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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五章 刘、巩到。

    北派南党门前聚,斗法激辩城府中。

    好容易,在得林増志调和斡旋之下,双方暂且收兵,打算移步入府去。

    可,刚下一直煞后的马士英,这会儿钻来空子,却提步补到萧靖川身前,似仍有话讲。

    无法,萧耐去性子,复再还礼作询。

    “哦?”

    “马尚书,可还有甚旁事赐教不成?!”萧问。

    听及,马士英皮笑肉不笑,半阴着一张脸,开口道。

    “呵,倒也没什么大事。”

    “只赖我这属下无能啊。”

    “前不久,镇江河道衙门一事,工部难辞其咎,确是有着责任。”

    “靖国公受派皇差,能解常州、丹阳两地水患灾疫。”

    “倒也算是帮了我们的忙。”

    “我这理该道声谢才是。”马说阴阳。

    “只不过......”

    “呵呵,萧郎君,你我同朝为官,互通有无嘛。”

    “以后哇,此类事件,

    “何必非要闹去上面知道?!”

    “仇老如此看重贤弟,往后咱也可都算一家之人也。”

    “和光同尘......啊,呵呵,马某点到为止!”

    言罢,马士英竟也没给萧个辨口机会,一拱手,反身便走,朝前追那几位,入府去矣。

    徒留萧郎一人原地凌乱,憋闷受气。

    好是几尊大佛呦,真真叫人难对付......

    ............

    金陵夜将时,灯满楼台明。

    国公府前红似锦,彩挂红烛映精神。

    待拂此事去,一晃两刻来钟,时至戌时多(晚十七点后)。

    国公府门前,依旧熙攘不断,来客不绝。

    眼下,长庭再就复返侯回萧郎身边。

    城中一些各部朝员,尤是还有那往日素不相识,甚至从未碰过面的乡绅,也都裹礼登门。

    一时,萧忙续为支应,是烦劳不堪。

    忽地!

    哒哒哒哒......

    不远巷中又有高马蹄铁之响。

    究耳闻及,萧、顾两厢偏首寻。

    只见左右并行,两骑驰至,待再近些瞅望,不是那刘文炳、巩永固二厮更较何人去?

    “哈哈哈哈......”

    “哈哈哈......”

    “萧郎君,给你道喜呀!”

    “道喜,道喜!”

    勒马止步,骤停顿首,刘侯及巩驸马二人马上抱拳先声作礼。

    闻较,萧亦笑迎紧驱步朝前。

    “呵呵呵,刘侯,巩驸马!”

    “二位怎得这会子才到哇?!”

    “我还以为是把我这档子事置之脑后,啊?哈哈哈......”

    萧言调侃,冷不防先抛此一句,占得几分上风。

    “嘿!”

    “哈哈哈,我说你萧郎君,今儿个嘴厉的紧呐!”

    “现如今,你是国公爷,又跟圣上成了妯娌,平步青云啦!”

    “我们哥俩哪儿敢怠慢你的事。”

    说着,巩永固偏腿下马来,刘文炳跟后,二厢近来萧前。

    “诶,淇筠(刘文炳,字淇筠),瞅瞅,瞧这门里门外这些个人!”

    “他萧郎现下可是发达啦。”

    “说话的强调儿都变了,再抻个把月,莫不是盯见咱两个,都得吆五喝六哒!啊?!”

    巩永固嘴上不饶人,硬是掰回主动。

    听来,萧适时服软告饶,甘拜下风。

    “呵呵,不敢不敢!”

    “我服啦,服气还不行嘛。”

    “二位尊驾,拨冗莅临。”

    “寒舍柴门有庆,蓬荜生辉,小可之福分呐!”

    “府上略备几倍薄酒,还望两位不要嫌弃,同贺同喜,尽饮尽性啊!”

    萧佯换姿态,装孙子自有一套。

    “哈哈哈,瞧,还是人家萧郎能来事儿,会做人呐!”

    “这词套来的,比你脑子可是快多啦。”

    刘文柄接言调笑,氛围愈显和气热烈。

    相说话儿功夫,巩永固也是没傻站着,走来近前后,许是突来又想到什么,反身愣拐的,又几大步回到马前,抽来一样东西。

    待萧、刘笑口间,插缝莽撞着,紧是一把将手中物件展到萧之面前。

    仓啷啷,宝刀出刃——

    嚓!

    又是一声收刀回鞘。

    经是这么一亮相,不用多瞧,他巩二愣子手里抓的定是一柄好刀无疑也!

    “喏!”

    “这把七星宝刀,你的啦!”

    “全当作贺之礼!”

    说罢,旋即一抖手,将宝刀抛去萧处。

    萧靖川仓惶接稳,定睛细观。

    “嘶——”

    “这,这刀......”

    就在萧为结口愕然之际,旁在刘文炳亦补话来描。

    “呵呵,萧郎君,这把刀哇,可不光是样子好看那么简单。”

    “乃他巩家家传之物。”

    “他巩二愣子肯把这物件相赠出手,这回,可是下了血本啦!”

    “足见真心呐!”

    闻去刘侯所言,萧原处更有怔颜。

    “哦?”

    “哎呀呀,巩大哥如此相待,老弟我.....这叫我......”萧语故有踟蹰。

    “嗨!行啦行啦。”

    “甭听他刘大脑袋裹乱,这刀哇,祖传不假。”

    “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宝刀赠英雄嘛!啊?哈哈哈......”

    “你权当拿着玩儿吧。”

    “用它砍人,多少可惜了的,不过,当街的挂到身上,装个相,还是够瞧哒!”

    “哈哈哈......”

    巩永固此人,虽说道不同,非就一路,可其人性子倒也直率,这点萧还是喜欢的。

    一直未有深交,也颇有惋惜之情是矣。

    今日,自己大婚,他竟肯端得祖传之物来贺,既分明有得几分英雄相惜之真情在。

    对此,萧心领好意,一时不好说口的,忙也紧来抱拳,诚挚躬身谢过。

    “诶,我说,我这东西都给了,你的呢?”

    “一路没瞧你带个啥,怎得,总不会是空手来吧?”

    “这也太不讲究了!”

    萧谢真心,可毕竟爷们儿间事,巩永固也不想太显矫情了去,遂忙也岔言到刘侯脑袋上,计较起他来。

    “恩?这怎得还朝我来了?”

    “呵呵,我没你出手那般阔,下午时候,也已经着人送了一副甲来。”

    “区区薄礼,岂好同你争辉?!”

    “全表敬贺之意思吧。”

    “萧郎君,你可不能嫌弃,往后厚此薄彼呀!啊?呵呵呵......”刘侯诡思谋。

    听去,萧本无语,想是提话客套,但架不住巩来抢嘴。

    “得得得!”

    “就你心眼子多,这种事儿也不跟我说一声,成能耍诡。”巩作替口言。

    且这般刻来,有得他这一句,萧郎后面意思,也就登然好说与了。

    “呵呵呵......”

    “刘侯这话说的就外道了。”

    “你们二位今晚肯赏光亲到,已经是给足了我萧靖川面子了。”

    “只.....只是那甲衣,刘侯哇,实话说,确有逾举之嫌呐。”

    “不过好意,萧某自是心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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