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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珠。”
“天然野生的南珠。”
珠宝师鉴定“这么大的野生南珠,很是罕见。”
经理戴上了白手套,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为珍珠称重。
“172.58克。”
“好大~~~”
林道悠然靠在沙发上“帮忙估个价。”
他对这些东西,没什么特别爱好,能用来换钱就行。
珠宝师略显遗憾“太可惜了,这是常见的白珠。”
“若是黑珍珠的话,这等重量与圆润度,送到珠宝拍卖会上,必然能拍出千万以上。”
林道抖了抖眼角“不值钱?”
“当然值钱。”经理热情的为林道上茶“这圆润度,这色泽,这重量,几百万还是有的。”
林道笑着“贵店有没有兴趣?”
兴趣肯定是有的,越是特殊的珠宝,做成首饰的价格也就越贵。
只是收购价格方面
“林生。”珠宝师估价“这枚南珠的估价,当在四百万以上。若是送去拍卖会,应该能拍出更高的价格来。”
拍卖会的水很深,绝非表面上的大家举举牌子那么简单。
林道微微摇头“贵店给个合适的价格,我就放了。”
“林生稍等。”
经理起身,仔细的给大珍珠拍照录视频,外出打电话。
这种等级的价格,得大老板点头。
林道也不着急,跟珠宝师聊起了各类珠宝玉石的鉴定知识。
十多分钟后,经理笑容满面的回来。
“林生。”
“老板说了,与林生交个朋友,这颗南珠四百五十万收下。”
店里收下,送上拍卖会运作一番,能多卖出几层的价格。
当然,这种好东西肯定是做成首饰,高价卖给那些富豪太太们。
价格方面,必然是赚的更多。
“好。”
林道起身“那就交个朋友。”
永和时空。
王猛策马来到一处库房外,向着等候于此的林道行礼。
“景略。”
林道带他入库房“打了胜仗,自当犒劳军士。”
“全靠发罐头估计也吃腻了,我弄了些酒水肉食过来。”
“你安排一下,犒赏三军。”
酒水依旧是雪花,乞活军上下都觉得口感很好,赞不绝口。
当然了,对于物资匮乏的人来说,只要是酒,都是赞不绝口。
至于肉食,则是成扇的猪肉。
永和时空这里气温逐渐转暖,肉食保存困难。
吃肉通常都是罐头,偶尔野味打牙祭。
只有大规模酒宴的时候,林道才会从现代世界大量采购。
“这豕肉真白,真肥~~~”
王猛伸手捏着猪肉,比划了一下“三指膘,将士们真是有口福了。”
缺乏油脂的时代里,肥肉那就是人间无上美味。
“这事你来安排。”林道将事情推给了王猛去办“晚饭的时候,有功之臣去显阳殿聚餐。”
啤酒肥肉,是给军户们享用的。
核心成员,晚上吃的自然是更好,林道之前已经在饭店订了餐。
至于还在城外的那些土兵民夫流民野人们,哪怕林道没提,王猛也会有所安排。
当然了,餐饮质量必然不能跟城内的比。
王猛这位两晋时期的超级猛人,办事能力绝对是毋庸置疑。
来到显阳殿,怀中抱着传国玉玺的谢道韫,已然等候多时。
四周甲士,都是神色恭敬。
那可是传国玉玺。
能抱着传国玉玺来来去去的谢道韫,在甲士们的心中,地位直线攀升。
“大都督。”
面带红晕的谢道韫上前,将传国玉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林道面前的案几上。
“魏文帝与石逆所刻之字,已经磨平,请大都督检验。”
之前她去找了,忙着清点皇宫藏书的父亲谢奕,表示传国玉玺何等珍贵,打磨一番恐有损神器。
她觉得填平字迹即可,便来询问父亲的意见。
而谢奕的回答则是“你要记住,传国玉玺在其意,不在其器。”
“此时此刻,大都督就是传国玉玺的意。”
聪慧的谢道韫一点即通,当即去寻工匠打磨掉字迹。
拿起传国玉玺仔细打量一番,林道满意点头“这么看,就顺眼多了。”
四下里寻了寻,找来了一张纸与印泥。
沾上印泥,双手端着传国玉玺往白纸上压。
传国玉玺隔着白纸与案几接触,发出略显沉闷的声响。
‘砰!’
方方正正的印鉴,就出现在了白纸上。
林道伸出手拿起白纸看了看,随手就仍在一旁。
这边谢道韫的目光,却是随着白纸移动。
她的呼吸略显急促。
这张用了大印的白纸上,随便写点什么,那可都是
不敢再想了,这就是权势~
把玩了一会,林道将玉玺又塞进了谢道韫的手里。
“安排个盒子装起来。”
“喏~~~”
玉玺上的印泥染在了手上,谢道韫心神恍惚。
自己这只手,是不是可以写上圣旨了?
这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让她脑袋晕乎乎的。
遵循着本能,美目泛起了桃花,牢牢锁住林道的身影。
西宫,披香殿。
李农向着双眼红肿的安定公主行礼“石赵已亡,此乃天命所定。”
“公主如此凄哀,莫不是想为石赵而殉?”
公主是前赵的公主。
真想要殉国,那该是前赵灭亡的时候就殉了。
哪怕当时只有十二岁,也是懂事明理的。
那时候没殉,苟延残喘十多年,为灭了自己国家的仇人去殉?
除非安定公主是女频的脑残粉。
“司空。”安定公主神色凄哀“本宫并非心伤大赵,只是思念齐公”
“公主慎言!”
李农当即正色以对“没有司空,那是前朝的司空!”
“没有大赵,那是暴虐前朝!”
“也没有齐公,那是前朝余孽!”
安定公主,心头一颤。
她之前也是前朝余孽,现在是前前朝的余孽?
“石世吾儿~~~”
“公主无需悲伤。”李农捋须而笑“石世,已为李某救下。”
安定公主满目不敢置信,她急忙起身,踉跄来到李农面前行礼“李公大恩大德,本宫没齿难忘。”
“世儿他在哪?”
李农示意安定公主起身“公主当知,石世的身份。”
安定公主俏脸上的血色,又退了下去。
她太清楚不过了。
当年前赵的宗室男丁,都是被后赵杀绝了的!
现在轮到后赵亡国,宗室男丁又岂能幸免!
“公主,你也不想你的儿子见不着明天的太阳吧?”
安定公主娇躯轻颤,急忙行礼“求李公相救吾儿,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公主。”
李农笑呵呵的看着安定公主,点着头“我是救不了石世的。这邺城之中,唯一能救你儿子的,唯有大帅一人。”
“大帅.”
能在残酷的宫禁之中活下来,安定公主并不傻。
她很快就明白了李农的意思。
也是感觉不可思议“李公,贱妾蒲柳之姿,大帅他”
她已经二十多快三十了,再过几年都能自称老妪了。
大帅能看上她?
安定公主这就是妄自菲薄了。
她这年纪,在千年后的现代世界里,那是妥妥的小公主,小仙女。
生过孩子怎么了,有的是人追。
李农笑而不语。
心说‘你是不知道,大帅还对年纪比你更大的皇后感兴趣~~~’
“大帅这是,颇有魏武遗风。”
短暂的错愕后,安定公主用力点头“只要能保世儿平安,本宫什么都可以。”
“好。”
李农大喜,起身行礼“此事,某会尽快安排。”
“定会全力周旋,保石世性命无忧。”
“只是,公主当知,最多也就是永世圈禁,不得显于人前。”
“公主这里,更是提也不能提。”
安定公主回礼“本宫明白,前朝宗室男丁,能逃脱性命已是邀天之幸,岂敢再有他想。”
李农捋须而笑“公主,他日于大帅身侧,莫忘为李某美言一二。”
他忙活这事儿,为的就是寻个能帮忙吹枕边风的帮手。
安定公主自是晓事的,当即承诺“李公恩情,本宫必不敢忘。”
很快有人寻至披香殿。
“王公传讯,请李公至显阳殿赴宴。”
李农大喜,能参加这等庆功宴,那就是地位的保障。
离开之前,他嘱咐安定公主“公主且做好准备,某必当想尽办法,请大帅来披香殿。”
待到李农等人离去,安定公主轻咬贝齿,唤来宫人。
“烧水,本宫要沐浴更衣。”
带着笑意的李农,来到了显阳殿的偏殿。
环顾四周,大为惊异“李世人呢?”
他急忙询问守卫的甲士。
甲士们回应“冉闵把那孩子带走了。”
李农大惊失色,顾不上去赴宴,急忙跑着去寻找冉闵。
待到他好不容易寻着了冉闵的时候,入目所见却是满地的尸骸。
“冉将军。”李农不解上前“这是.”
石赵已经是前朝了,冉闵那个前朝的爵位,自是称呼不得。
面无表情的冉闵,抖了抖手中宝刀上的血渍“前朝宗室余孽,某自当尽屠之。”
被石虎临死前摆了一道的冉闵,想要在新朝立足,就必须要展现出自己的决心与忠诚。
屠尽前朝宗室的罪名,他冉闵必须扛起来。
跳船这种事情,最为忌讳的就是三心二意。
既然跳了船,那就必须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
李农手足冰凉,急忙询问“石世何在?”
冉闵略显诧异的瞥了他一眼,手中宝刀指向不远处的尸骸“那边躺着呢。”
李农傻眼了。
死了?!
石世死了,安定公主还会帮忙吹枕边风?
砍自己脑袋的风,还差不多!
他眼前发黑,闭着眼捂着头,身躯一阵摇晃。
好一会缓过劲来,开口就是。
“我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