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对赵勤足够了解,正因为了解,所以看重,这孩子最难得的就是心性,
自利,但不自私,
会耍一些小聪明,但能克守底线。
“我们的法会旨在调和阴阳,平衡地脉,再借助你强大的气运,只能说是试试,或许能减少一些伤害。”
赵勤轻哦一声,“这么说不用我献祭?”
“献你个头。”老道难得的开了个玩笑,一摸肚子,“走吧,你个亿万富豪带我吃点好东西,我饿了。”
“其他的人呢?”
“他们就在酒店里对付一口就行了。”
老道看了眼陈钱二人,“你俩留下,家声跟着就行,我们师徒聚餐,就不带你们了。”
陈钱二人自然不同意,上次海上发生的事之后,他们居然久违的接到了上级的电话,
电话里,上级不仅说明要恢复两人的编制,还说要给二人配枪,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全力保障赵勤的安全,
至此,两人兴奋不已,也更明白了,自己这个新老板的重要性。
结果两人还待再跟随,下一刻老道猛的回身,看似闲庭信步的在两人身上各撞了一下,随即两人顿时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没事,几分钟后你们就能动了,别紧张,也别用力,你们那点子气力,冲不开的。”
赵勤有些哭笑不得,赶忙求着老道将两人解穴,这才叮嘱二人,“放心吧,我跟我师父在一起,国内就不可能有人能伤害我。”
安抚好了钱陈,三人进了电梯,老道相当不满,“什么叫国内没人,国外也不可能…”
“师父,国外热武器横行。”
“哼,不就是枪嘛,也就那样。”
三人找了个本帮菜做得不错的店,老道很喜欢那道开水白菜,而赵勤倒是对蹄花大块朵颐起来。
吃完之后,赵勤又让人打包了几个菜,老道见他这样微微一笑,自己这个徒儿,对身边人确实是好得没话说。
第二天,众人再度出发,赵勤感觉自己有些失算,应该把阿广带在身边的,
好在钱必军是个不错的帮手,清早的车辆就是他找人租的,一辆大客车,刚好能坐得下。
“师父,你拿的这是罗盘吧?”赵勤坐在老道边上,看他托着个圆盘子不时的看一眼,便好奇的问道,“这个该怎么看?”
“一两句话教不会你,最简单的就是看方位,上边24个方位,对应天干地支,
当然,仅凭这些是不够的,真正能感受到气脉变化,就要达到天人合一之境,你师父我修行60多年,也只是初窥门径。”
赵勤听得很玄乎,一指旁边的众人,小声问道,“他们呢?”
“比我更不如。”嗯,老道很自负啊。
开车并不远,前半段属于天府平原,道路还是挺不错的,但后半段就一直在盘山路上打转,速度算不得快,
经过两个小时的行程,车子来到了一个山凹中的小镇,镇子并不大,比之一些稍好些的村都不如,
“不在这过夜了,阿勤,采购满足四天的食材,我们…进山。”
“其他的要准备吗?”
“不用,我们带的有。”
赵勤应了声,便跟钱必军开始采购食材,镇子太小,外来的人口也不多,更没像样的支柱性产业,所以能买到的东西有限,
无奈之下,赵勤也不想能买到像样的速食食品,干脆买锅碗瓢盆,再就是大米肉类蔬菜,
虽已五月,但本地的气温还不算热,想来山上更凉,肉类放两天应该不会变质。
“阿勤,买点香料,上山后就把肉卤了,这样放一星期都行。”钱必军提议道。
“行,就这么办。”
采购好物资,赵勤又买了一辆独轮的推车,板车摩托不是买不到,不过等下是要爬山,还是独轮车方便些。
“师父,往哪边?”
老道一指西南,“那边,气脉相冲最为严重。”
还好,虽然来的道士年龄都不小了,但个个身体都不错,步代轻盈,其中一个看着很胖,但就那脚程,普通的年轻人还不定比得了。
基本没有像样的山道,老道拿着罗盘走在最前边,
这一走就到了落日时分,来到一处两山间的凹地,这里稍平坦些,老道让大家暂时休息,
他则拿着罗盘看了好一会,片刻将罗盘递于王家声,又寻摸了一块大石盘腿坐下,像是在闭目养神,
足有十多分钟,他这才对一干同行的道人道,“道友,若是我推断不差,阵眼设于北三十米最为合适,今夜暂在此地休息?”
“一切皆由师兄做主。”
老道轻嗯一声,对着赵勤道,“准备晚食吧,委屈你这个大富豪,这两天当厨子了。”
“没事,在船上也经常干。”
老道选的地方很好,边上就是一条涓涓细流,王家声开始四处寻摸枯柴,
钱陈二人则依水边,开始建灶,这活他们训练时可没少干,熟得很,
赵勤则找了个稍平坦的大石头当案台,将食材清洗好,开始处理。
第一餐饭要久一些,直到两个小时后,大家才吃上饭,饭后,钱必军负责洗涮,陈勋又开始搭床,
“勋哥,人太多,别折腾了。”
“我刚刚发现那片有个竹林,搭个简易床很快的。”
赵勤苦笑拉着他,压低声,“这帮老爷子都在这,你说我一个人睡床像话吗?”
陈勋愕然,之前数过,加上自己和钱必军,这一行总共了28人,让他短时间搭20多张床,那还真是难为他了。
老道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几个小荷包递过来,“阿勤,你和那两孩子一人脚脖子拴一个。”
“师父,这是啥?”
“里面装的是大蒜混合雄黄粉,多少能驱一些蛇虫的。”
老道说完,便寻了一块石头,靠着休息起来,王家声在自己行李箱里翻腾,片刻拿出两件厚衣服,“师父,这个你来坐,这件你披上,靠着舒服些。”
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老道笑着接过一件披上,王家声拿着另一件折叠之后放在地上。
赵勤有样学样,也紧挨着老道边上休息。
“习惯吗?”
“师父,我可不是金贵性子,船上的生活也不轻松。”
“哼,人的涵养可以清贵,但身子不能,一旦清贵必生疾疫,此行虽有借你气运破局,但也未必不是你积善之机。”
“我都来了,师父,你就没必要说这些了。”
“怕你在心里骂老子。”
赵勤嘿嘿一笑,“我哪敢啊。”
“回去后,我那把桃木剑是你的了。”
“真的?”
“睡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