了,夏秋阳不禁有些担心。
这还不算,周长河刚放下酒杯,郑勇就站起来,端着酒杯跟夏秋阳碰杯。
“我没有大哥酒量好,咱们喝一半吧!”
夏秋阳刚拿起筷子准备夹菜,就被郑勇打断,突然就觉得今天这酒喝的有些太猛。
“等我吃点菜压一下。”
“阿勇坐那,起啥哄,没看阳子喝不了急酒吗?”
米娜瞪着眼睛呵斥郑勇,这货缩了缩脑袋坐下,不敢再造次。
结果第五白静却不干了,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起身跟周长河碰杯。
桌子上的人都有点懵,这女孩长得文文静静,居然这么能喝。
第二杯酒喝完,第五白静还是刚才那副样子,脸颊虽红却一点其他异常也没有。
夏秋阳就觉得纳闷,正常来讲,喝酒脸红的一般都不怎么能喝,这是肝脏解酒能力不行。
等溏心鲍鱼、红扒鱼翅,葱烧海参等高档菜端上来的时候,第五白静起身,亲自给众人布菜,雪白的手拿筷子一点也没有不稳的迹象,于是周长河也不敢再劝她酒了。
结果当晚的茅台酒喝了四瓶,喝酒的除了第五白静没事,其他人都有些五迷三道的,郑勇甚至直接就断片溜桌子底下了。
最后离席,走出饭店大门的时候,周长河拍着夏秋阳的肩膀,把装着两条烟的纸袋子硬塞给他,一再表示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尽管开口。
第五白静准备跟着下楼送客的时候,被夏秋阳阻止,让她直接回去休息了,今晚她一个人就喝了七八两白酒,把个周长河都给镇住了。
离开第五酒店后,夏秋阳提着个纸袋子,一路摇摇晃晃地往回走,租住屋距离东风饭店和第五酒店,不过四五站路,走着回去也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