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整个事,华临兴奋的一拍旁边的舵,“这样的事,我咋没在场呢,天啊,听着就过瘾。”
“你在也是添乱。”余伐柯没好气的吐槽了一句,
接着又看向赵勤确认道,“确定一个活口没有?”
“军哥和勋哥检查了几遍,而且我们走时,他们的船不知怎么又遭到了旗鱼群的攻击,完全沉了。”
赵勤说的依旧存在漏洞,第一他恐老爹和家人担心,隐去了自己落水的过程,
其二,他已经开船离开,怎么知道对方船遭旗鱼群攻击的。
但现场的三人都没问,他们选择相信赵勤,既然他这么说,那对方的船肯定是沉了。
“死了二十来人,事情不小,看来我们还真要来个先声夺人。”余伐柯说着,将目光看向华临,
“看我干嘛,你应该找李平那小子,他家是外交口的。”
“你就说你帮不帮?”余伐柯重重一哼。
“大爷,就知道使唤人。”极不情愿的吐槽一句后,华临才在赵勤肩头一拍,
“屁大点小事,害得我又跑来一趟,你啊,该吃吃该喝喝,顶多有人来问两次话,剩下的别操心了。”
恰在此时,岸上响起了警笛的声音,赵勤起身对着老爹道,“没事,是我主动报的警,估计得和他们回去说一下情况,快的话上午就能回来。”
“嗯,那我就不跟家里人说了。”
“谁也别说,特别是阿雪。”赵勤又看向余华两人,“你俩就别露面了,等我走了后再上岸。”
“行吧,我们一早就回去了,你该干嘛就干嘛。”
“船上不少好货,不嫌麻烦就带一点。”
商量好之后,赵勤跟着小船来到了岸上,没一会就坐上了边防所的车离开。
“阿勤没事吧?”见他被带走,船工们不禁担心起来。
“唉,阿勤就该采用我的法子,就说他啥也不知道。”叶大平说完重重一叹。
“你比阿勤聪明。”罗老四翻了一下眼皮。
老罗四处打量,终于看到了上岸赵安国,他赶忙上前,“大国,阿勤…”
“告诉大家别担心,阿勤就是过去说明一下情况,估计上午就能回来,咱先把货弄好。”
另一边,靳家已经给边防所打过电话,再加上赵勤可是全市乃至全省的名人,谁也不敢怠慢,所以一直都挺客气的,
赵勤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边防所长看了眼口供,试探着问道,“你说他们的船只左倾,你觉得是什么导致的,他们又为何阻求你们的救援?”
“所长,你这可问倒我了,船体倾斜的可能性很多,当然最主要的是一边舱室内进水,
当时我真没多想,在海上碰着了,总不能不救是吧,
至于他们为何阻求自己的救援?”赵勤思忖片刻,一拍额头,“他们船后边好像拖着一只鲸鱼,非常大,难道是怕我们抢?”
所长翻了个白眼,你倒是真会…编。
“赵勤同志,耽误你的时间了,事情我们已经了解,请放心,我们一定如实上报。”
所长客气了两句,安排车送他送走。
“所长,你觉得他说的几分真几分假?”一人凑到院门口,压低声问道。
所长看了一眼周边,确定没他人,轻斥一句,“哪来假的,对方可是日本人,赵勤同志会主动挑起外交纷争吗?”
问的人一怔,随即面色一正,“所长说得是,赵勤同志可是全国优秀青年,是全国年轻人的榜样。”
看着所长回了办公室,他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嗯,对方可是日本人啊!”
……
赵勤回到码头,见他现身,众船工皆是松了口气,
大家接着忙碌,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才将货全部出了,“这次能多休息几天,过后会把分成打到你们的账上,注意短信提醒。”
叶大平等人摆摆手,觉得后半句话多余,
罗老四不禁长叹,“船得修,这下又好些天出不了海,奶奶的,都是那帮小日本害的。”
老罗凑到赵勤面前,“阿勤,你留的货,陈总已经带回收购站了。”
“麻烦了罗叔。”
老猫也走了过来,“阿勤,是不是得通知船厂,咱的船今天就开过去修啊。”
赵勤苦笑摇头,“估计得等几天,这事还没结束,肯定要取证的。”
让船工们带着分到的海货回家,赵勤也困得不行,路过收购站跟陈父陈母打了个招呼,又对陈东道,“东哥,那货先放着,明天我不定有时间,估计得后天送。”
陈东摆摆手,示意哪天都行,“中午在这吃一口?”
“我回家吃,一身的鱼腥味。”
“账我今天不算了,一脑子浆糊,明天上午算好打给你。”
赵勤摆摆手,示意什么时候都行,便带着陈钱二人回了村。
家里,赵勤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儿子,结果被嫂子和吴婶给拦了,必须先去洗澡。
洗完出来,看着小床上的平安,对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片刻还真睁开了眼,四目相对,下一刻就是一阵响亮的哇哇声,
“臭小子,看到老子哭什么?”赵勤有些不爽。
陈雪听到动静走进来,“他刚睡着,你咋又把他搞醒了。”
赵勤那个冤枉,“这小子自己醒的。”
“你不在家的时候,他一觉睡几个小时,老实得很。”
小娘皮,敢不信老子的话,看我怎么…,陈雪抱着孩子,而他则将陈雪给抱了起来,“敢不信你男人的话,是不是找打。”
身上真好闻,奶香奶香的,而且很软,抱着很有感觉。
“瞎闹什么,快放我下来。”
将老婆放下,赵勤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离得近,陈雪自然也感觉到了他身体上的变化,扭头看着他的脸,“一夜没睡,眼里全是血丝,怎么还有这闲心。”
“老子年轻力壮,要是没这闲心,你就该哭了。”
陈雪推着他上床,“睡一会吧,晚上我伺候你行了吧。”
说罢,将刚又哄睡着的儿子,放在他边上,“你爷俩一起睡。”
这下赵勤不好再乱来了,侧了个身,手轻轻握着儿子的小脚,没一会意识就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一觉睡醒,已是傍晚,边上的儿子已被抱走,他跑进卫生间,尿了一泡长长的尿,这才洗漱下楼。
“你手机来了不少的电话,我接的,听着没啥急事,就没叫你了。”陈雪将他手机递到面前,
赵勤接过,翻了一下通话记录,他先给付苏拨了过去,
“听说海上很凶险,连捕鲸枪都用上了?我跟你说,徐总听到这个消息,可是在办公室骂了十分钟,一边骂对方丧心病狂,一边骂你不知自爱自重,
连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话都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