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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猜测

“什么怎么回来的?”唐毅有点困惑,“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醒过来,便发现自己在一处驿站,我还以为是你将我留在驿站里,可是我找到驿站的伙计一问,才知道不是,我当时心里还四处找你来着,不过发现一封给我的信后,才知道你安然无恙,所以我便回来了,回到家里放下武器后,我感到浑身疼痛,便去医馆去疗伤,天阙刚帮我将伤口处理完毕,便听到你和天舒的说话声,所以出来找你!”

    “你既然平安无事,为何不到百户所里报到?”纪商给他到了一碗茶水。

    唐毅喝了碗茶水,解开胸前的衣服,透了透气才说:“你是军官,非监察司不能处分你,所以你丢了绣春刀,一时半会都不能出事,但我是校尉,一旦被发现丢失绣春刀,百户所便可以直接处置,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就算找回绣春刀,处罚也是难免不了,只要你在百户所里说我出去做任务去了,百户所一时间发现不了我丢失绣春刀之事,所以我选择回家!”

    “你。。。你这次做的很不错!”纪商回想起廉字旗班房的情景,心想:「如果唐毅和他一起回到班房,他一定会被逼问绣春刀的去向,这事难以善罢甘休,一定被人借题发挥,明是处理唐毅失职,实际是在打击我的威信,虽然不会丢官,但一定被监察司留了底,以后想要更进一步就难了。」

    “你在想什么?”唐毅抢过他手中的茶壶,给自己倒了碗茶水,“对了,你在马上摔下来之后,去了那里?”

    纪商轻轻的将自己昨晚的经历说了一遍,唐毅听后也想不明白那群黑衣人既然打伤了纪商,为什么又不为难他,“说不定他们给你的信中应该有提示!”

    “什么给我的信?”纪商问。

    “你等等,信放在我家里,你等等,我去拿过来给你!”唐毅快步离开,往家里跑去。

    不多时,他拿着一柄长弓走了进来,他将长弓放到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块腰牌和一封信递给纪商说:“你看看,这是给你的信,还有你的腰牌,都放在我的身上!”

    纪商接过腰牌,检查后,便挂在腰间,然后拿起那封书信,只见上面写着:“纪商小旗官亲启!”他看向唐毅。

    唐毅摇头说:“我没看过,我想是那群黑衣人留给你的信,因为我醒过来后,便发现它在我的怀里放着,其他的一概不知!”

    纪商打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只见上面写着:“纪小旗官,昨晚冒犯之处,请多多包涵,我等不是作恶之匪徒,只是一些失去亲人的复仇者而已,而我们复仇的对象是官府通缉的红莲教妖人,所以在这方面,我等与锦衣卫站在同一立场上,希望我们有机会联手清缴红莲教,而不是自相残杀,免得亲者痛仇者快!见此,敬礼!”他心想:“看笔迹,应该是出自女子之手,这封信想必是昨晚见到的那个蒙面女子所留,嗯,那女子的声音很是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到底是谁的声音?”

    唐毅见他在发呆,不由得问道:“信上写的什么??”

    “你自己看吧!”纪商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将信纸递给他。

    唐毅接过信纸,仔细看了起来,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那群黑衣人是没有恶意,否则我们都将没命!”

    “没错,他们将我们的腰牌还了回来,看来是不想和锦衣卫为敌。”

    唐毅看了眼院子外面,没有见到其他人,放低声音说道:“根据那些人的说法,我们去的那个李家村应该是红莲教的一个据点,难怪那个村保正宁死也不敢泄露红莲教妖人的身份,我们要不要将此事上报北镇抚司,带齐人马去灭了他们!”

    “万万不可!”纪商放下茶碗,严肃地说道:“经过我们昨晚那么一闹,就算红莲教的人是猪,也不敢再在李家村逗留,现在再去,肯定抓不到人,一旦指挥使责怪下来,我们身为举报者,首当其冲!”

    他从唐毅手中拿过信纸,用火折子点燃,将那封信烧掉!

    “这是指正红莲教妖人的证据,你为什么烧掉它?”

    “这确实是一份证据,但我认为这是一份指控我们勾结乱党的证据,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留下,让有心的人见到,会将我们置于死地!”

    “有没有那么严重?”唐毅不信,表示怀疑。

    “相信我,这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严重!”纪商知道唐毅爱恨分明,不想将百户所里的情况告诉他,否则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乱子,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以静制动!

    “哎,你说我们的衣服和刀到底去了那里?难道是红莲教的人得了去!”唐毅又开始为自己丢失的绣春刀担心。

    纪商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却想不到个所以然来,忽然,他看到唐毅放在一边的混铁长弓,心里一怔,站立起来,说道:“莫非这一切都是她的手段?”

    “谁的手段!”唐毅愕然看来。

    “对了,难怪我总是感到有一丝不和谐的地方,原来如此!”

    “什么不和谐?”唐毅越听越糊涂。

    “毅少,你觉得昨天的那个贵妇人如何?”纪商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唐毅回忆了一会儿,才说:“很高贵啊,也很文雅!”

    “你说的对,那夫人太过高贵了,也太过文雅了!”纪商微微一笑,自信地说,“如此高贵文雅之人怎么会住在一个普通的四合院里吗?这一点不符合身份,说不过去!”

    唐毅回味过来,站了起来,紧张的看着纪商的眼睛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绣春刀和飞鱼服都是那个贵妇人所盗?那贵妇人为何要这样做?”

    纪商冷冷的笑了一声说:“还不简单,这是借刀杀人,为了目的就是引我们去李家村!”

    唐毅说道:“借刀杀人,难不成她是我们的仇人?对了,她和闫御史住的痕迹,两人一定是蛇鼠一窝!”

    “我看不像,如果贵妇人和我们的仇人的话,她们有的是机会将我们置于死地!要知道在审问那家丁的时候,我们两人都在地窖里面,只要有人在外面将地窖封死,我们必死无疑,又何必对此一举,引我们去李家村呢?”

    “你是说贵妇人想要借锦衣卫的刀去杀掉红莲教之人,她和红莲教有仇?”

    “想必是这样没错,我们在后巷里头四处乱逛的时候,是穿着飞鱼服,一眼便可以认出我们是锦衣卫,我认为在那时已经被贵妇人的人盯上了,她见到我们进了那间废弃的房屋,以为我们是去找恶丐的麻烦,便顺水推舟,借锦衣卫的刀去对付红莲教之人,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我们竟然单枪匹马去李家村而不是回百户所里带上人马去剿灭李家村。”

    “不是我们的仇人就好,既然我们的衣服和佩刀在贵妇人那里,我们现在就去拿回来!”

    “那个贵妇人如此聪明,岂会想不到会回去找她的道理,我敢保证,现在去那个四合院,一定找不到她们的人影。”

    “这。。。难道我们的衣服和佩刀就一定找不回来了吗?”

    “不,恐怕衣服和绣春刀已经被她送到百户所里去了!”纪商咬牙苦笑,心想:“难怪那些校尉会如此待我,原来他们知道我丢失了飞鱼服和绣春刀!”

    唐毅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开心地说:“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回百户所拿回自己的佩刀吧!”

    “话是这样没错!”纪商却坐着不动,缓缓喝茶。

    “你还在等什么,现在去百户所将飞鱼服和佩刀拿回来啊!”

    “不急在一时!”纪商放下茶碗,微微笑了笑。

    唐毅疑惑地坐了回去问:“怎么不急了!”

    纪商叹口气说:“毅少,现在整个百户所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我们岂能让他们得逞?明天再去吧!”

    “他们为什么会笑话我们??”

    “打击我的威信,让我在百户所里无法立足!”

    “你多虑了吧,他们如何使用飞鱼服和绣春刀打击你的威信?”

    “现在我的飞鱼服和绣春刀在他们的手上,他们多的是办法羞辱我,一旦我被人当众羞辱,以后我在百户所里说的话就没人听了,这就是打击我的威信,想要我成为张文斌一样的傀儡!”

    “现在怎么办?”

    商翎出现在门口微笑着接过话头说:“现在你们去吃了粥,然后回家睡觉,看看你们,眼眶黑黑的,昨晚一夜没睡吧!”

    两人跟着商翎来到前厅坐下,菜粥已经盛了出来。

    “我最喜欢三娘做的香菜粥了!”唐毅拿起大碗,也不怕烫,大口大口地喝粥,“我爹爹做的饭连猪都嫌弃,他还吃得津津有味,真服了他。”

    “唐大嫂还没有回来吗?”商翎不饿,只是坐在饭桌前陪着两人说话。

    “我姐姐生了个女儿,她的婆家对我姐不待见,我娘看不过去,便去侍候我姐姐坐月子!”

    纪商不像唐毅那般不怕烫,吹着粥说:“我怎么记得嫣姐是年初生的孩子,现在都已经入夏了,怎么还在坐月子!”

    唐毅喝完了他的那一碗,拿起勺子给自己又盛了一碗粥,“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奶水不足,我娘在他们家忙前忙后的!反正在我姐姐的公婆眼里,生了男孩,就把你当是宝,生了女儿就把你当根草,苦了我姐姐,如果不是我爹死不让我去,我一定将他们家砸个稀烂!”

    商翎说:“还好你没去捣乱,否则你姐的婆家岂不恨死你姐姐。”

    唐毅气愤不平地说:“三娘,我这是为姐姐感到不值!”

    商翎安慰他说:“你姐姐现在还很年轻,这一次没有生得男孩,再生几胎,一定能生到男孩,你担心什么?”

    纪商插口问道:“娘,如果我将来的妻子生了女儿,你会对她不待见吗?”

    “男孩女孩都一样,我不偏心!不过就算天舒生的是女孩,我想委屈她,她家也不答应。”

    “娘,不要再说天舒好吗?”纪商说,“我一听到她的名字,心头就不舒服!”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你们之间的事谁不清楚?不过,我看楚大夫好像不会允许你们退亲!你自己看着办吧!”

    纪商一想到楚大叔和楚爷爷对他的种种关怀和爱护,心里别扭的慌,但要他娶了天舒,他心里又分外委屈,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将来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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