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氏的小朝廷,坚持不了多久了。
待明年春暖,孤便兵进虎牢关,直捣西晋!”
对于西晋和蜀汉两国,袁耀只打算给他们两年国运。
大乾必须一统天下,这一点没得商量。
袁耀可不会如上一世大魏那般,容忍两个小国残存数十年之久。
还有其他不臣服于大乾的势力,一个都不能留。
袁耀对李儒道:
“文优先生,你派使者去一趟辽东,招降公孙康。
告诉公孙康,交出全部的兵权,来投我大乾,我可以给他封官赐爵。
若是敢忤逆孤的意思,即刻荡平辽东!”
袁耀说出‘荡平辽东’几个字的时候,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威压。
李儒躬身应道:
“臣遵命。”
袁耀留赵云和公孙瓒在幽州,就是为了收辽东之地。
公孙氏仗着辽东远离中原,几乎是自成一国,过着土皇帝般的生活。
这种情况,袁耀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袁耀惦记的司马懿,此时正坐镇长安城。
尽得并州之地,并未让司马懿感到欣喜。
他心里明白,袁耀现在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空出时间来对付他。
待袁耀消化了刚夺下的燕国,必然要对司马懿的西晋动手。
好不容易夺下来的并州,也并不安稳。
司马懿表情阴鸷,手中握着战报,对身旁的几个心腹大将说道:
“刘备出兵攻打荆州,妄图牵制住袁耀,绝对是败笔!
就算他在蜀中按兵不动,也比出来送死强得多。”
郭淮对司马懿道:
“刘备愚蠢,诸葛亮号称智者,我看也不过如此。
能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人,当非主公莫属。
袁耀灭乾,主公能借势夺取并州,末将着实佩服。”
“孤得了并州,未必全是好处。”
司马懿沉声道:
“之前乾国最强大的敌人,是袁绍的大燕。
现在大燕已灭,天下未臣服大乾之人,只剩下孤的大晋和蜀汉。
袁耀的下一个目标,必是我大晋无疑。”
王双瓮声道:
“主公,咱们怕那袁耀作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敢来攻,咱们就跟他战上一场!
有汜水、虎牢两座雄关在,还怕乾人攻进来吗?”
司马懿摇头道:
“汜水关和虎牢关虽为天陷,却并非无法攻破。
如果这两座关隘当真能挡住天下人,当年董卓也就不会被十八路诸侯逼迫得迁都了。
乾军来袭,我们还需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
孙礼对司马懿问道:
“不知主公有何良策?”
司马懿缓缓摇了摇头,其实他心中倒是想过最适合自己的良策,可惜这良策却无法实施。
司马懿的良策,就是举关中之众,投效袁耀,成为大乾臣子。
对比两国的实力差距,跟大乾交战,晋国是很难取胜的。
这与智谋无关,只与国力有关。
在司马懿看来,刘备跟诸葛亮带着十万人就去打荆州,纯粹是头铁。
大乾的国力摆在那,刘备怎能取胜?
就算诸葛亮的智谋够高,蜀汉能打一两场胜仗,乾军的援军也会源源不断的补充到荆州战场。
大乾的物资、钱粮、兵源、名将,都完全不是仅有一州之地的蜀汉可比。
与大乾交战,只能让蜀汉的国力疲惫,陷入战争的泥潭。
最后被大乾所吞并,也只是时间问题。
司马懿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听叔祖司马绝的话,跟刘备这个光武传人混。
刘备跟诸葛亮,是一对什么样的主臣啊!
嘴上一直说着要匡扶大汉,倒是挺有浪漫情怀。
在司马懿看来,确是一点用都没有,属于两个痴心妄想的蠢货。
如果司马懿是刘备,就加固蜀中防线,在蜀道险要之处立下关隘,自成一国。
然后能拖多久是多久,最好能守上个几十年。
大乾不可能一直保持盛世,只要天下有变,大乾出现衰败的迹象,机会不就来了吗?
可惜,刘备一直以正统自居,就是想跟袁耀硬刚,司马懿也没什么办法。
司马懿虽看得清楚,也想得明白,可是投乾这条路,他就是走不通。
按司马懿的谋划,投效大乾之后,他会兢兢业业为袁耀效力,成为最受袁耀信任的忠臣。
而后暗中积蓄实力,谋划布局。
袁耀在位的时候,他司马懿当然不敢乱来。
可袁耀总有不在的时候吧?
等到袁耀这个继承人也去了,新皇登基,自己的机会不就来了?
就算新皇跟袁耀一样英明神武,也没有关系,大不了他司马懿再继续等待。
司马懿有的是耐心,他的良策就是熬,熬死袁乾的英明帝王。
一代熬不出头,就熬两代。
两代不行就三代,总有庸才主政的时候。
司马懿这种计划,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这策略不论是投效曹操还是袁绍,都能有极好的效果。
甚至投效刘备也适用。
唯独投袁耀,司马懿觉得不妥。
司马懿是世家大族出身,代表着士族豪门的利益。
而袁耀对士族的手段有多残酷,对世家豪门的戒备之心有多强,天下人有目共睹。
投靠袁耀的世家豪族,别管什么身份,先拿出九成的财产再说。
想要继续保留土地,保留私兵奴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司马氏的实力会被削弱到极致。
就算以后想要起事,也是有心无力,除了给袁氏当忠臣,别无出路。
而且司马懿有种很强烈的直觉,他觉得袁耀对自己,甚至对自己的家族并不信任。
不知为何,司马懿总觉得袁耀对自己有敌意。
所以即便投乾是最优策略,司马懿也不可能那样做。
不投乾,就只能跟大乾顽抗到底。
可光凭西晋的实力想要抵抗大乾,那是极为艰难的事情。
司马懿眉头紧锁,仔细思考,终于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贾逵?”
“臣在。”
“你去一趟草原,联络匈奴人。
就说孤有要事与他们商量。”
“臣遵命。”
“董昭先生?”
“大王,臣在此。”
“还要劳烦先生去蜀地走一趟,为孤联络一下刘玄德。
不论怎么说,孤跟刘玄德,现在都是唇亡齿寒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