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裙摆,梁姣姣就要去追柳眠,这个小宅子比不得怀陵那个,光他们一家,都容纳的勉强,柳眠住了东厢房,宏朗睡哪。
追进门,梁姣姣停住了,该让大哥瞧瞧柳眠的霸道。
免得他一直受其迷惑。
哼了声,梁姣姣转道了。
杨束是不管她,招呼桂文整理行李。
蝉蝉坐在椅子上,捧着梅花酥饼,一口口吃着。
傻子的眼里没有对错,只知道跟着杨束。
即便今天杨束抢占的是齐国皇宫,她也会坚定不移的跟着住进去。
鄙夷或砍头,蝉蝉看不懂,更不在乎,她小小的世界里,杨束是太阳,不能缺失。
“把厨房收拾出来。”杨束对老王道,“这宅子很快就会热闹起来,那些人,估计没几个看我们顺眼的。”
“我倒是不在意他们的态度,但客非好客,伙食上,梁家要么不给,要么就是不沾荤腥的烂菜叶子。”
“咱们远来永陵,借住在别人家里,不能太霸道了,还是自己弄着吃吧。”
能拿孙子、孙女喂匪寇的家族,恶心人的手段,肯定不差,不减少点冲突,杨束怕自己克制不住,把梁家砸个稀巴烂。
那跟着梁荣实的目的,可无法往下进行了。
把各处弄妥当,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杨束躺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不急不缓的诵读。
老王从外面走进来,在杨束身侧蹲下,低声道:“公子,梁立敬、梁宏朗进城了。”
“看他们的意思,是找客栈落脚,明儿再过来。”
杨束将书翻了一页,由诵读变成看,“还挺能装。”
“他们那,应有不少银票,搜仔细,越破的衣裳,收获会越大。”
“是。”老王站起来,退后两步,转身往外走。
杨束打了个哈欠,拿书盖住脸,去会周公。
西厢房,梁姣姣手里的帕子绞来绞去,他是怎么做到一点负担都没有的?
“就这种货色,读上百年,也考不上功名!”
“二小姐,还要盯着吗?”小厮抬起头,两个眼眶乌黑,被桂文打的。
梁姣姣脸部肌肉抽动了下,移开视线,开口道:“别靠太近。”
小厮走后,梁姣姣去看梁荣实,越看越气,忍不住说出了声,“大哥,你往常挺听劝的,怎么柳眠这,死活不回头。”
“他要惹出祸事,你届时如何在家里待着。”梁姣姣的气恼被忧色替代。
掖了掖梁荣实的被子,梁姣姣出了去。
太阳还没落山,月亮就迫不及待的显露身影。
杨束把盘子里最后一个鸡翅夹给蝉蝉,“等吃完饭,蝉蝉去数数,明天哥哥要检查的。”
“哥哥,是10个吗?”蝉蝉歪了歪头。
“嗯。”
“现在不数,明天检查。”杨束揉了揉蝉蝉的头发,让她吃饭。
“入了城,不用再那么艰苦了,蚊子,你明日去人市看看,挑两个年纪大些的妇人,蝉蝉是姑娘家,她们照顾比我们要更方便。”
蝉蝉鸡翅不啃了,抬头看杨束,见她眼泪凝聚,杨束忙道:“不是丢下蝉蝉,哥哥也在,就是家里加两个人。”
蝉蝉破涕为笑,继续啃鸡翅。
用过饭,杨束去了隔间,桂文跟在他后面。
“公子,那两个妇人?”桂文小声问。
“就在永陵人市挑选,不需安排自己人混进去,徒添风险。”
“一个富贵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自小被教授礼仪,在野外是没办法,如今入了城,再亲自照顾妹妹的日常,就不像话了。”
杨束走到桌后坐下,隔间不大,仅五平,稍稍布置了一下,被杨束当做了书房。
“派两个人,暗中关注盛和公府。”杨束神情凝重了一分。
“公子,他们不对劲?”桂文挑了挑油灯,让屋里更亮堂。
“蔡家背靠盛和公府,诱郑岚来永陵的,只怕是后者。”
“小的明白了。”桂文郑重点头。
“去吧,梁家入永陵,虽没什么人关注,但也要留几个心。”
“公子放心,东厢房的情况,除非你想让他们知道,否则,谁也别想探出一星半点。”桂文面色严肃,见杨束没其他吩咐,他退了出去。
将写满字的纸丢进火盆里,杨束手敲着大腿,思索起来,盛和公府与武勋侯的关系不算亲近,但也不敌对。
如果是他们诱郑岚进永陵,目的是什么?
一个商人,虽然有钱,但影响不了大局。
总不能因为郑岚跟秦帝有暧昧,就觉得她知道秦国的机密吧?
这杨束可得替郑岚喊冤。
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长枪、火炮就跟郑岚的生活没半点关系,他告诉她这个做什么,怕郑岚活的太久了?
至于别的,杨束表示信息过时了,没啥用。
贪图美色?
杨束手摸上下巴,轻轻摩挲,齐国资源没那么缺吧,像梁姣姣,阅历虽浅,容色是不错的。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杨束起了身,打算找郑岚问问。
虽然白天问过,但晚上没问啊。
再就是,分别这么久,做君王的,怎么能不关心下臣子的身体。
溜出防守几乎为零的小宅,杨束直奔郑岚的住处。
……
“天干物燥。”
看着与自己面对面的杨束,郑岚一脸无奈,说出了以前的暗号,“王八不是鱼。”
“暗号正确。”
“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
杨束的表演还没开始,就结束了,郑岚跟往常不同,变霸道了,感受唇间的柔软触感,杨束眼珠子瞪大了,擦,被强吻了!
他这次可没威胁!
他就说郑岚对他有企图吧,还不承认!
杨束搂住郑岚的腰,开始回吻,这年头的君王不好当啊,不仅要劳神,还要劳身。
合上账本,杨束把郑岚抱了起来,做为仁善的君王,哪怕再累,也要疼爱自己的臣子啊。
一天三顿窝窝头的何相书:对对对,太疼爱了。
“公子怎么称呼?”
郑岚眸子里染了媚意,配合杨束脱去身上的外衣。
“姓柳,柳眠。”
“柳眠?不曾听过,我有个故人,跟公子长的极像。”
“心上人?”
“不,可恶的人。”
话落,郑岚咬住下唇,溢出一丝闷哼。
“现在呢?”
“心上人。”