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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哦……我是无师自通……

    那太监,苏武还真有点眼熟,仔细一看,却也真不认识。

    满地跪了一大片,苏武只管上前拱手躬身,那太监笑意盈盈开始宣读圣旨:“制曰:朕膺昊天之眷命,总六合以垂裳。咨尔枢密院直学士,京东两路兵马都总管苏武,器识宏远,才猷敏达,神勇柱国。顷者百万之贼,肆虐江南,尔躬率军将,扫荡贼寇,还乾坤朗朗,活万民生机。忠勤体国,实彰吏范。

    今尔大婚,特赐金锭一百,银五百,绢五百,御厩骅骝一乘。新妇程氏,秀外慧中,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特进东阿县君。

    敕造“忠勤体国“匾,悬于宅邸。

    尔其益励清操,毋渝初志。钦哉!”

    “谢陛下隆恩浩荡!”苏武躬身去接旨。

    那太监嘿嘿在笑,程万里只管往外抬手一挥,自有一个小箱子送上前去。

    那太监倒也抬手一招,一块烫金大匾就被人抬出来了,还要故意搞得左右之人都来看看,一眼看去,天子手书之字体,忠勤体国。

    苏武上前去接,满场之人,那是眼睛都看直了,没见过,这辈子何曾见过如此圣宠?

    开了眼界了,众人倒也起身,只管都往前来看,一时间还真有些吵吵嚷嚷,也还有人喊,劳驾劳驾,让一让……

    便是天子赏赐的金锭,银锭,绢帛,一时间,婚礼当真就进入了高潮一般。

    只看程万里,嘴巴都要笑到脑袋后面去了,天子再赏健马一匹,也要牵出来溜一圈。

    “好马好马,当真好马啊,此御马着实不比寻常!”

    “官家这字,真好!”

    “苏学士圣宠之隆,已然无以复加!”

    苏学士只管左右去笑,武二郎更是去接牌匾,那匾额硕大,实木打造,着实一二百斤之重,武二郎两手左右一捏,便提在手中,嘎嘎在笑……

    “都看看都看看,天子御赐,还有天子印鉴与签押,我家哥哥的……”武二左右展示。

    众人也贴近来看,看字倒是其次,那大印,这辈子可见得不多。

    也有懂得篆刻之辈,认了又认,开口来读:“宣龢。”

    众人那是围着看了又看。

    苏武已然往内衙去,也不是要见新妇,而是要拜礼,拜程万里。

    只管来来去去一通忙碌,苏武也没见到新妇,便是新妇却也上了轿。

    只管抬着走,苏武上马去,许多宾客也跟着走。

    那轿子里,程小娘其实也是木讷的,从天不亮起床到现在,她也是个机器人,一个团扇一直遮在脸上,从未放下。

    扈三娘也打马,就在轿旁,前面在鸣锣洒扫,后面在驱赶,街道之上,好不热闹。

    苏武打马往前去,路旁客栈,二楼一扇窗子后,易安居士正也在看,不免口中有语:“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

    一旁李迒来说:“昔日里,我在齐州娶妻,却也不比今日之景,大丈夫也!”

    却也来问:“晚间,姐姐去吗?”

    显然,真正的婚礼,其实就是昏礼,黄昏之礼,在晚上。

    李清照摇头:“我自不去了……”

    “那姐姐何必来呢?”李迒是会吐槽的。

    李姐眉目一斜:“只管尽个心意就是。”

    “姐姐不比一般女子,便是在京中,什么场合都去得,也从来不是扭捏之人,怎的今日,还扭捏起来了?”李迒着实不解。

    要说别的女子许多场合不好抛头露面,那倒是正常,易安居士在这大宋朝,便是天子驾前,也敢“放肆”一二,哪个场合,值得她来避讳?

    “便也是气人不浅!”李姐如此一语。

    “哦……”李迒懂得了,便是又道:“姐姐来,本是与苏学士增光添彩,倒是气人,教他少点脸面也好!”

    李姐自己也笑:“来了就是,他知道就行了,不去也无妨,如今他也不缺这几分脸面了,去了倒也添乱,宾客这么多,他还当单独来着重与我,不免也是分身乏术,往后见面的时候还多,此番就罢了……”

    李迒点头,知道姐姐说得有道理,却是认真再看姐姐,忽然有话来:“唉……姐姐,说起来啊,我也有感,怎么说呢……”

    “那就别说!”李姐一语打断。

    李迒连连点头:“好好好,不说不说!不说就是……”

    只看那苏家府邸,早已是人满为患,酒宴的桌案,借遍了全城,家中四处摆得满满,才勉强不把宾客怠慢了,至少有名有姓的宾客,都混到了一个坐席。

    已然就开始吃酒了,不免也有乐音来佐。

    新妇在主厢房里,早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扈三娘自来操持,弄不少吃食去。

    苏武一桌一桌来走,酒倒是不多饮,但面子人人都要顾一下。

    只看满场众人,哪个见苏学士,不是崇敬有加,本就崇敬非常,直到那天子圣旨一到,只管是惊为天人,连躬身拜礼都能超过九十度了。

    以往倒是听说苏学士圣宠正隆,今日才知,已是到得这般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真说起来,也是这些人没什么见识,当今天子,喜欢搞这一套,就是体现个仁义爱人,京城里许多高门,家中喜事,天子都有这般表示。

    其实,是常态,当然,也是高门大族与天子近臣的待遇。

    只待苏武一桌一桌走下来,再入正厅,已是黄昏,婚礼也就开始了。

    程万里再坐高堂,府衙里也坐,苏家宅子里,也他坐。

    新妇牵出来,只管就拜。

    三拜之后,新妇又回,苏武还得左右说说,到处看看,如此忙碌一番,才入厢房。

    厢房里,还有理解,来来去去一通,只待众人都出去了,已然真落了夜,还有礼节,合卺酒要吃一口。

    如此,才算是大功告成,程小娘手中的团扇才稍稍落下一些。

    两人相坐,反而没有了什么尴尬,着实是疲惫不堪。

    程小娘也来说话:“今日着实辛苦……想来……想来……”

    “夫君!”苏武一语,稍稍有笑。

    只看程小娘满脸是红,低头去,轻轻一声:“想来夫君更是辛苦……”

    苏武大手一挥:“无甚,不辛苦!比上阵杀敌可轻省多了……”

    这话直把程小娘听得一愣,却又噗呲一笑:“哪里有这么比的……”

    苏武嘿嘿笑着,正在脱自己的头冠,也着实不尴尬,许也是两人与旁人不同,早早就相熟了。

    许也是苏武故意装作不尴尬,苏武越是寻常些,程小娘不免心中也少几分忐忑。

    苏武只管一通来,头冠一去,靴子也脱,屋里冬欢备了热水几盆,只管自顾自洗脸,洗完之后,端一盆来往床沿一放。

    “来,泡泡脚……”说着,苏武就把脚放进去了,也不看一旁的程小娘,只道:“解解乏……”

    一旁的忐忑不必说,却真也听话,虽然动作慢,但那双脚还真就放进了同一盆水里。

    苏武故意使坏,把自己的脚一抬,轻轻踩在那柔嫩的脚背之上。

    那柔嫩的脚便是一绷紧,更也是程小娘浑身陡然紧绷起来,下意识还想抽出来,却是苏武稍稍一使劲,便也不动了……

    “别怕,无甚的……”苏武轻轻说着。

    “我不怕,顾大嫂都教了我……”程小娘其实心乱如麻,小鹿乱撞,但也要故作镇定。

    “这还……她是怎么教的?”苏武还真有些好奇。

    “这如何好说呢……”程小娘只把团扇又拿起来,把脸都遮住,连双眼都不放出来了。

    苏武一时也感觉到了尴尬,刚才是脱口而出,此时也想缓和一二,鬼使神差一语:“哦……我是无师自通……”

    “啊?”团扇稍稍放了一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全是惊诧。

    苏武转头看去,连忙又道:“我是说我也略懂……所以,不必担忧,无甚无甚……”

    程小娘噗呲一声来,团扇又放下了,慢慢来说:“她们都说男人也怪……”

    “哪里怪?”苏武问着,双脚轻轻去搓,搓自己,也搓……

    “说男人聪慧起来的时候,最是聪慧,说傻的时候,便也最傻!”程小娘说得认真,似乎真在思索其中道理。

    “那他们也还说呢……”苏武也有话语,反正是闲聊。

    “说什么?”

    “说是女人成婚之后就变了,最是难伺候,男人只得受气去……”苏武说着,要问谁说的,武二郎说的……

    “啊?”程小娘不解,低头去看,只看自家夫君两只大脚在盆里搓来搓去,又黑又大,青筋在外,与之一比,自己那双脚,反倒像个半大孩童。

    “好了好了……”又看自家夫君搓完了,把脚抬起来,左右一甩,脑袋也左右来去,寻来布巾,擦拭几下……

    “哎呀……”程小娘忽然一惊。

    只看苏武低头去抬手一捞,捞出一只脚来,放在膝前,只管囫囵去擦,自把程小娘吓得一跳。

    还惊魂未定,就看苏武把擦完的那只柔嫩放在膝盖上,低头抬手再去捞,又捞起来一只,囫囵再擦。

    程小娘倒也反应过来了,还想挣扎,只管是苏武手肘一夹,便也挣扎不得。

    还有程小娘的话语:“夫君,这般如何使得,夫君乃是……妾身合该服侍夫君才是!这教人知道了,夫君颜面何存……那些军将们岂不笑话……”

    “又没外人,如何使不得,咱俩关起门来的事,要他们管?”苏武自顾自擦了几番,把膝盖上的两条腿往床里一送,端盘起身去。

    只待再转头来,那程小娘在床上坐着,脸上竟起感动之色。

    苏武大喇喇一摆手:“这算什么事,莫要如此!”

    说着,苏武再在一个盆子里洗把手,甩两甩,往床边坐来。

    却听一语:“夫君往后可不能这甩手甩脚,水渍甩得到处都是……”

    “啊?”苏武左右一看,点点头:“果然如此,还当管束来去。”

    “什么?”

    “无甚,往后不甩了,往里面去,你睡里间,我睡外间……”

    说着,苏武也不等,直接上床,屁股稍稍一挤,程小娘本就在往里去,被苏武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挤,一下就躺倒下去了。

    “诶……”程小娘还叹息一声。

    苏武嘿嘿笑着,自顾自解衣服,自顾自把被子一拉,人就进了被窝。

    那边,里边,却是不解衣的,直接进被窝了。

    苏武本还想说点什么,但转念一想,此时再多言,不免也是多几分紧张忐忑与不安。

    那就不说,只管装作整理一下被子,这边拉一拉,那边掖一掖。

    莫名其妙的,苏武身形就压了去……

    一时间,苏武也愣了,一时真不知如何下手。

    只看那程小娘双手放在胸前,双拳紧握,双眼紧闭,浑身硬得像个木头,紧绷不松。

    这可怎么弄?便是要解盘扣,还得把那双拳弄下去。

    用力去掰?不免显得暴力。

    轻轻去推,人家双手还使劲在颤抖一二。

    这这……

    苏武一时有些抓耳挠腮,好在,此局可解,苏武一语来:“我亲你一下,你别怕……”

    “嗯!”真有回应,却是浑身绷得更紧。

    “霁月,咱……不是上阵打仗……”苏武是调笑。

    “嗯……”程霁月,已然不会说话了,那紧闭的双眼过于使劲,睫毛不断颤动。

    其实也不好亲,那双紧绷的小拳拳,就在下颌之处,挡得死死。

    苏武好似解数学题一样,左右一看,那就亲脸吧……

    俯身而下,一切才刚刚开始……

    夜深,宾客早已散去……

    却还有两人对坐相酌,两个老头,一个是程万里,一个是宗泽,正在府衙之后。

    宗泽说的是恭喜,程万里却是抹了抹眼眶:“便宜那小子,真便宜那小子了,我这么好的乖女,我这乖女若是生男儿,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宗泽哈哈在笑:“只管是你说……”

    “怎么?你还不信?你若不信,嘿……我这个脾气,我那乖女之才能,我……”程万里想来想去,好似眼前还真没什么能证明的办法,便是气得团团转。

    “信了信了,怎的不信……”

    “你就是不信!”

    “唉……真说起来,子卿如今处境,实难也!”

    “我知……”

    两人却又沉默了。

    宗泽再来开口:“所以,此番大战,定是要胜,对于子卿而言,是背水一战了,胜则罢了,若败,万劫不复!”

    “他有时候也聪明,有时候着实也是不聪明,何必呢?”程万里如此叹息去。

    宗泽却在摇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子卿,君子也!”

    “君子有什么好?一点都不好!”程万里摇着头。

    “相公此语,我却不敢苟同,若非君子,子卿焉能有今日之位?”

    “老宗相公啊,世道不一样了,谁还不曾是个君子?我昔日东华门外唱名的时候,我还能不是个君子?那时节,只管是满腔热血,报效家国,如何?昔日里,你在殿试之时,撰文直谏,你能不是个君子?如何?倒也还好,给你留了个进士末等……”

    “话不是这么说的……”

    “话不是这么说,还能如何说?你却不知我那日,站在恩相宅邸门口,来来去去好几个时辰,犹豫良久,心中平复不得,便是进去了,不当君子了,才有今日啊……说来,你自也笑话,教你笑就是……若是早知有今日,我早早去拜岂不更好?你笑话吧……”

    宗泽慢慢摇头:“我不笑你!”

    “我也不怕你笑了……笑我的人多了去了,如今怎样?哪个见我,不是低头躬身……”

    “吃一杯!”宗泽叹息着。

    “吃!”

    “世道变了,世道变了……”程万里酒下了肚,话语更多,慢慢来说:“你我年少,蒙学之时,听的是什么故事?欧阳学士,包龙图,王相公,司马学士,狄武襄……”

    “嗯……然也……”

    “如今,孩童听什么故事?”

    “不谈,不谈,吃酒!”宗泽摆着手,酒一杯去,忽然有道:“倒也不尽然,这不还有苏子卿吗?哈哈……”

    “人呐,左右来写,若是子卿此番万劫不复了,岂不也是家贼国贼,误国之辈……谁人还说他上阵身先士卒神勇无当?谁还说他冲阵悍勇?谁还说他亲自先登?”

    宗泽一时不言。

    “枢密院的公文,来了,昨日随圣旨一道来的,一个半月之后,大军就要往雄州集结……”

    “这么快?子卿知道吗?”

    “他岂能不知?”程万里点着头,面色又严肃起来:“我也不去想朝堂之事,也不想为何这般快,我只说,今日热闹,便也怕来日不热闹,一旦……苏子卿也好,程鹏远也罢,还有我儿子,我那乖女,不知是个什么下场……也说今日起高楼宴宾客……”

    宗泽满脸深沉,话语铿锵:“那就不能输,万万不能输!”

    “吃酒吧……”程万里再抬杯,一饮而尽,砸吧一下口舌,再道:“子卿非要选这条路,非要选这条路啊……”

    “怪不得他,不是他错了,是别人错了。”

    “我不怪他,此时再怪,无甚必要!其实也有过犹豫,但我家那乖女一心在此了,犹豫来去,罢了罢了,就这般吧,怪什么?若真到那一步,我谁也不怪了。”程万里说得认真。

    却忽然抬头来,看向宗泽,问了一语:“此番,我君子乎?”

    宗泽认真点头:“君子也,不负圣人教诲,亦如少年时!”

    “哈哈……吃酒!”程万里忽然高声一语。

    夜深……

    月色柔光,慢慢披洒而来,把整个世界都笼出了一份温柔似水。

    月也不愿,但日头非要来……

    新婚房外,已然站了不少人,冬欢领着头,在等着……

    门打开了,是神清气爽的苏武,只管笑着来说:“都给我,我自己来……”

    冬欢也无奈,盆也给他,布巾也给他,柳枝也给他,还有一个盆,就放在门口。

    屋内,有那娇柔之语:“教人笑话了……”

    “哪里有那么多笑话……”

    苏武拿着布巾湿了水,只管就往那床上的脸去擦。

    “妾身自己来,自己来……”

    “我不,我帮你……”

    “唉……羞煞人去……”

    “羞起来更是动人……”

    门外陡然真有笑声,只道冬欢是走了?怎么可能?却是忍不住,真出了点声响。

    “哎呀……”程小娘只管往被窝里去钻去躲。

    苏武自是去追去抓。

    打打闹闹之间,清晨已然要过去,苏武倒也没有父母要去拜,一杆长枪在手,就在门外呼和。

    房门之处,程小娘脸上还带着羞怯的红润,倚着门在看,看那动作矫捷,看那身形庞大,便是昨夜才知,男人到底是个什么物什……

    健硕起来,女子何等柔弱?

    只待枪棒去了,便又是拳脚来去,程小娘第一次看,看了许久,看得入神。

    便是程小娘越看,苏武越是来力气,上下翻飞,甚至翻起筋斗来。

    冬欢便也提来食盒,往主厢正厅去摆,也让程小娘落座来吃。

    程小娘点着头,却也喊了一声:“夫君,吃早间饭食了……”

    “来了!”苏武说停就停,龙行虎步就来了,却见程小娘还取来布巾,只待苏武一坐,便往苏武头上脸上擦去。

    面饼稀粥肉糜咸菜……

    呼噜呼噜只管吃,狼吞虎咽,一碗吃尽,再来一碗,苏武抬头也问:“你怎不吃?”

    “看夫君先吃……”

    “你也吃!”

    苏武其实不知,程小娘此时,只看着苏武,什么都觉得新鲜,吃饭也新鲜,狼吞虎咽也新鲜,却也是好奇,好奇眼前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生活的,平常里都是什么模样……

    以前想过许多次,如今正在感受。

    “我这如猪在拱,军中多如此,一会儿吃罢,还要去衙门里上值,我走了,你在家中多休息,没事看看书,院子里走动一二也无妨……”

    苏武依旧呼呼噜噜在干饭,饭量着实也大。

    程小娘也看着笑,她也是第一次见,见一个男人,竟能吃得这么多东西下去。

    也说:“夫君自忙碌,妾身不是那矫情人,这宅子我也熟悉,身边人都熟识,自不会无趣。”

    “嗯,如此甚好!”苏武放心非常,这般着实是好。

    吃罢,苏武起身来,便当真在走,一步三回头:“我上值去了,若是中午有暇,我就回来,若是中午忙碌,晚间再归。”

    程小娘挪着脚步,来到厅堂门口,看着苏武的背影去,背影消失了,一时间又好似恍惚一二。

    结婚结婚,怎的就这么好似结完了,好似不真实一般,稍稍一抬腿来再去坐,却又感觉真实无比,不免微微一笑,心中一暖。

    不得片刻,衙门中堂之上,苏武面色在板,众多军将皆在。

    苏武开口来:“二十天,军中操练之事,所有科目,都要做完,来不及的就缩短来练,二十五天之内,成婚的成婚,探亲的探亲,交代下去,要开战了,所有杂事一应安排妥当去,二十五天之后,大军开拔,不得有误。”

    众将个个面色严肃:“得令!”

    苏武再说:“催粮,速速催粮,不论哪个州府,粮草皆不可失期,第一批粮草,皆要聚到齐州城!”

    许贯忠等人拱手:“得令!”

    “民夫征调,把每个州府的人数,都送到宣抚使司衙门去,着程相公下公文去各州府,按期抵达,不可有误!”

    苏武坐在正中,一旁宗颖不断来记。

    “甲胄军械,皆去点数,与账册来对,更要严查品质,匠人还要多招,京东十八州府,大名府真定府河间府,都要去招。”

    苏武这摊子,越支越大。

    “军中上下,军心要聚,诸将,不可懈怠!”苏武话语铿锵带着威势。

    会场之上,没有一个不是严肃。

    “舆图,备舆图,把所有能找到的舆图,全部聚过来,枢密院的舆图也要去催!”说了又说,事无巨细……

    (兄弟们,进新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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