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苏渊在赶到吴国公府时,手下的亲卫已经将他的医疗箱给拿来了。
看了眼箱中的装备和他自制的药品都在,苏渊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他和两女,带着李公明步入进吴国公府。
见到众人过来,吴国公府的门房连忙将人带了进去。鲁芷晴在京都可是有神医之称。吴国公府的人都认识她。
人被带到蓝武房间时,里面正有人在给蓝武诊治,此时的蓝武闭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显然是昏迷了过去。
房间里有不少人,蓝武今年五十八岁,他的夫人看起来约五十岁左右,应该是保养得好的原因,实际年龄肯定不止。
除此之外,房间中还有蓝武的几个子女和孙子辈的人。
此时每个人神情悲切,看着病床上侧躺的蓝武,眼睛微红。给蓝武看病的是一名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医师。
他把完脉之后,抬头看了眼蓝老夫人,摇了摇头。
“夫人,就恕老夫无能为力。国公爷怕是挺不了多久了!”
随着他这话一出口,现场顿时有人哭出声来。
“闭嘴!人还没死呢,哭什么哭!”老夫人冷斥一声,将哭声给阻住。
她神情悲切的看向老医师,道了声谢。
“多谢黄太医!生死有命,不怪您,让您受累了,老身这就派人送你离去!”
老医者闻言,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只不过,当看到鲁芷晴和苏渊三人时,却是顿住了脚步。
他目光看向鲁芷晴,淡淡道:“鲁丫头,你不是无能为力吗!还过来做甚!本以为你鲁家是神医世家,应该不至于被这病症给难住,没想到,也有你鲁家看不了的病症!”
他话说得阴阳怪气的,明显是跟鲁芷晴不对付,或者说,跟鲁芷晴的爷爷鲁老头不对付。
鲁芷晴闻言,眼中闪过丝无奈还有一丝说不出的复杂。
她显然对此人有些尊重,并不想跟对方交恶。张嘴想说话,却又咽了回去。
苏渊看到此景,皱了皱眉,淡淡道:“鲁小姐治不好,可你黄太医似是也治不好吧!何必要说别人呢!”
虽然,鲁芷晴似是并不想跟这老头丫嘴。但苏渊却有些看不惯这货。
自己看不好病也就算了,他哪来的脸嘲讽别人。
你跟鲁老头有过节,也不至于这样来找存在感和优越感吧。
不管怎么说,鲁老头也算是叫他一声师父,若是被这货拿这事出去宣扬。丢的还是自己的人。
“你又是谁,敢大言不惭的说老夫,老夫乃一品太医,太医院副院正。老夫医术如何,岂是你这黄口小儿可评价的!”
眼前这黄太医显然是不认识苏渊,冷斥一声,一脸怒意道。
听到他自报家门,苏渊隐隐有些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跟鲁芷晴过不去了。
原来是太医院副院正,年龄都五十多了,才只是副院正,虽然比起其他人来,身份地位已经很高了。
可鲁芷晴的父亲如今可是太医院院正,比这老头年轻近二十岁,鲁老头更是被羽帝请了无数次的神医。
同行本就有是冤家的说法,他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被三十多岁的人压在头上,又被鲁老头压着,能不心生不甘吗!
只不过,黄太医的话刚出口,苏渊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他可不会惯某人。毕竟,他的人设就是疯子!
啪……一声闷响,黄太医直接被抽蒙了。
他想不到眼前的年轻人这么猛,一言不合就敢抽他。
“本候乃冠军候苏渊,你一个小小的太医,居然敢骂本候黄口小儿,谁给你的胆!”苏渊冷斥道。
他这话一出口,刚刚还嚣张之极,怒目而视的黄太医,顿时脸色一白。
心中虽然憋屈,可眼中却也露出一股惊恐。
冠军候!那可是个疯子啊。
这样的人,可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自己骂人家黄口小儿,被抽耳光,那也是自己活该。
以苏渊的凶残,他可是将卢家搞得夷三族。
自己若是惹对方不高兴了,说不定也要被夷三族。
“下官不知是候爷,还请恕罪!”黄太医连忙对苏渊行礼。被打之事,更是只字未提。
一旁的蓝家人则是有些愕然的看着苏渊。
“原来是候爷莅临。老身有失远迎,还请候爷恕罪!”这时,蓝老夫人连忙上去跟苏渊见礼。也算是给黄太医解围了。
至于蓝家的其他人,则是神情各异的看着苏渊,有好奇的,也有鄙夷的,还有嘲讽的。
在蓝家人的认知中,苏渊虽然有些本事,但这货可是个马屁精。专拍羽帝马屁的!
“老夫人,不必多礼,本候听闻老国公有恙在身,特意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苏渊连忙对老夫人虚抬手道。
老夫人闻言,神色一喜。
她可是听说过苏渊医术的。
毕竟,洛老夫人的眼睛可是苏渊治好的,如今,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冠军候医术过人。
若不是因为苏渊是候爷,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来找苏渊看诊了。
“候爷能为我家老头子看病,那真是他的荣幸。老身在此谢过了!”老夫人连忙想要再次行礼,却让苏渊阻止。
一旁本想离开的黄太医闻言,却是撇了撇嘴,一脸不服。
虽然,外面的人将苏渊的医术传得神乎其神的,说鲁老头都治不好洛老夫人的眼,却让他治好了。
他压根就不信。更不要说,同行天生对同行的敌视心里。
所以,他倒是不急着走了,反而是停了下来,想要看看苏渊如何医治蓝武。
苏渊转头看向这老家伙,皱了皱眉。你一个医术不精的货,这表情是几个意思!
“黄太医,你这是看不起本候的医术!”他玩味的看向对方道。
“候爷这话就言重了,下官岂敢看不起候爷的医术,只是,老国公乃了背痈引发的病症,如今,已是病入膏肓,即使候爷医术通天,怕也是无能为力!”
黄太医淡淡一笑道。
但他的神色中却隐带了丝嘲讽,那意思很明显。
人家这病没得治了,不说你医术行不行,就算是行,也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