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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被盗

纪商刚出到院子,便见唐毅抱着两套衣服走了进来说:“周围的门户晾晒的全是女子的衣服,让我找了几家才找到这两套男子衣服。”

    纪商接过一套灰色的衣服,唐毅留下一套青色的衣服:“换去外衣,免得被人发现我们是锦衣卫!”

    两人换过衣服,将换下来的锦衣制服和绣春刀都藏在一个还算完好的箱子里面,他们在箱子的上面铺了一层干草掩饰,然后才出门离去,潜伏在闫府后院门外不远处。

    两人约莫等了一个时辰,才看到一个家丁提着一个食盒从后门出来,好像是去给什么人送饭,两人对望了一眼,悄悄跟上,来到偏僻无人处,唐毅快步走近,一掌打在那人的后脖,将他打晕,然后和纪商一起将他抬回到破院子里面,唐毅找来一根绳子,将那家丁捆住,吊着他慢慢放进地窖,纪商在地窖底下接住,唐毅将地窖大门关起来,然后和纪商一起将那家丁捆绑在地窖里头的一条支撑柱子上。

    纪商一巴掌将那家丁拍醒,那家丁吃痛,缓缓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住,面前又有两个蒙面人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在看着他,顿时大喊救命,纪商又重重的甩了他一个耳光,打的他脑袋里嗡嗡作响,过了片刻,才醒悟过来,不敢大声叫喊了,颤抖着嘴唇说:“两位大王,我就一个下人,不但没钱,家里还有七十岁的老母要养,你杀了我,等同也杀了我的老母啊,求求大王放过我吧!”

    纪商怒道:“谁。。。谁告诉你说我们要打劫了?!”

    那人楞了下,说道:“劫色也不成啊!”

    纪商又扇了他一巴掌说:“谁劫色了?”

    那人被打懵了,胆怯地问:“那你们想怎样?”

    纪商拿着匕首在他面前来回晃动说:“你只需回答我的几个问题,我就放了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只要你答错一句,我便割掉你一根手指头,如果你的手指头全被割掉了,那我们只好将你的头割掉了,听懂了吗?”

    那家丁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吓的连连点头答应,纪商却一刀刺在他的大腿上,那伤口马上血流如注,那家丁当场哭了说:“我还什么都没说,你为什么要刺我的大腿。”

    “这是让你知道我是能下的了狠手的人!”纪商笑吟吟的说,样子好像一只大灰狼,“还有,你的大腿现在在留血,我估计流个半个时辰,你身上的血就全部被流光了,所以你的回答一定要快速准确,否则你死了千万不能怨我们。”

    那家丁感到自己的血不断的流逝,慌乱的点头说:“你快点问啊!我的已经流了很多。”

    纪商开始问话,那家丁怕死,不敢有所隐瞒,回答得又快又准,原来那个闫御史的真名叫做闫仲弈,HBJ县人,今年五十有七,弘治三年中举,三甲进士,目前是都察院的一名正四品的右佥都御史,家里有妻子王氏一人,贤惠持家,侧室李氏一人,年轻貌美,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最大的十六岁,名叫闫庭真,已经过了顺天府乡试,是一名秀才,最小的才三岁,而那个黑大汉却是闫仲弈的外甥,非常受闫仲弈的看重,在闫府的地位很高,至于其他的事情,那家丁的地位太低,一问三不知。

    纪商心想:“三甲进士为最末等进士,却能在二十多年间爬到正四品的右佥御史,当真了得,如果说他背后没有人专门提拔,说出来谁也不信,看来只要查出提拔闫仲弈之人是谁,便能知道陷害我的人是谁了,不过这个家丁根本不认识朝廷里的官员,就算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进士分为三等,第一等是一甲进士,他们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第二等是为二甲进士,即是第四名到第十进士,第三类是为三甲进士,数量不等,排在十名后的所有进士为三甲进士。

    那家丁的回答轻快,但血流过多,脸色嘴唇全白了,奄奄一息的哀求:“我句句属实,我不行了,快帮我止血。”

    纪商点了点头,拿出金疮药,撒了伤口上,让唐毅解开那家丁的腰带,绑住伤口,不用多时,伤口便止血了,那家丁算是捡回一条性命。

    纪商故作恶狠狠的嘴脸警告说:“如果你将今天的事说出去,我们轻易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明白了吗?”

    那家丁死里逃生,如何再敢得罪这些恶人,点头答应说:“我绝不将此事说漏出去。”

    纪商见这个家丁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知道他不会说出今天之事,便朝唐毅点了点头,唐毅抽出匕首割断那家丁身上的绳子,那家丁失血过多,全身无力,一经松绑,便倒在地窖里面站不起来。

    纪商和唐毅不理会他,沿着梯子爬出地窖,他们找到放置锦衣卫衣袍的箱子,却发现覆盖在上面的干草没了,两人心下一惊,焦急打开箱子一看,一股冷风吹过,他们全身冷汗直冒,只见箱子里面空荡荡,两人锦衣卫袍和绣春刀都不见了,丢失卫袍还可以申请,但绣春刀为御赐之物,一旦丢失,必受重罚。

    唐毅一拳锤烂那个箱子,咬牙切齿地说:“是那个杀千刀偷的,如果被我发现,一定让他挫骨扬灰!”

    纪商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稳定心神,说道:“肯定是经常出入这里的人!而经常出入这里的人无非是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

    唐毅捏着拳头说:“你是说我们的衣服佩刀被乞丐拿走了!”

    纪商肯定的说:“除了他们,我想没有别的人进到这个废弃的房子偷取我们的刀和衣服?”

    “乞丐!”唐毅怒骂一句,快步走出房间,来到外面,左右四顾,那里有半个乞丐的人影,不由得泄气说:“纪少,你认为那些乞丐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纪商也无可奈何,“不过,只要我们蹲守在这里,迟早能找到那些乞丐!”

    唐毅焦急地说:“纪少,明天我们点卯的时候,如果没有卫袍和绣春刀,必然出事!”

    纪商露出幽深的目光说:“那只好用第二个法子了!”

    “什么法子,你倒是快说啊!”唐毅满脸的焦色。

    “主动出击,”纪商冷冷的说,“周围的住户一定见过经常出入这里的乞丐,也许能帮上我们!”

    唐毅一听,马上就走,他方才盗取衣服的时候,知道那个院子里有人,那个没有人。纪商跟着他的身后,转眼间来到一个院子,唐毅用力敲门,那住户是个中年妇人,出来见到两个陌生人,便问:“你是何人,来我家做什么?”

    “锦衣卫办事,有话问你!”纪商拦住唐毅,拿出腰牌说:“你可曾见到经常出入废弃院子里的乞丐?”

    那妇人见对方是锦衣卫,不敢说谎,畏畏缩缩的回答:“见过,”

    “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纪商追问。

    “我不知道!”那妇人胆小怕事,“不过我知道前面那三进大院李掌柜和那些乞丐曾经发生过冲突,他们应该知道那群乞丐的情况。”

    两人一听,对望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喜色,他们也不道谢,头也不回的走了,来到那三进大院前,唐毅上前敲门,不一会,一个丫鬟打开大门,见到两个年轻男子,便说:“我家老爷不在,家里全是女眷,不方便接待贵客,请回去吧!”

    唐毅不耐烦地拦阻她关门说:“我们是锦衣卫,快快叫你家夫人出来相见!”

    纪商见他吓着了那丫鬟,便将他推到一旁,拿出腰牌递到丫鬟的面前说:“你不用担心,我们是锦衣卫,听闻贵府与一群乞丐发生过冲突,今日特意过来了解情况,请你去回禀你家夫人,相信你家夫人会出来接见我们!”

    “你们等一会,我去回禀夫人!”

    丫鬟想要关门,却被唐毅一手拦住,说:“关什么门,我们去前厅等着,你快去叫你家夫人出来,免得惹急了我!”

    那丫鬟无计可施,只能加快脚步走向后院叫她家夫人去了。

    唐毅和纪商直接走入前厅,他们一进去,马上看到正厅中间挂着一个将军画像,那将军浓眉大眼,身穿铁甲,左手持弓,右手扶枪,好不威武,画像前面是一个香案,香案上除了摆放着香炉,果盘之外,还放着一个弓架子,弓架子上面放着一张混铁长弓,那张长弓的样子和画像里面的一模一样。

    纪商心道:“这画上的将军显然是这户人家的先人,这把强弓应该是这位将军之遗物!”

    纪商喜好弓箭,他从弓架子上将那张混铁强弓拿下来,顺手一拉,却只能拉开一半,他加强臂力,才将强弓拉满,说道:“好厉害的强弓,我看拉满至少需要四石之力!”

    强弓的拉力按石来计算,一石差不多一百二十斤力度,四石即是四百八十斤力度,军队里的战弓一般为一石左右,纪商平时用来练习的长弓为两石左右,现在他拉着这把弓非常吃力,几乎用尽全力,他的力度他自己最清楚了,虽然比不上唐毅那么变态,但也绝对不小,所以他猜测此弓至少四石左右。

    唐家最得意的技艺就是弓射技艺,但唐毅却不喜好弓,以前和纪商一起接受他老爹的弓箭训练时,老是将练习用弓拉断,并且射的准确度远不如纪商,久而久之便对弓箭失去了兴趣,反倒喜欢使用长槊金刚铲这些重武器,因为在学习这些重武器的时候,他总能将纪商打得满地找牙,一条百十斤重的水磨禅杖能让他挥动的像牙签一般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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