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昭月公主的命令后,江寒便召来闵忌,聂重,谢勇等将,准备乘敌不备,与昭月公主各率精锐分别出武威和朔北,一路北进,牵制匈奴主力。
闵忌沉吟道:“将军,我以为深入大漠与匈奴决战对我们不利,若有闪失,我们数万精锐便得迷失在大漠当中,倒不如据城以待匈奴。”
随即,闵忌的部下也点头道:“匈奴虽然损失了右贤王部,但其实力依旧不逊色于虞军,若深入漠北与其决战,对我们不利啊!”
江寒笑道:“你们不必担忧,这一战,我们有五胜,匈奴有五败,虽客场作战,但我军必胜!”
此话一出,所有将领都面露诧异之色,闵忌问道:“敢问将军,何为五胜五败?”
江寒笑道:“匈奴野蛮无礼,大虞礼仪之邦,此一胜也!”
“匈奴此前惨败,右贤王部损兵折将,势必士气涣散,我虞军士气正盛,此二胜也!”
“匈奴人固然勇猛,却乏智谋,而我虞国将士不缺乏足智多谋之上,此三胜也!”
“匈奴屡屡侵掠边境,犯我疆土,视我虞国百姓为鱼肉,我军将士为卫国而战,此四胜也!”
“匈奴以为我军不敢度漠久留,殊不知我军却偏偏此时出军,此五胜也!”
“我有五胜,匈奴有五败,此一战,必定大败匈奴,马踏王庭。”
看着江寒侃侃而谈,闵忌起身道:“闵忌愿随将军出兵北上,马踏匈奴王庭!”
而后众将一起起身,道:“我等愿随将军出兵北上,马踏匈奴王庭!”
江寒拔出长剑,环顾四周众将,道:“那诸将便随我出征,踏平匈奴!”
很快,江寒便统率凉州军,城防营两大军队,合共五万人马,离开武威,深入大漠。
只留少数将士留守凉州。
这一次出征他基本没有携带什么辎重,就连粮草也只是五天的份量。
这种作战极其冒险,倘若不小心迷失在大漠中或者被匈奴提前发现并合围,那么就得全军覆没,江寒也会从此身败名裂。
但如果成功,那这一战将是载入史册的一战,参加这一战的所有将领,都有可能被朝廷封侯。
封侯,绝对是武将们一生的追求。
……
大帐中。
探子禀道:“大单于!昭月果然率领虞军出朔北了,正往我们这边而来!”
呼韩邪站起身来,兴奋道:“好!若能一举歼灭白虎军,神机营两支军队,那便是我们彻彻底底的大胜!”
中年文士凌智道:“大单于,现在便将部众、牲畜、辎重转移起来,调动精兵,待于幕北,以决战虞军!”
呼韩邪道:“好,传我命令,调动匈奴骑兵,这一战,我们必定要让虞军付出惨重的代价!如能生擒昭月,重赏!”
一想到若能生擒昭月公主,呼韩邪便不禁咧嘴,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听说昭月公主不仅擅于用兵,而且相貌美艳,若能生擒,必定要好好玩弄一番,以辱大虞!
呼韩邪一声令下,匈奴骑兵尽出,囤于幕北,蓄势待发。
……
急行!一路急行!
江寒率领着五万精锐一路向北,疾行一千余里,深入大漠。
这一路上并未遇上什么匈奴人,但江寒却隐约感觉,自己应该接近匈奴的主力了。
孤日垂落,大漠荒凉,眼前的视线似乎也因为炎热而扭曲。
直到现在,江寒才看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两句诗描绘的景象。
就在这时,前方探子来报:“禀将军,前方发现匈奴人部分,人数众多,恐怕不少于五万之众!”
江寒精神一振,总算是找到匈奴人了!
闵忌面色凝重道:“江将军,匈奴人数不比我军少,是否布置作战计划?”
江寒笑道:“布置什么作战计划?已深入大漠,如今也只有硬碰硬!”
他拔出长剑,运转真元,将自己的声音送到众将士耳边:“诸位,匈奴人便在前方,随我出征,见敌便杀!建功立业,封侯拜将,便在此时!剿灭匈奴,杀!”
声音落下,他便纵马冲出,聂重,谢勇,邬文化等人一起纵马而出。
五万大军被江寒这番话激励,一个个发出怒吼,跟着冲了出去。
……
“报!左贤王,不知哪里来的虞军,朝我们杀过来了!”
营帐里,匈奴左贤王正在休息,一听探子这句话,脸色顿时一变:“白虎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情报有误?”
探子道:“不是白虎军,是另一支军队,打着云阳侯的旗号。”
左贤王脸色大变:“云阳侯?是江寒?!他不是在凉州吗?怎么会杀到这里?”
但听外面兵戈之声响起,左贤王急忙叫道:“快,快随我迎战!”
这一战打得很快,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有无数尸体倒在血泊中。
五万大军杀了匈奴军一个措手不及,一冲入匈奴军中便杀红了眼。
军队作战,不是各自捉对厮杀,而是有军阵推进的。
匈奴骑兵最擅长的便是冲锋,然而面对突如其来的虞军,他们还来不及集合冲锋,便被凉州铁骑给打断了。
邬文化依旧冲在最前,一个人愣是杀出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杀!”
“剿灭匈奴!”
五万大军厮吼着,鲜血飞溅,尸体堆积成山。
这一战,从傍晚杀到天黑,整个战场都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左贤王,虞军太过凶猛,大势不妙,我们的骑兵要被打散了!”
“左贤王,我们快挡不住了!”
匈奴将领大吼道。
匈奴左贤王脸色大变,咬了咬牙,恨恨道:“撤,快撤!”
他率领几位将领,弃军往北逃逸。
随着左贤王逃走,剩余匈奴人也开始溃逃。
江寒见状,令人清点战果。
这一战,斩杀俘虏匈奴两万余人,而虞军也死八千余人,重伤两千余人。
这一战,史书将记:江寒出凉一千余里,与左王接战,虞兵得胡首虏凡三万余人,左王将皆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