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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名楼阁的问题

周府尹迎出来,笑语盈盈地说:“哈哈,纪小旗,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吗?”

    纪商下马行礼说:“府尹大人的气色不错啊,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周府尹是一个正三品的官员,和锦衣卫指挥使痛一级别,而小旗官是从七品武官,是朝廷最低级的官职了,与捕头一个级别,虽然说锦衣卫的职能是巡查他们这些官员的部队,但他周府尹能够以礼相迎,算是给足纪商面子了。

    周府尹看了看纪商身后那一队令行禁止,请按刀柄,虎视狼顾的锦衣卫,忽然觉得自己的那班捕快衙役根本无法与他们抗衡,轻笑说:“那里那里!对了,你今日过来找我什么事!”

    纪商回身指了指被压在后面的那七个永德坊管事说:“在西直门外商街做生意的永德坊涉连销售发霉食品,我们不能放过这等不法奸商,所以将他们逮住,但我们又没有民事判决权,所以送来顺天府衙门交给大人定罪!”

    被押在一旁的永德坊的掌柜张福全顿时朝着周府尹喊冤说:“我不是奸商,我没有犯罪,是你们锦衣卫以权谋私冤枉我们!”

    周府尹见他喊的厉害,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按照官官相卫的潜规则,他挥挥手,对身后的捕快衙役说:“押他们去牢房里呆着!”

    捕快衙役们答应,从锦衣卫的手中接过人犯,然后押往三断牢。三断牢是有三道铁栅大门而出名,两边的第一道和第三道铁闸门升起的时候,第二道铁栅门必然锁死在地上提不上来的,要想第二道铁闸门能够开启拉升,那么第一道和第三道铁闸门必须下落锁死,所以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三断牢始终有一道铁闸门被锁死,犯人只要进了三断牢,断不可能从里面逃脱,北镇抚司的诏狱更加严密,为了防止有人劫狱,多设了两道铁闸门,成了五断牢。

    周府尹看到犯人被压下去之后,领着纪商朝衙门里面走去,两人来到顺天府公堂上,分别坐下后,周府尹说:“纪小旗,永德坊销售发霉食品,这可是涉连人命安全,你可是有证据指明,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们顺天府也很难定他们的罪!”

    纪商一拍脑门,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说:“你看我这记性,如果不是周府尹大人提醒的话,我差点忘了将手中的证据交给顺天府,来人,将我们锦衣卫搜寻到的证据转交顺天府!”

    那些发霉的黄豆是吴臻在看管,他连忙答应,命人将那些发霉的黄豆抬了上来,双方开始办理交接手续,周府尹让一名主事将证据供词仔细查录完毕。

    纪商坐在一旁喝着茶水说:“现在是我的人在封锁永德坊,但怎么说永德坊犯的是民案,我们锦衣卫不能够越俎代庖,所以还是请周大人派人去和我们锦衣卫交接吧!毕竟说到头这还是属于你们顺天府”

    “纪小旗言之有理,我这就命人去办!”周府尹转身地对身边的主薄吩咐说:“去叫胡捕头带人去接手锦衣卫,继续查封永德坊!”

    主薄答应离开,周府尹虽然对纪商的后台忌惮,看锦衣卫干预民案,是说明顺天府无能,对他这个府尹来说,履历上会留下一个污点,所以他有点不高兴地说:“纪大人,你们锦衣卫怎么有空来管我们顺天府的案子?”

    纪商知道他在隐隐暗示自己越权了,笑道:“周大人,我也不想啊,可是皇命难为,施礼监忽然下了一道驾贴给我,着命我清理积尘日久的旧案,我只能够抄起老命,尽量去结了那些旧案,可是旧案日久,早已人事全非,要重新调查,谈何容易,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这不,在调查这些旧案的时候,多多少少查出一些别的事情出来,这些事情可大可小,我也不能够睁着眼睛不管吧,所以我们不得不插手原本属于你们顺天府的案件了!希望府尹大人莫要见怪。”

    周府尹心里虽然不高兴,但他如何能够相信空口白话,笑着说:“纪小旗身负皇命,出师有名,别说抓几个奸商了,就算是杀了他们也是情理之中,但俗话说的好,没有虎符不能调令千军,你也别怪我多事,你手中可有圣旨说明你身负皇命?”

    纪商早就算好他会这样问了,淡然说:“圣旨没有,但有施礼监开下来的驾贴!”他从怀里拿出那份驾贴说:“周大人请过目!”

    周府尹将信将疑地接过驾贴一看,果然是施礼监开出来的驾贴,里面还盖着皇帝的玉玺印,他将驾贴交还给纪商说:“纪大人莫怪,本官也是按规矩办事,但是这驾贴虽然是施礼监所处,但不能够算是皇命,纪小旗是不是有点做的太过了!”

    纪商知道他在说自己拿着鸡毛当令箭,心头生出一丝闷气,他干脆说:“请问周府尹认为我们锦衣卫是些什么人?”

    周府尹一证,没有料到纪商竟然会这样问,沉吟说:“皇帝亲军!”

    纪商冷冷地说:“是有巡查缉捕之权的皇帝亲军,用一个词概括就是密探!”

    周府尹一听,顿时明白纪商想要说什么了,密探就是秘密探员,所办的案件是不能够见光的案件,既然是不能够见光的案件又如何能够牵涉到皇帝的身上,所以他们拿着施礼监开出的驾贴来做皇帝的密令,如果出了事,自然有施礼监背锅,而不会牵连到皇帝的身上,他想通这一节后,慌忙说:“纪小旗用心给皇上办差,我们顺天府也不能够落后,如果纪小旗遇到什么药顺天府出面的事情,尽管开口,我们顺天府衙门上下无不遵从!”

    纪商笑道:“大人严重了,我在这里代表锦衣卫多谢大人的仗义了,但是该锦衣卫办的事情还真不能够假手顺天府!”起身说:“周大人,天色不早了,既然我们已经交接完毕,我还有事要向百户大人汇报,就不打扰周大人休息了!”说话间已经起身告辞:“留步,留步!”

    周府尹目送纪商等人离开,然后对左右的亲信说:“以后你们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他。”

    他身边的一个主事有点鄙视说:“大人,他不过一个末等武官,有什么好可怕的!”

    周府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张叔同,你知道你为什么在主事的位置上坐了二十年都不能够升迁一步吗?”

    张叔同被问住了,拱手行礼说:“下官不知,请大人明示!”

    周府尹摇了摇头,冷淡地说:“因为你没有眼力!”

    不但张叔同,其他顺天府主事也对周府尹的话若有所思起来。

    纪商回到百户所的时候,发现一名穿着带红色条纹的军纪校尉已经等他,让他去锦衣亲军指挥衙门见钱宁。

    纪商回身打马而去,不多时,来到锦衣亲兵指挥衙门,报上了名号,门卫进去通报,过了片刻,便出来将纪商领到一座偏厅,钱宁正在里面烦躁地踱步,他一见到纪商进来,就劈头盖脸地臭骂起来,原来他今日被堵人堵在议政厅,斥责说他以权谋私,御下不严,导致民怨沸腾,要他严厉惩治败坏纲纪的纪商,其中不乏权倾朝野的大员,但钱宁又很清楚纪商这样做的目的,所以不得不硬着头皮死撑,最后逼得他差点走投无路,如果不是马永成及时出来传话的话,他还真逃不过这一节,不过总算给纪商顶住了朝廷官员压下来的巨力。

    钱宁发泄完心中的怒气后,问道:“你用的法子我已经知道了,而且也报告给皇上知道了,皇上对你的法子不置可否,但也没有让你停止,所以你可以继续下去而不用担忧,但是你这次的行动得罪的朝廷里大多数的官员,就连锦衣卫里面也有很多人对你不待见,你这可是要做孤臣的准备,你到底怕不怕?能不能坚持下去,给我个准话!”

    纪商说:“为了完成皇命,我只能够全力而为!”

    钱宁赞赏说:“好,有志气,我们锦衣卫只为皇上负责,其他人官员怎么想与我们无关,你放手去做,我给你撑腰!”

    纪商等得就是这句话,赶紧行礼说:“卑职多谢大人!但是在西直门商街有一座商铺是我无法动的,所以请大人代我出面,让他们乖乖缴纳月银,因为只要商街上有一家商铺不交月银的话,其他商铺就不甘心自己交了月银,到了最后说不定要前功尽弃!”

    钱宁有点惊奇地问:“是那一家?”

    纪商轻轻地吐出三个字:“名楼阁!”

    钱宁不知道名楼阁有什么特殊,问道:“蝶恋花有护国将军府作为后台你都敢动,这个名楼阁的后台是什么人,竟然让你畏首畏尾?”

    纪商说:“名楼阁明面上的业主是赵江民,赵江民是我的上峰左岳峰左总旗的小舅子!”

    钱宁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是说名楼阁的真正业主是左岳峰,但根据我的了解,你可是曾经斗败左岳峰几次的人,难道还找不到法子逼着左岳峰就范吗?”

    纪商说:“名楼阁日进斗金,但左岳峰却住在一个四合院里面,连一个三进宅子都没有,大人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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