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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出国子监

周淼领着纪商回到他的家,他也住在绿野堂,不过他的家里没人,看那邋遢的样子,应该是一个人住,周淼让纪商在大厅坐下,然后从移除里出一件女式衣服让他换上说,“一会我带你从后门出去,但你必须扮做女人,否则根本出不去!”

    国子监有规定,学子在入读期间,如果要外出,需要向皇上请假,否则监生们根本出不去国子监半步。

    纪商将头上的帽子取下来,不过他不换衣服,因为田明这件浸过石灰水的衣服可以抵御火蚁蛊的攻击,他不敢肯定林学正会不会忽然反悔对他下手,所以还是穿着为妙,直接将女装覆盖在外面说:“这样穿就可以了!”

    白胖监丞女装已经掩盖了他身上的国子监褴衣,也不强求,走进房间,拿出一些胭脂水粉,又将纪商的头发放了下来,结成一个女式发髻,纪商看他那熟练的手法,知道他平时不少做,也不知道他是不过给他夫人结发习惯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不一会,纪商的头发已经被结成女式的头发,周淼又用胭脂水粉给她画了红妆,刹那看,还真认不出纪商是个男生。

    化好妆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面,后门也有带甲军士把守,见到有人来,一个头目叫喊道:“周监丞,你要出去吗?你后面的女子面生的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是我的侄女,作为才过来投靠我,所以张大人没见过也不奇怪!”周淼上前,拉住那个带甲军士头目的手,掩饰着塞给他一锭五两重的银子。

    “原来如此!”那个头目捏了捏手中的银两,很是满意,他一个月的月俸才三两银子,现在周淼给了他五两银子,他当然不会在为难周淼了,点了点头说道:“放行吧!”。

    众军士移开门口处的栏杆让周淼和纪商出了国子监,到了外面,纪商的紧张心情才放松下来。

    “我送你到这里,就不和你一起去见钱指挥使了!”周淼拍平衣服上的皱褶说。

    纪商说。“多谢千户大人相助,卑职再次告辞!”

    “再见,别告诉其他人我的身份。”周淼说,他摇着扇子悠悠然的离开。

    纪商看到他的身影消失了大街转角后,左右看看,没有发现任何人跟踪他,低着头走进一条小巷,在小巷里面,纪商将身上的女装脱掉,随手扔到一旁,然后拆掉自己头上的发髻装饰,用一条布带将头发重新绑起来,又找来一盘清水洗掉脸上的胭脂水粉,直到他恢复了自己的真面目满意。

    他离开小巷,转过一条大街,然后认准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刚一进门,就发现自己的家里很热闹,他家的满口被围观的邻居堵住了,里面还隐隐传来一些争吵声,纪商心里奇怪,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对着后面的人说:“张大婶,让让!”

    张大婶回头一看,顿时笑了,“小商,你总算回来了!”又对旁人说,“主人回家了,大伙让让!”

    其他邻居回过头来,看到纪商,纷纷往两旁移动,让出一条通道来,纪商沿着通道走进家门,发现有七八个人在院子围着三个人在争吵,这些人纪商都认识,被围着的人是唐毅,自己的娘亲商翎还有楚大夫,唐毅站在商翎前面护着,楚大夫和一名老人在理论,而围人者确实自己的三叔公一家子,和楚大夫理论的是纪商的三叔公,七十多岁了的一个老人,他两个儿子,五十多岁的汉子,手里拿着棍棒,也是纪商的表叔,还有四个年纪比纪商还要大一点的孙子,也是纪商的堂哥,也是手拿棍棒,气势凶恶,说起来,他们一家是与纪商血缘最近的人。对了,纪商还看到大厅内有两个身穿的衣服绣着“典当”二字的估算师在估量所有的东西。

    纪商走过去,唐毅首先发现,“纪少,你终于回来了,他们要将三娘跟走!”

    纪商听了,心中无名火起,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一眼不发地走到商翎面前,扶住她问:“娘亲没事吧!”

    商翎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三叔他说要收回这家老宅子!”

    “凭什么?”

    “他说你的名字不在族谱上,不是纪家的人,不能住在纪家的宅子里,要我们搬出去!”

    “原来是这样。”纪商回头看了看他们三叔公一家,冷冷地笑了笑,“你们稍等!”回到自己的厢房,换上自己的飞鱼服,要上挂着绣春刀。

    当他重新出来,脸色已经露出不怒自威的严寒,一步一步走到他的七表哥纪亮全身边,忽然拉刀,“嘶”的一声响起,黑亮的刀光一划而过,纪亮全的左臂当场被齐肩砍断,伤口上的鲜血像激流一般喷薄而出,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一时间难以做出反应,反倒是被砍断了手臂的纪亮全因为断臂极痛,一边按住伤口,一边疯狂嚎叫,声音好不凄惨。

    “按大明律,夜闯私宅者,丈打八十,被主人杀死者勿论!”纪商说。

    楚大夫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走到纪亮全的身边,拿出一些金疮药给他的伤口敷上止血,又撕了布条给他包扎伤口。

    “纪商,你竟然胆敢当中行凶!”

    “我是这里的主人,你们拿着棍棒过来我家想要强行驱逐我娘亲,还想要我以礼相待吗?”说着,他爆然而起,倒拖长刀往上一挥,看向纪东全的左腿。

    纪东全大惊,赶紧将手上的木棍往下档,可是纪商的绣春刀是军官用的沉铁绣春刀,又重又锋利,碗口粗的木棍被他一刀砍断,顺便在他的左腿上留下一道深入见骨的伤痕。纪东全左腿受伤,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他的两个兄弟连忙过去,一人扶起他一人帮忙按着大腿的刀伤,让鲜血流着慢一点,他们这时候脸色非常苍白,不敢去看纪商,低着头,其他围观的人一时舆论纷纷起来。

    纪商三叔公因为没有继承锦衣卫,分家后,他们一家脱去了军籍,成了一副普通的平民,可以参加科举,但也没有从小练习武技,所以他们在纪商面前,有如待宰杀的羔羊一般。

    “你们死定了!”纪商将绣春刀插进刀鞘,“唐校尉,拿来绳子,将他们绑了,送去诏狱,吩咐行刑使,不要让他们活着出来!”

    唐毅一愣,低声说道:“纪少,这样好像不合规矩吧!”

    纪商冰冷无情地说:“任何想要我死的人,我都要先将他们干掉!”纪商说,“放心吧,我放在家里的密函不见了,我怀疑他们是来盗取国家机密!有了这条罪名,不需要我吩咐,自然有人干掉他们!”

    唐毅还是不敢动手,犹豫说道:“可是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啊?别人一查,不就清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

    “放心吧,我这一个月不在家就是去完成北镇抚司的机密差事,所以我的身上确实有机密的存在,所以我说机密被他们盗取了,至少理由成立!”纪商说,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好像是腊月的寒风吹过一般,冷的他们直发抖,“再说了,我是一名锦衣卫,如果有人在我外出执行差事的饿时候为难我的家人,锦衣卫还没有任何表示,岂不是让万千锦衣卫心寒吗?推己度人,如果这事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又待如何?所有说他们已经触犯了锦衣卫的底线,一旦他们被抓了进诏狱,就算知道他们的被我冤枉的,作为行刑使的锦衣卫也不会让他们活着出来!”

    唐毅被说服了,去厨房找来一根绳子,就要去绑三叔公一家,三叔公一家正的怕了,连连后退,想要逃离。

    纪商说:“你们尽管逃啊,我随后就带领锦衣卫去抄家,将你们全家大小一窝端了!”

    “纪商,你怎么可以做的那么绝!”楚大夫帮纪东全包扎好腿上的刀伤后,愤怒不平地说。

    “楚大叔,他们趁我不在家,过来欺负我母亲就对了吗?”纪商对楚大夫不敢失礼貌,恭敬行礼说。

    “他们也有错,但罪不至死,别忘了你们还是亲戚!”楚大夫粗声粗气地说,他不敢相信现在看到的一切,这完全推翻他以前对纪商的认识。

    “亲戚?他们不是,而且我只知道大蛇要一棍打死,不能让他们有机会沿着棍子爬上来咬到自己!”纪商摇着头说。

    “纪商,这是不用否认的事实,而亲人之间怎么可以如此仇视,应该互相帮忙!?”

    纪商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楚大叔,你认为他们今日过来我家是要帮忙的吗?”

    “这个。。。。”楚大夫看见了事情的始末,自然很清楚三叔公一家子过来是要干什么的!

    纪商淡淡说道:“楚大叔,你知道民间有一个陋习叫做吃光寡妇门,意思就是如果有人的丈夫死了,丈夫的亲人就要过来,将那寡妇家里所有的房地全部变卖成金钱,邀请所有的亲戚过来大开宴席,一直到全部吃光为止,其理由就是担心寡妇再嫁,带着他们祖先留下的田地给了别人家,所以他们将寡妇家的全部财产吃掉才放心,这就叫着吃光寡妇门,至于留下的孤儿寡妇,谁也不去管,他们今日来这里,还待在典当行的人过来对我家进行评测,不就是见我爹爹战死沙场,然后想来过吃光寡妇门吗?”

    三叔公怒声说道:“你根本不是纪家的人,凭什么住在纪家的祖业中。”

    纪商“嘿嘿”的冷笑了两声,说:“我家的所有权是我太爷留给我祖父,我祖父留给我爷爷,我爷爷留给我父亲,我父亲留给我,有鲜明的继承证据链,和什么纪家族谱没有任何关系!”

    “你一个青楼女子生的孩子,是不是纪家的血脉都不知道,凭什么说纪重是你的父亲!”三叔公的大儿子纪峰说,纪亮全是他的儿子,他见到自己儿子被砍断了一条胳膊,对纪商恨之入骨,如果不是清楚明白自己打不过纪商,早就扑上去拼命了。

    Ps:吃空寡妇门的陋习是真的存在,而且现在的农村还时有发生,夜闯私宅者杖八十,被主人杀死者勿论的大明律也是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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