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立学校的校服,几乎没有任何美感可言。
但它却在无形之中,化解了学生之间的阶级层次。
应试教育有万般的不好,但也有一点好,那就是国家始终把最顶级的教育资源,牢牢控制在公立学校里。
哪怕你家一穷二白,只要分数够,你就能和高官、富豪的子女坐在一间教室里享受同等的教学资源。
言归正传,梁灿还是想看薛芙穿高中校服。
薛芙被梁灿这个提议给弄得不知所措,可能是习惯了梁灿的跳脱,她下意识就要拒绝。
可转念一想,那玩意不露胳膊不露腿的,给他看看又能咋滴。
这样无非就是会显得.有点太宠他了。
见薛芙不说话,梁灿晃动身子撒娇:“好不好嘛?”
薛芙这个大直女顿感恶寒,浑身起鸡皮疙瘩:“你别这样说话,我.”
略一思索,薛芙还是点头了:“行,我穿给你看。”
梁灿‘噌’起身,去客卧把校服拿了出来。
他在这种时候,执行力绝对爆棚。
美滋滋把校服递给薛芙,梁灿沾沾自喜:“到时候你穿上学军中学的校服,我穿上镇海中学的校服,咱俩一起冒充高中生,嘻嘻~”
薛芙善意提醒:“你不是镇海中学的。”
梁灿振振有词道:“镇海中学是我的精神母校,等我有钱了,我一定给它捐上几个亿。”
开玩笑的,镇海你别当真。
薛芙懒得回应梁灿的信口雌黄,拿着校服走进卧室。
梁灿坐在沙发上悠哉翘起二郎腿,随手拿起薛芙放在沙发上的围巾,放到鼻子前嗅了嗅。
深吸,过肺。
爽。
如此变态的行径梁灿行云流水,想必已经在心里演练过了无数次。
都说国产校服难看,可假如里面什么都不穿呢?
恩?
黑子,说话!
梁灿又拿起薛芙的围巾嗅了嗅。
吧嗒。
门开了,薛芙先是探出个小脑袋,表情有些难为情和拘束。
梁灿见状,立刻鼓励她:“让我看看是哪个小朋友这么听话把校服穿好啦?”
薛芙:“.”
芙宝手一指,警告梁灿:“你不准再倒反天罡了,这都是我的词啊。”
哟,要当老师是吧,想玩cosplay?
那你可得穿黑丝。
梁灿这么一插科打诨,薛芙心里那丝丝的羞涩荡然无存,她坦荡的拉开房门。
身上那件校服还很新,且并没有特别的松垮,还是比较合身的。
薛芙还扎了个马尾,整个人清爽利索,用出水芙蓉形容特别的恰当。
梁灿笑嘻嘻看着薛芙,点评道:“真不错啊。”
薛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校服,也有些感慨:“这么多年没穿了,没想到还挺合身的。”
说完,她望向梁灿,无奈问:“看好了吧?”
梁灿点头:“你还记得早操怎么做的吗,来一套雏鹰起飞。”
薛芙:“?”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
薛芙撸起袖子走向梁灿,一只腿压着沙发,拿起抱枕朝梁灿身上砸。
今日份犯贱已经结束。
梁灿也不躲,等薛芙出完气,他猛地伸手把姐姐揽入怀里。
低头看着怀里娇艳欲滴的大姐姐,梁灿冲薛芙挑挑眉,小声问:“时间差不多了,要不我们睡觉了吧?”
薛芙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抿了抿嘴:“还,还早。”
梁灿摇头:“又不是上了床立刻就睡觉,我们能干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薛芙一听,头摇的像拨浪鼓:“那不行的,不行的。”
当然知道不行了,哥是那么猴急的人吗。
还是那句老话,过早的性,是作弊行为。
没有牢靠的感情作为基础,通过性搭建起的关系大厦只是空中阁楼,随时都会崩塌。
梁灿的野望是,即便今后事情败露,也得让薛芙割舍不了这份感情。
这次医生姐姐生病,真的是神来之笔,梁灿很确信,两人原本就微妙暧昧的关系,已经实现了质的突破。
这个进展已经算突飞猛进了,不能再拔苗助长。
“你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咱俩可以聊聊天,谈谈彼此过往的人生。”
梁灿皱眉,教训薛芙:“芙芙医生,你这个思想是不是有点太成人了,很有带坏我这个清纯男大的可能。”
薛芙一整个无语,深吸口气后,挣脱开梁灿:“你去洗澡。”
“昨晚就没洗过!”薛芙没好气道。
梁灿耸肩:“生什么气,洗就洗。”
他站起来,问:“我用你的浴巾喽?”
“恩。”
薛芙说完,率先进了卧室。
芙宝的浴巾,也是香的要死。
梁灿这个狗男人是真的细,他早上去买菜时,顺路去了趟超市给自己买好了换洗的内裤,还买了套睡衣。
这些都将作为梁灿存在过的痕迹,留在薛芙家中。
随着时间的推进,在这个家里,梁灿的东西会越来越多,直到薛芙完全适应为止。
在浴室换上睡衣,梁灿推门走进卧室,发现薛芙已经整理好了床铺。
两张被子,秋毫无犯。
芙芙已经钻进被窝了,侧身玩着手机,对梁灿进入的动静视若无睹。
梁灿可不惯着:“哟,表现的这么冷静,试图掩饰兵荒马乱的心理活动是吧?”
薛芙气坏了,视线离开手机屏幕,凶凶的瞪了眼梁灿。
梁灿笑嘻嘻的摇头晃脑,动作麻利的爬上床钻进被窝。
叮铃铃~
薛芙手机振铃,来电显示:裴丽
“喂?”薛芙接通电话,“是医院有什么事吗。”
裴丽坏笑着,语调玩味:“姐们,咱俩又不是一个科室的,就算有事也轮不到我给你打电话呀。”
薛芙奇怪了:“那你找我干什么?”
“哟哟哟,有帅气男大陪着,姐们给你打个电话都不耐烦了?”
薛芙:“.”
裴丽语气暧昧,都能想象出电话那头她表情有多骚:“怎么样,没打扰到你的好事吧,我看时间还早,你应该该还没开始办事,所以才给你打电话的。”
薛芙严肃回应:“我跟你说过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梁灿走了?”
薛芙瞅了眼躺旁边的梁灿,语气顿时弱了下来:“没,没有啊。”
“但他是睡客卧的。”薛芙补充道。
电话那头的裴丽噢哟了声:“我靠,不愧是禁欲系薛大夫,这都忍得住,小弟佩服。”
薛芙刚想说你到底有事没,没事我就挂了。
可裴丽真以为梁灿在客卧呢,胆子直接大了起来:“芙芙,成天自己解决也不是个事,梁灿正好年轻,你正好需求大”
薛芙直接挂了电话。
她胡说八道什么!
这时,躺身旁的梁灿目光幽幽,低声问:“需求大是几个意思?”
薛芙看向梁灿,慌张的说:“你别听她乱讲,她在胡说八道!”
然后薛芙就看见梁灿警惕的将睡衣纽扣全部扣上,还用被子将自己完全包裹住。
“你什么意思啊?”薛芙被气笑了,“你还提防上我了?”
这回是真倒反天罡了。
梁灿理所当然道:“没办法,我妈妈说了,男孩子,尤其我这种帅帅的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薛芙:‘.’
梁灿脑子里在想,裴丽刚才的话到底是开玩笑,还是她知道些什么?
什么叫总自己动手也不是个事。
什么叫需求大?
莫非,薛芙有自己还未发现的隐藏属性?
薛芙见梁灿陷入了沉思,登时慌乱无比:“你不要乱想,不要想啊,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梁灿摇摇头:“我完全听不懂,我太纯洁了。”
薛芙:“不,你听得懂,你不纯洁。”
哇,那你还蛮了解我的。
于是梁灿伸出胳膊搂住薛芙,安慰她:“食色性也,人之常情,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我俩怎么认识的你忘了吗,我干什么赚来的第一桶金?”
“所以啊,我充分的理解你。”
薛芙问:“你理解我什么?”
“如果裴丽所言非虚”梁灿瞅了眼薛芙,赞许道,“那你蛮能忍的,真的挺能忍的。”
我这么个顶级男性躺在身旁,竟然能做到秋毫无犯。
算你厉害。
薛芙:“.”
芙芙开始疯狂涌动,挣脱开梁灿的搂抱,把脑袋蒙进被子,变成了一只蚕蛹。
梁灿哈哈一笑,关灯,睡觉。
照例留了盏小夜灯,卧室内静悄悄的,过去了十几分钟。
薛芙缓缓探出脑袋,扭头张望了番。
闭着眼的梁灿忽然开口:“终于舍得出来了,我都怕你被闷晕过去。”
薛芙‘嗖’的一声整个人又钻进了被窝。
这回梁灿没有惯着她,翻身把她的被子往下一拉,露出芙芙微微泛红的脸。
薛芙小嘴嘟嘟,有点难为情和委屈。
梁灿凝视着她,见这如此娇艳欲滴的一幕,实在是心痒难耐。
啵唧。
在薛芙小嘴上亲了口,梁灿捏了捏她的脸:“都说了,跟我没什么好好害羞的。”
薛芙小声解释:“她在乱说,我没有需求大。”
梁灿笑了:“大也没事,我能满足你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两人平躺着,静静看着天花板。
“聊聊呗,我们两个认识之前的人生经历。”梁灿提议。
薛芙思索了会,轻轻回应:“我的人生好像没有什么跌宕起伏的经历,念书,长大,参加工作,每一步都很寻常。”
当时只道是寻常。
梁灿微微一笑:“你的寻常已经是绝大多数人可望不可即的成就了。”
“是吗?”
“对呀,你超厉害的,薛医生。”
薛芙会心一笑:“你也很厉害。”
梁灿:“你又没试过。”
薛芙扭头埋怨的看着梁灿,没好气道:“我是说你做的那些事,小小年纪就创业了,还取得了很大的成绩,这个很厉害。”
梁灿语气平淡:“小试牛刀罢了,别夸。”
说完,他也扭头看向薛芙,微笑问:“明天想吃什么?”
薛芙回答:“我也想吃肉。”
“没问题,土豆牛腩锅怎么样?”
“好啊。”
“那你亲我一口。”
“.”
柔和光晕渲染的卧室,薛芙挪了挪身子,和梁灿四目相对。
然后她伸手去关了小夜灯,在黑暗中主动亲吻了下梁灿。
这个吻要漫长些,漫长的让人陶醉。
良久,唇分。
“晚安,梁灿。”
“晚安,薛芙。”
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