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片刻,周凝败下阵来,问他:“你白天来我们学校,是来找我吃饭吗?不是顺便找我?”
他轻扯嘴角,反问她:“看到我了?什么时候,怎么不和我说?”
周凝冷淡的语气说:“不止看见你了,还有别的女生。”
她一直知道他算不上什么好人,他摊开了揉碎了,告诉她,明知他是这么一个人,还要和他来往,被骗了能怪得了谁?
周凝有那么一瞬间自欺欺人地想,要是她今天没看见就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赵靳堂这要是还不明白,就白活二十六年了,他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因为这事闹不愉快?”
他一副这不算什么事的态度。
周凝攥紧手,再也待不下去了,她低头从包里翻出他上次送的礼物,她一次没戴过,包装没都在,全封不动还给他。
物归原主,周凝伸手握住车门把手想要下车,还没使劲,腕骨被赵靳堂擒住,他无可奈何叹息一声:“所以你一晚上闷闷不乐,是认为我背着你和别的女生纠缠不清。”
周凝没有挣扎,还用多说吗?
赵靳堂将礼物放在中控台上,温柔将她的手从车门把手上掰开,握在掌心,他俯身靠近,说:“不打算听我的‘狡辩’?”
“你也说了是狡辩。”
赵靳堂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做派:“好歹狡辩也是辩,你判我死刑也好歹给个最后陈述权吧。”
周凝:“……”
赵靳堂拿出手机,他当她面打通一个号码,开的免提,接通后,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表哥?”
“盛黎,你净给我惹麻烦。”
“啊?我惹什么了?”
“说一下白天在你们学校的事。”
“白天学校的事?”盛黎懵懵的:“我不就今天在学校遇到你,我就问你怎么跑我们学校来了,就说了这几句,给你惹什么麻烦了?”
“还不够?”
盛黎:“……那我下次见了你绕道走?”
“可以。”
“……”
周凝瞬间脑袋充血,脸颊又燥又红,她万万没想到这茬。
赵靳堂挂断电话,轻笑说:“‘法官大人’,这算不算冤假错案?我差点就‘死’你手里了。”
周凝默默消化这出乌龙,说:“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赵靳堂蹬鼻子上脸,“哪有那么容易的,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点什么?”
周凝沉默半晌,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概不排除是头昏脑涨了,说:“你今晚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行不行?”
赵靳堂扣住她的腰身:“不是不行。”
……
一会儿后,刘叔听到赵靳堂喊他,他上车发动车子,赵靳堂说回酒店。
回到酒店没多久,张家诚的电话来了,赵靳堂挂断一次,他又打来,夺命连环扣,要是不接,他能一直打下去。
周凝坐在他腿上,面红耳赤,衣鬓凌乱,牛仔裤包裹的臀挺翘饱满,露出的半截腰窝凹进去的弧度诱人,纤细柔韧的腰肢贴着他,在她腰上的手背青筋暴起,侧腰那的肌肤被他抓得泛白,过了会又变成浪荡的红痕。
被张家诚打断,赵靳堂一只手接过电话,眉头微拧,声线喑哑,喂了声:“什么事。”
周凝安静靠在他胸口处,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浑身像被火燎过一样。
张家诚欠扁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这么久才接,起度搞边科(在搞什么)?”
周凝靠得近,所以也能听见手机那头张家诚说了什么,她瞬间不敢动了。
赵靳堂的手还在她腰上的软肉流连,掌心温热,他没说话,注意力不在手机那边,还在她身上。她看起来瘦,该有的料一点都不少,软肉溢出指缝。
“喂,靳堂哥哥你干嘛呢,声不对啊。”
赵靳堂深呼吸一口气:“给你十秒,有事说事。”
“还能是什么事,陈冠仪又来了,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