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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出兵借口

商翎脸色有点变了,她温婉地说:“商儿,你要记着,人不能够那么自私,总是以自己的喜好而自把自为,很多时候还要替别人着想,没错,墨零这孩子很独特,我也很喜欢,但你和天舒的亲事是你爹自小给你们定下来的,有父母之命,也有媒妁之言,更在衙门里留下档案,就算你和天舒再如何吵架,也不能够退亲另娶她人,否则不成了背信弃义的人吗?我们一家又有何面目去见人!”

    纪商一听,急了,说道:“娘亲,天舒与我就好比冰与火,根本不能够相容,你们强硬将我们栓在一起,最后的结果不是冰被火融化,就是火被冰熄灭,你真的希望我们家以后天天上演全武行吗?”

    商翎说:“天舒是我看着长大的姑娘,她是什么性情我很清楚,只要你们成亲了,就算她再不喜欢你,也会以你为中心,不会跟你吵架的,你大可放心!”

    纪商说:“娘亲,我为什么不能找一个我喜欢的女子为妻?”

    商翎说:“也许你和墨零情投意合,但天舒才是你命中注定的妻子!”

    纪商想起天舒和刘子韬当日恩爱的情景,像是看到一碗被鸡屎弄脏的汤水一般,叫喊说:“我不要!”

    商翎见他如此蛮横不灵,说道:“你不要也得要,有本事你去找你爹,让他同意你们退亲去,否则休要妄谈退亲之事。”

    纪商说:“娘亲,你这不是蛮不讲理吗?”

    商翎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难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蛮不讲理的吗?你老娘也是女人,自然也可以不讲理!”

    纪商无话可说,商翎又对他一阵说教,当天晚上,他便在商翎的房间里靠着椅子对付了一晚,直到第二天清早墨零送来早点的时候才醒过来。

    商翎说:“墨零,怎么能够劳烦你过来给我送早餐!”

    墨零说:“翎姨,不碍事,纪商是锦衣卫,我担心他去食堂吃饭的话,会引出动静来,所以我就给你送早点来了!”

    纪商洗过脸后,将墨零拉到一旁说:“你告诉我,我娘到底被谁追杀!”

    墨零笑道:“你娘不跟你说吗?”

    纪商摇头:“我娘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你能够及时将我娘从他们手中救出来,不可能不知道凶手是谁!”

    墨零说:“我们还是吃完早点再说吧!”她回到饭桌前,拿起一个白面馒头塞到他的手里,自己也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纪商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早饿透了,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过早点后,墨零动手收拾碗筷,纪商拦住她对商翎说:“娘亲,我有事情和她说,你能帮忙将碗筷送去厨房吗?”

    商翎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点头答应,将碗筷装进饭盒里面,然后拿去厨房,纪商见娘亲离开后,对墨零说:“现在总可以说了吧?刺杀我娘的人到底是谁!”

    “你还好意思问是谁?”墨零冷冷地白了他一眼说。

    纪商怔住了,娘亲果真是受到自己的连累才会被追杀,就不知道下手的人是左岳峰还是刘高,他说:“请你实言相告!”

    墨零叹口气说:“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追杀你娘的人全在城南的百里酒馆当中!”

    “城南百里酒馆?”纪商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墨零说:“我老实告诉你吧,我有一个兄弟在百里酒馆里面失踪,所以我一直在盯视着百里酒馆,直到那天晚上我看到百里酒馆里面走出一队蒙面人,我感到奇怪就跟了过去,结果发现他们是去杀翎姨的杀手,我当时不知道翎姨是你的母亲,但也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翎姨被杀,所以才会出手相救,后来才从翎姨的口中知道她是你的母亲,想起当日在陈家酒坊里面你对我网开一面,所以我便将翎姨安排在镖局里面住了下来,免得他再次被人追杀!”

    纪商心想:“她果然是藏在废弃的陈家酒坊里的那一伙人,不过也证明了他们不是红莲教的人,只要她不是红莲教的人,我与他交往便不会出事!只是不知道她们和红景天之间有什么恩怨,弄得红景天要借锦衣卫之手来除掉她们!”

    他说:“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难道你一直藏在我家附近不成?”

    “我那里有那么多时间守在你家了?”墨零说,“你昨天不是去了青衣庐吗?我因为有事情经过青衣庐,看到了你,自然知道你回来了,所以才去叫你来这里和你娘亲相聚!”

    纪商心想:“恐怕她不是路过青衣庐,而是在监视青衣庐,如果只是单纯的路过,她完全可以直接上来拦住自己,又何须到了晚上偷偷过来找自己?恐怕她和红景天之间的恩怨也非同小可!”

    他说:“百里酒馆的人为什么要去追杀娘亲?”

    墨零说:“我和他们又不是一伙的,怎么可能知道,如果我是你的话,就将他们全部抓起来审问,不就知道了吗?”

    纪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坦然,不像是在借刀杀人,不过无论如何,百里酒馆既然已经欺负到自己的头上了,自己就不得不应招了。

    他太相信秀儿了,不认为秀儿会欺骗自己,现在错把墨零当秀儿,所以墨零说百里酒馆的人去追杀自己的娘亲,那么百里酒馆的人就一定是自己的敌人,所以他决定铲除百里酒馆。

    他说:“既然凶手还没有被铲除,我也不敢贸然将娘亲接回家里居住,看来还要劳烦你照顾一番!”

    墨零说:“应该的,你打算怎么做!”

    “如你所说,将百里酒馆的人全部抓回来审讯!”纪商说。

    墨零来了兴趣说:“能带我一起去吗?”

    纪商摇头说:“不能,程序上不允许,但我要你写一封告密信给我,只要我有了告密信,我才有办法说服我的上司,否则我无法调动兵马。”

    墨零说:“告密信要怎么写?”

    “百里酒馆里面到底藏的是一些什么人还真不好说,就说里面的人是红莲教叛逆,只要事情牵涉到红莲教的身上,出兵的事情大可以放心!”纪商说,其实他心里早已经认定了百里酒馆里面的人是刘高或者左岳峰的秘密死士,却想不到是歪打正着,百里酒馆里面的人都是红莲教弥陀派的信徒。

    “我照你的意思去写吧!”墨零点头说,她心想:“翎姨,这可不能够赖我,不是我告诉纪商说追杀你的人是红莲教的人,是纪商自己猜到的,嗯,他不是猜到了,而是栽赃。”

    墨零与红莲教罗道派有死仇,、无意中发现百里酒馆是红莲教弥陀派开的一间作为联络用的情报点,以为可以从中打听到罗道派的人的下落,派遣了一人过去打听消息,却被酒馆里的人当做是红莲教三阳派的卧底给杀了,墨零等人不知道情况,所以一直在监视着百里酒馆。

    红莲教的弥陀派是守旧派,奉弥勒佛,倡导弥勒下生,和信奉无生老母激进派代表三阳派是为死敌,两者都将对方视作比官府还要可恨的敌人,所以无论在地方上还是在京师里,他们双方想借用官府的手去除掉对方。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墨零也想不到自己无意中救了一个人,竟然能够引动纪商对百里酒馆进行清除行动,她一边写信一边感慨,虽然知道失陷在百里酒馆的兄弟已经凶多吉少了,但他还是希望锦衣卫能够从中将他救出来。

    纪商见她放下笔墨后,便拿起告密信看了起来,看到字迹的时候,他心里一怔,他见过秀儿的字迹,清秀娟丽,很小巧,而这封信写浓墨重彩,力透纸背,非常豪气,他点头赞许,心想:“还是秀儿心思缜密,懂得用其他手法来掩饰自己原来的字迹,就算以后清查起来,也不会根据字迹查到她的身上!”

    告密信上是这样写的:“鄙人举报城南百里酒馆藏匿着红莲教信徒,这些红莲教信徒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庭院里埋藏了许多被他们谋杀的尸首!”

    纪商皱着眉头说:“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庭院里埋藏了尸首?不要随意编造额外的事情!”

    墨零说:“真的有尸体,我看到了,他们庭院里有一处好像藏腌菜一般的地窖,我亲眼看到他们将尸体搬运到哪里埋藏起来!”

    “当真?”纪商脸色非常严肃地看着她。

    墨零肯定地说:“你知道我会飞檐走壁,所以我经常在夜里藏在屋顶上监视百里酒馆,所以才会看到他们在院子里杀人藏尸的一幕!”

    纪商深深呼吸了口气说:“如果当真能够找到尸体的话,我就不用担心善后的事情了。”

    墨零有点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什么善后的事?”

    纪商说:“锦衣卫不是个人的私人军队,而是皇上亲卫,每一次军卫出动,在事后都会接受监察司的严密调查,防止有人以权谋私,如果百里酒馆是一处良宅的话,我在事后将会被定上构陷罪名进行停职调查,所以我要在事前想好事后的对策,现在听你的说法,百里酒馆里面竟然藏有死尸,一旦被查出来,我也不需要被监察司进行停职调查了。”

    墨零说:“你们锦衣卫的官僚机构太重了吧!”

    纪商说:“不是重,这是法治社会,如果人人都能够随意调动大军,岂不是乱套了吗?”

    墨零说:“你一个小旗官,带领多少锦衣卫!”

    纪商说:“隶属我统领的锦衣卫有十个校尉,如果加上军营里的力士的话,一共是四十人!”

    墨零说:“一共才四十人啊!”

    纪商说:“人数是很少,对吗?”

    墨零笑道:“确实有点少了!”

    纪商又说:“你可是曾经见到过成群成队出现的锦衣卫吗?”

    墨零低头思考了一下说:“没有!除了上次帝陵山那一次大规模的锦衣卫行动!”

    纪商说:“这就对了,锦衣卫查案,几乎是两人一组,除非发生大案,否则很少有一大队锦衣卫同时出动!平时各个锦衣卫都是有差事要办,或是巡检,或是监视,或是密查,很少聚在一起的,我手下虽然有四十人,其中三十人是军营里的力士,力士在非常规时期,他们是不能够离开军营的,一旦要调动力士协助的话,监察司在事后一定会对此进行调查,调查我是否违规调动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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