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渔期到来,对于渔民来说,终于可以完全放松下来,
赵平和柱子看到大船上的捕鲸枪,也是被惊出一身的冷汗,破口大骂小日本都该死。
“阿勤,这船得修多长时间?”赵平问道。
“哥,我想跟着大船跑外海看看,我还没去过呢。”阿和早就有这个打算,但平日里,他是不可能放下团结号的事,现在休渔期刚好。
“先休息,船厂的人来看过了,正式维修大概需要十天时间。”
又看向赵平跟阿和,“我打算再订一艘大船,哥,你跟阿和还有我东哥,各占5%的份子吧。”
倒不是他大方,是真不想把家人丢下,
在国外,他能带着老肯特这帮人发财,没道理不带家里人。
赵平犹豫了一番,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应了下来,阿和无所谓,自己哥既然开口了,那自己只要听着就行。
“你们呢?”赵勤又走到柱子等人面前。
“先看看渔排的情况,我跟阿晨商量着,利用休渔期把市里的房子装修一下。”
“嗯,你们暂时不会搬去住,我建议简装能租就租出去,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赵勤又走到夏英杰的面前,“你个鸟人是不是回家,现在是赶山季节了吧?”
夏英杰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你个鸟人记性真好,我是得回家看看,赶山不可能了,没啥搞头,待几天我就回来。”
与船工们相继打了招呼,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
接下来两天,赵勤计划着去川省,到时直接从川省转道瑞丽,估计少说也得十天的时间,
所以这两天,他可谓是足不出户,再加上五一假期,淼淼每天一早就会过来,很奇怪,这丫头不觉得阿铭是她弟弟,好像只认平安。
“不能碰,弟弟在睡觉。”
淼淼重重点头,还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小叔,他什么时候能跟我玩,一起去幼儿园?”
“那得再过两年,嗯,淼淼再过两个生日就行了。”
小丫头知道生日,但还是不怎么理解生日是一年过一次的,所以当即就要回家,“我让我娘买蛋糕,我要过生日。”
“还有一个多月呢,走吧,我俩去找爷爷好不好?”
“走,找大黄。”
好嘛,对于村部淼淼最深的记忆,还是看门的大黄狗,可见老赵同志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到了村部,看到淼淼,大黄狗直接往地上一躺,彻底摆烂,它被赵勤威胁过无数次了,知道挣扎是徒劳的,反抗是会出狗命的,
赵勤在里屋跟老张闲聊,
“阿勤,阿广这天天拿着你工资,我看也没啥事干。”父母很有意思,又想着儿女在身边,又担心儿女天天在身边。
“我安排了事,过两天就得忙了,张叔,阿广大了,有些事你就省点心。”
“哼,再大我也是他老子。”
赵勤没忍住乐了,老张多平和的一个人啊,没成想对于孩子方面会如此的强势,阿广没叛逆,属实是难得。
“我爹呢?”
“去镇上了,假期一来,村酒店就住不下,正带人检查镇里几家招待所呢。”
“他视察什么劲,真把自己当干部了。”赵勤觉得好笑。
“现在几个招待所的老板谁不得看咱村的面子,我们只要确定对方不诚信经营,不纳入接待游客指定点,那他就完了,
所以你放心,你爹过去视察,他们比对待相关部门还重视。”
赵勤轻嗯一声,“这样也好,总得让他们怕才行。”
“倒是饭店,前两天出现一次宰客事件,听出是内地来的顾客,以为对方没见识,几个海蛎螺要对方三百多。”
“咋处理的?”
“饭店不好弄,村里没法子监管,只能上报相关部门处理,我听说罚了点钱,说着挺重,在我看来就该把执照吊销喽。”
赵勤本就是不安分的主,说白了一肚子坏水,这会他的恶趣味又上来了,
“张叔,你这样,一到饭点,你就让人弄个喇叭到那家门前喊,就说这家东西贵,之前宰过客。”
老张瞪大眼,“这不得动刀子啊。”
“没事,我打个电话给派出所,让他们安排个人在旁边值勤,喊他个十天半个月,我估计也差不多该关张了。”
老张失笑抬手点着他,“你啊你,你给我说说,早先的50块钱是不是你有意为之,还有林中和…唉,你别走啊。”
赵勤轻哼一声,就没一个好人,自己的心里有这么阴暗吗?
都过去两三年,这帮人的记性忒好了。
拉着淼淼打算去小吃城,结果手机响了,付苏打来的,“日本那边来人了,需要亲自登船看看,主要是想见你一面。”
“行吧,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一个小时左右到,我跟着一起。”
挂了电话,赵勤眼神微眯,这件事该到画一个句号的时候了。
将淼淼送回家,他让王家声陪着,两人来到了镇上,在收购站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两辆车到了码头。
“这位是日方外交部门的小野女士,这位是日本知名企业家五条东平。”
小野作为外交官员,能说一口标准的汉语并不稀奇,没成想五条东平的汉语也还不错,
“赵先生,久仰。”
“我与五条先生应该是初次见面,之前好像也无生意上的往来。”
“哦,忘了介绍,五条真三和真二是我的亲侄儿,我的儿子也在参加贵国一次钓鱼比赛后,意外在海上失踪,我想此事,赵先生应该听过吧。”
赵勤极为淡然的只吐出两个字,“节哀。”
众人先登了大船,其中日方还带了一个专业人士,在检查完捕鲸枪后,对五条和小野道,“确实是我国的捕鲸枪,且此枪并非出口过。”
小野眉头一挑,“有没有可能,是对方抢了捕鲸枪伪造的…”
“不现实,发射的角度是45度,从威力来看,距离在70多米,通过时间推算,伪造的情况不大可能,除非当时在海面上还有第三艘船,
但经过专业的GPS追踪,当时并没有。”
五条东平没再继续听下去,而是走到了船头的赵勤边上,不等他开口,赵勤倒是先说话了,“那艘船与五条先生有关系?”
“家兄正是船东。”
“哦,那五条先生想好怎么补偿我了吗,毕竟我这可是新船,被贵方射损不说,还耽误了工期。”
五条东平情绪非常稳定,“如果我问家兄在哪,我想赵先生是不会告诉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